第十八章 九曲十八彎(第2/2頁)

郝大力舔了舔嘴巴,忍著讒意說:“黃兄弟,你一晚上這麽刺激,怎麽不叫上我,這不夠哥們兒。”

黃千山苦笑道:“我還真願意和你交換,現在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顧長天坐在地上問:“我看黃兄弟不像廣西人啊,廣西人好像都是……我也說不出那種感覺,反正你不像廣西人。”

黃千山笑了笑,說道:“我老爹是廣西人,但我老娘是湖南人,想當年是我老爹撐著船將我老娘從湖南帶回廣西桂林的,那個浪漫啊,現在是沒有了。”

蔡敏敏盯著黃千山發呆,梁小玉忽然說毒瘴退了她才回過神,勞月見狀就說馬上將裝備取回,免得蚺蛇瘴又襲上來。黃千山擔心又暈倒幾個人,所以就挑了郝大力一起下去,兩個大男人一次就將所有裝備都提了上來。可是,勞月等人的手機卻在黃千山扛人逃出破屋時掉進了水坑中,只有蔡敏敏的幸免。

顧長天奪過蔡敏敏的手機,他馬上撥了顧長空的號碼,可是對方仍是關機。於是,顧長天又撥了朋友的號碼,他朋友說顧長空沒有回來。顧長天不放心,又打電話詢問了航空公司,顧長空訂的機票沒有搭乘,他已經主動取消了。顧長天越想越惱怒,他肯定顧長天肯定知道了手稿裏的秘密,為了獨吞現在已經入山了。顧長天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城府這麽深,他把自己的弟弟越描越黑,甚至猜疑李國維教授就是顧長空殺的。

勞月見狀急忙穩住顧長天,她溫和地說:“長天,我們現在就要進山了,你別擔心,長空有沒有做那些事,我們一進去就知道了。”

顧長天氣得臉黑,他說:“要是那小兔崽子真幹了那些事,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黃千山沒想到顧長天還能發脾氣,不禁覺得北方漢子果然不一樣,該爺們兒的時候就爺們兒,該紳士的時候就紳士,真的是無話可說。收拾過後,黃千山就和眾人又上路了。羊脂白玉碑被他們用樹葉遮擋住了,這塊玉碑雖然是稀世奇珍,但因為包裹在人造石裏幾千年,已經發生了沁侵,再加上石藤吸食了它不少的精華,如今早就光彩暗淡。豺狗的屍體他們也順手埋了,黃千山還在窟窿上給氣象站的工作人員放了一束小黃花,以表敬意。

眾人沿著山腳繞了小半圈,這才繞到第一次紮營的地方。雖然不一定要從這裏上去,但是從這裏有一條彎曲的小路直通山頂的石屋,踏在人走過的路上會比較安心,所以這條路線是首選。勞月走在彎來彎去的山路上,她覺得這條山路好生奇怪,不知道是什麽人走出來的,竟從山澗一直連接到山頂的石屋處。

黃千山笑說:“這條路九曲十八彎,夠咱們繞的,頭都繞暈了。”

郝大力用力吐了口濁氣,他叫道:“你大爺的,熱死老子了,昨晚還下雨,現在太陽又如火烤一樣,要人命哪。”

勞月接話:“是挺熱,不過九曲十八彎還長著,你可別真暈在路上。”

顧長天走在最後面,他昨晚已經累垮了,他無精打采地低頭走路,忽然問道:“黃兄弟,你說怪不怪,山縫裏的泥土埋的木俑都腐朽成灰了,為什麽水裏的卻沒有?”

黃千山也不明白,只好說:“也許是材料不一樣吧,古虢國當真了得,木頭泡在水裏幾千年還不爛,以後建房子用這些木頭,豈不是質量第一?”

勞月走在最前頭,她佩服地說:“古虢國的確很厲害,別說木頭了,就連他們用來吸引青蛇和制作毒瘴的藥物,泡在流動的活水裏幾千年還能起作用,真的是太罕見了。”

談話間,眾人已被九曲十八彎的山路帶到了山腰上,黃千山一路尋找有用的草藥,可惜所獲頗少,要有也是致命的毒藥。雨後的山路濕滑泥濘,往上走時需要特別小心,否則很容易一個跟頭往下滾。但是,山腰山的植物比山下稀疏很多,不時地清風吹拂,暖光照射人身,陣陣花樹的清香沁人心脾,令人頓覺神清氣爽,頭腦為之清醒,一天一夜中的困乏漸漸地也消失了。

山路說是九曲十八彎還是輕的,黃千山自小走山路無數,竟給一條彎曲的山路帶得暈頭轉向。黃千山逐漸感覺奇怪,要是山裏真的常有人來,他為什麽不走近路,偏要在山上搞個九曲十八彎,難道是沒找著近路,所以最後才彎出這樣的九曲十八彎?可是,山下明明都可以看見山頂有座石屋,要朝著石屋走並不困難,山上的植被較矮,根本不會在山上迷路。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黃千山跟著眾人終於爬上了山頂,灰色石屋就在眼前。勞月轉身停住,扭開水壺喝了一口水,然後望了一眼山下,她關上水壺扭頭就想去看看灰色石屋,但她又猛地轉過頭,似乎想到了點兒什麽東西。包括黃千山在內,眾人都盯著勞月,急切地想知道她發現了什麽,只聽她清脆地說:“原來九曲十八彎裏藏了這麽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