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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雙手,做出防禦的姿勢。“哦,不。我不想再教課了。我可不想再搞一場把自己說得天花亂墜的盛大表演。”

“我說的不是去當大學老師,而是寫一本書。讓讀者了解你的工作習慣,向他們展示並講解你是怎麽做心理側寫的,怎麽破案的,怎麽與警察共事的,怎麽建立自己的理論的。這是無與倫比的壯舉,托尼。你能以你的方式造就未來的一代心理側寫師。警察局如果準備訓練自己的側寫師,你不覺得他們應該先知道最高的業務水平是什麽樣子嗎?”

托尼搖搖頭,幾乎笑了出來。“我不是個作家,那不是我擅長的領域。”

“你只是一個信息傳播者。況且出版社的編輯會幫你遣詞造句的。不要現在就做出決定,回去思考一下。這件事會讓你很有滿足感。重新梳理那些老案子也能幫你理順自己的工作方法。理順,而不是沉溺其中,”雅各布看了看手表,“時間到了。”他站起身,指指那本詩歌集,“好好考慮一下我們討論的內容。記住那句關於橋的話。‘最困難的選擇就是:哪座橋應該跨過,哪座橋應該燒掉’。做出一些改變吧,托尼。”

托尼給了他一個扭曲的微笑,急忙站起來。“醫生都會自我治療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知道自己正試圖把他成年後最艱難的選擇說得輕描淡寫。真的是時候把卡羅爾·喬丹從他心中一勞永逸地剔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