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這一切的一切令我倍感心力交瘁。當我恢復元氣並再一次說起晴子,卻被靳睦涵立刻制止了。

“嶼安別擔心,她已經離開了。再說只要有我在你的身邊,就不會讓任何人出於任何目的對你造成任何威脅!如果你不喜歡這個人,你完全可以恨她,而我不會有任何意見。”

“為什麽?”用愛情交換友情?這顯然有悖於異性相吸的人類學大命題。

“因為她傷害過你。”他斬釘截鐵道,出口瞬間一改往日裏的溫柔。

“可是靳睦涵——”我動動嘴。

“沒有什麽可是!”他仿佛預知到了我要說些什麽,立馬出口制止,“來吧嶼安,吃個水果。你看你的嘴唇都裂開了。”

下午三點,我拿起手機正準備試著撥給冷英凱,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號碼搶先插了進來。

我定睛一看,周身隨之怔了怔。是韓露。霎時間,我的緊張感拔地而起,渾身上下的毛孔一張一翕加快了開合的動作。

她為什麽趕在這關頭打電話?她想說些什麽?如果問到敏感的話題,我又該如何回復?

性格中的懦弱面所趨,我向來對未知心懷恐懼,反倒是當事件擺至眼前的時候,突然就變得勇敢起來了。

待手機響到第四聲,我將電話接了起來,輕輕說了句“喂”。

然後就聽見韓露震天的叫嚷聲沖入耳道:“鄭嶼安你丫在哪兒呢?快回家!你爸出事兒了!”

……

我爸出事兒了,現在正躺在醫院,即便搶救過來也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什麽時候能夠從昏迷中蘇醒還是未知。

從得知這噩耗的一刻開始,父親的面孔在我腦海中不斷放大、擴散,變得模糊而扭曲。我做事心不在焉、手忙腳亂,大腦時而空白時而翻江倒海。幸虧有靳睦涵在,他聽聞,立馬放下手頭的事務幫我查詢最快線路,然後訂了連程機票。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靳睦涵仿佛取代了英凱在實際生活中的位置,成為了我的守護者,我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