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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我去吧,你不知深淺,再輕一腳重一腳的,出了問題不好交代。”胡玉言的臉上顯示出了難得的體貼。

王勇心想,好像在處理這些問題上,胡玉言比自己還不知道輕重,不過他也沒有反駁胡玉言,說:“你去時想著試著找他們要當天會場的錄像,據說電視台有一份拷貝,找攝制組那頭要了,可他們推脫不給,我們又沒有上面下的手續,沒法辦。”

“我試著看看吧,攝制組不給,電視台也未必就能給咱們。”

胡玉言想起了自己與黃漢文的矛盾,而且自己還欠他女兒一起人命案未破,心裏也不禁收緊起來。恐怕去電視台黃曉英也未必幫忙,不過胡玉言想來想去,這也正常,因為自己似乎還是虧欠人家多些。

“那我接下來幹什麽?”王勇怕胡玉言再罵他,試探地問道。

“通過你的所有關系,查那個臨時工,你不是說過嘛,抓人你在行。我看你小子有多大道行,別光說不練啊!還有那批繳獲的文物你也盯著點,有消息隨時通知我!”

王勇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破案沒思路,抓人夠勇敢一向是他的工作作風。

“來吧!小邢說你的事。”胡玉言又轉向了邢振玉。

邢振玉的準備非常完備,他拿出一個筆記本打開,原來他把這些天的調查情況已經詳細列出了一個具體的框架來。

“王大山是從9月1日開始入住的東郊××賓館,攝制組是在9月15日才到,而節目是在9月17日才正式開始錄制,他整整早入住了兩個星期。我查看了王大山的房間,那裏十分整齊,據大堂經理唐俊東說,他從來不讓服務員去打掃房間,也就是說這個房間半個月內都是他自己打掃的。我昨天回來把9月1日到9月16日的賓館錄像大略看了一遍,正如唐俊東所說,服務員確實沒有進過他的房間。”

邢振玉頓了一頓,把黑色軟皮本拿了起來,繼續說道:“鑒證科已經確定,這個軟皮本上的指紋確系王大山的,因為得到王大山的筆跡太少,這本上記的內容是不是王大山的筆跡尚未確定。但如果這個本上的內容確系王大山所記錄的話,應該是這些天王大山接待的客人情況,具體的時間他記錄得非常詳細,但是會見時幹了什麽卻沒有很明確的記載,只是寫了一些古玩的名稱在時間後。”

胡玉言點點頭。

“我已經找唐俊東把這些天到賓館來見王大山的人員名單復印了一份,我會盡快與監控錄像中那些進過王大山房間的人進行核對,然後組織人力對這些人員進行逐個排查。據唐俊東說,還有一些想見王大山的人卻被拒絕接見,這些人有的留下了聯系方式,有的沒有。這些留下聯系方式的還好說,那些沒有留下聯系方式的人排查起來會很困難,但是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那些人就和本案無關,所以還不能放棄這個努力。”

“沒有關系,我派撥人手給你。”胡玉言一邊點頭一邊說。

邢振玉也點了點頭,又拿起旁邊的相冊,說:“相冊上同樣只有王大山的指紋,這上面都是些古玩、珍寶的照片,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昨天王隊拿回來的10張林記者辨認出來的被截獲的在《古董鑒賞》節目中出現過的寶貝,全部赫然在列。而且在這些照片下,標注著價格,我計算了一下,10件寶貝超過了700萬。”

“看來極有可能是王大山販賣了在節目中出現的珍寶!”王勇又開始插嘴。

“真實情況還不能確定,但是我詢問了唐俊東,王大山是否帶著大件的東西出去過,唐俊東推說不知道,後來我看了錄像,他自從9月1日開始到9月15日,每天早晨八九點鐘,就會抱著一些盒子出去,去哪不得而知。這個必須還要加強警力詢問門口等待乘客的出租車司機,運氣好的話應該會有線索。”唐俊東很明顯遵守了和劉勝利的約定,並沒有把王林省的情況告訴邢振玉。

“這個我也會加派警力去調查。”胡玉言又吐了一口煙圈。

“在王大山的行李中,還發現了正好15張托運單。全部加了全額的保金,始運地是北京,時間是8月27日到8月28日之間,目的地都是我市東郊××賓館7103號房間。”

“看來是早有預謀,房間是很早之前就確定下來的。”胡玉言想了想說道。

“確實是這樣的,我詢問過,王大山是在8月27日電話預訂了7103號房間,不過很奇怪,他同時預訂了7104號房間,7104號房間就在王大山房間的對面。而這間房間現在是《古董鑒賞》節目的外景主持人劉軒軒在住。”

“看來這個人和王大山的關系也不一般。”胡玉言道,“這也是個追查的重點。”

“鑒寶專家給節目組女主持提前半個月預訂房間,看來有不正當的男女關系的可能性。”王勇推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