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次日,我拿著那張寫了單詞的稿紙約唐傑瑞見面,唐傑瑞放下手中的工作火速趕來。
我們約在公司附近一間快要倒閉的咖啡店。選在這兒見,正是看中了它的門可羅雀。一上來我便迫不及待發出求助,將最近發生和盤托出。
唐傑瑞端詳那張紙,突然之間神色鄭重。
他從包裏掏出簽字筆,一面寫寫畫畫一面跟我解釋著:“desastre是個西語詞匯,而這個詞有意思的地方在於:合為整體翻譯作“災難”,而若將前兩個字母與後面部分分開,即寫作’de sastre’,就變成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意思。”
“什麽意思?”
“裁縫。”
裁縫?這麽一解釋,好像反倒沒什麽意義了。我有些氣餒,而唐傑瑞也變得有些沉默。
話說柳暗花明,山重水復。
如果這個desastre有兩層意思,那麽——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大腿一拍,隨之將另一張信紙從隨身筆記本中取了出來,“這裏!還有一張。”
“也是從油畫破譯的?”唐傑瑞顯然有些吃驚。
“不是!不過這個也足夠詭異!還記得咱們去大學找關於穆薩伊夫線索那天嗎?一路帶領咱們的那位姓哈的伯伯,這封信就是我爸匿名寄給他的。後來你們去搬書的時候將信交給了我,他覺得匿名信跟我爸的遇襲有關。”我說著,將信紙平攤在桌面。
唐傑瑞看了一眼,深深垂下腦袋,半晌,又猛地擡起頭,與此同時打了個重重的響指。
“沒錯,這個詞一樣!分開來寫:no vio,譯為:沒看見。而倘若將其合為一體——novio,則譯為男朋友。”
男朋友......男朋友.......我將這個詞置於舌尖反復把玩。男朋友?莫不是在指我的男朋友?
這結果無異於雪上加霜。不知不覺間,命運將罪惡的矛頭又一次對準了冷英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