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即真兇(第4/7頁)

所以,大家立即就在當場逮捕了班尼費特,繼而又搜索了一番後,就結束了搜查,打算在把班尼費特押回拉圖市後加以羈押。未曾想,又有一件事發生在搜查過程中,這件事更加重了這個年輕人的謀殺涉嫌。話說大家逮捕了涉嫌謀殺他叔叔的班尼費特之後,接著在附近展開搜索,而熱心地在前面帶路的還是老查理;忽然,老查理猛地小跑幾步,將一個小東西從草堆中翻了出來,他把這個東西快速檢查一番後,就想順手將之藏到自己的大衣口袋……不料大家早就在關注著老查理的舉動,特別是大家發現那東西居然是把西班牙小刀,並且很多人當場就認出那是歸班尼費特所有的刀,況且班尼費特的姓名縮寫就刻在刀柄之上,刀身已經被打開並血跡斑斑,這可是非常重要的兇器或物證,怎能任由老查理將之藏匿呢?

現在,眾人確認了班尼費特的謀殺事實,所以,大家在回到拉圖市之後,立刻將他押送到了地方法官處,準備對他進行訊問。

事情一步步往前發展。隨著事情的發展,班尼費特的嫌疑越來越重。當法官詢問羈押犯,夏特沃斯失蹤的那天早上他身在何處之時,他居然還“勇敢”地說自己那時已帶著來復槍出門去打獵,並且就在那個老查理睿智地建議將水抽幹,並從中挖出班尼費特的沾血背心的池塘附近進行打獵。

這時,眼眶含淚的老查理走了過來,請求法官暫停訊問,準許自己發言。老查理說道,一直以來,他始終在以不少於對上帝的堅定之愛的信念,來堅定自己對人類同胞的道義之心,所以,他不能再保持緘默,必須要將實話和盤托出了。雖然班尼費特曾經對他不敬,然而他還是非常愛護這個年輕人的,並覺得這個年輕人不可能是謀殺犯,所以竭盡全力幫他辯護。然而,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真相已經大白,他覺得班尼費特簡直就是沒有人性、太過可惡了。所以,他即便會為夏特沃斯這唯一的親人的下場感到非常痛心,也不會再有所遲疑,他要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出。

然後,老查理就把他所知道的事全部說了出來。他說,在夏特沃斯失蹤前的那一天下午,他聽到了這位可敬的老紳士和侄子之間的對話。原來,夏特沃斯在當時就堅定地告訴侄子,會廢除此前所立的遺囑,並從此不再支付班尼費特的生活開支;而他第二天之所以要進城,是因為要將一大筆錢存到“農民機械銀行”。老查理說完這番話後,就神色凝重地讓這個涉嫌謀殺的年輕人回答,他剛才講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隨即,大家都沒有料到,班尼費特竟然承認老查理說的全是事實,甚至連一個字都不差。

此時,法官覺得需要派幾名警官去夏特沃斯的房子中,對這個年輕人的房間進行搜查。很快,去搜查的警察就回來了,並將一只用鋼材鑲邊、黃褐色的真皮皮夾帶了回來,大家都知道,這個皮夾是夏特沃斯多年以來習慣使用的隨身物品。皮夾裏面空空如也,於是法官就盤問班尼費特,問他把錢藏在哪兒了,或拿那些錢去幹什麽了。可是,不管法官如何訊問,這名年輕人仍然固執地否認自己謀殺了叔叔,並說對所有的這一切都一無所知。另外,在班尼費特的床架和床墊之間,警方還發現了襯衫和領巾各一件,上面沾滿了他叔叔的血跡,班尼費特的姓名縮寫則赫然繡在上面。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過來報告說夏特沃斯先生的馬匹因為傷勢過重,已經死於馬房。因此,老查理建議要馬上對馬兒的屍體進行解剖,檢查是否有子彈留在馬兒體內。警方隨即就展開了馬兒的屍檢工作。老查理試圖做最後的努力,以幫助班尼費特開脫罪名,因此對檢驗工作很是積極。仔細檢查了馬兒的屍體後,未曾想,一枚口徑很大的子彈竟然被老查理在馬兒的胸腔中找了出來;測試後發現,班尼費特的來復槍口徑剛好跟這枚子彈吻合,並且整個拉圖市擁有這麽大口徑的槍支的,只有班尼費特一人。現在,真相已經昭然若揭了。並且,有一道非常特別的擦痕在這枚子彈的接合處,對班尼費特的制彈模具查證後發現,模具上的棱線完全相同於這枚子彈的擦痕特征。在馬兒的體內找到這枚子彈後,對本案進行調查的法官就沒有再聽任何證詞,決定馬上把班尼費特移交到法院加以審理,且不予保釋。聽到法官的處置後,老查理覺得太過嚴苛,並向法官提出嚴重抗議,他還說,若是能讓嫌犯保釋,不管要交多少保釋金,他都可以支付。老查理這麽激昂正義、慷慨寬容的舉動,確實完整地展現了他在拉圖市住著的這半年中所體現出的敦厚俠義的形象風範。可是,在本事件的年輕嫌疑人看來,這位可敬的“老查理·郝仁”似乎過度地表現出了自己的同情和熱心,他似乎壓根忘了,在這個世上自己可說是一無所有,又怎麽能拿出保釋金,將這名年輕人保釋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