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5頁)



  “哦,”Elena輕聲嘆道。她的眼睛愁雲密布,哭了起來。“哦,Bonnie,我不能!”

  “為什麽?”

  眼淚越發的洶湧了,她的嘴唇也開始顫抖了。“如果一切又變得像上次那樣呢?如果他來了……”她將手捂在嘴上,Bonnie想起了上次的夢境——牙齒像雨滴一樣落下。Bonnie帶著恐懼的眼睛表現出了理解。

  “你難道沒看到嗎?如果發生那樣的事,我無法承受,”Elena輕聲說。“如果他看見我那樣……兒在這裏,我又沒法控制。我不夠強大。Bonnie,請你不要讓他進來,好嗎?”她閉上雙眼,淚水直流。

  “好吧,”Bonnie感到自己也快哭了。但是Elena是對的。她試圖去尋找Stefan的思想,她會向他好好解釋的,她會盡最大努力幫他渡過難關的。但是她找到Stefan的思想的一瞬間,她感到自己似乎犯了一個錯。

  “Stefan,不要!Elena說……”完全沒用了。他的思想比她強大得多,當他們一接觸到的時候,她就完全被Stefan控制。他感覺到了Bonnie剛才與Elena的交流,他可不會接受‘不’作為答案。Bonnie感到自己完全被無助地控制住了。她只覺得他的思想越來越近,沖破了燭光。她感到Stefan來了,感到了他的身形。她轉身看著他,黑頭發,堅毅的臉,鷹隼半的翠綠的眼眸。她明白了自己完全對此無能為力了,於是她向後退了一步,將安靜留給他們兩個。

  6月19日,周五,晚上11:45。親愛的日記,

  哦,天呐,你知道我們打算幹什麽嗎?

  這一周是我有生以來經歷過的最難熬的一周了。今天是在學校裏的最後一天了,明天Stefan就要走了。他準備去歐洲,去尋找被Klaus轉變的吸血鬼。他說過他不想在這種沒有保護的狀態下把我們留下。但最終他還是這麽做了。

  我們也找不到Tyler了。上次他留在墳場的車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且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學校。這周是有最後的學業總結的,但他仍舊沒有出現。其他人仍舊如此,毫無察覺,RobertE。Lee似乎還在期盼著他的學生們順利畢業。今天的血液總結時,我的腦子一片混亂,我甚至搞不清自己是在寫英語還是斯瓦西裏語(斯瓦希裏語,通行於東非,尤作第二語言)。

  我恨Klaus,從我看到他和Katherine同樣的瘋狂,甚至更兇殘時起。他對vickie犯下的暴行——我甚至都沒法提起這件事,否則我的眼淚又會抑制不住了。他在Caroline的派對上就像貓吃耗子之前會玩弄一番一樣,他也在玩弄我們。在Meredith的生日宴會上也是一樣,不過我估計他根本不知道也不會在乎這是誰的生日派對。不過,他看起來的確知道很多事。他說話完全沒有外國口音,並不像Stefan剛來時的那樣,而且他好像也對美國了解至深,甚至包括五十年代的歌曲。也許他已經在這裏待了有段時間了……

  Bonnie停下筆。她絕望地想。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全都在想那個受害者應該在歐洲。但是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已經在美國呆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他在Meredith的生日宴會上,選擇性地攻擊了一些女孩子……

  Bonnie想到這兒,立馬抓起電話,撥通了Meredith家的電話號碼。一個睡意闌珊的女士接起了電話。

  “Sulez女士,我是Bonnie。我能和Meredith說句話嗎?”

  “Bonnie!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幾點啦?”

  “我知道。”Bonnie迅速答道。“但是這件事關乎……關乎這次的畢業總結。求您了,我就跟她說兩句。”

  一段長長的停頓過後,電話那端傳來一聲沉沉的嘆氣。“你等等啊。”

  Bonnie等待的時候,手指不停地敲著桌面。終於電話另一頭被人接起。

  “Bonnie?”是Meredith的聲音。“什麽事?”

  “沒什麽,我的意思是……”Bonnie不知怎麽,第六感就告訴她,Meredith的爸爸也許在竊聽她們的對話。“就是關於……我們考的那個關於德國的問題。你記得嗎。就是我們都解不出來的那道。你知道我們最近都在找人,想要弄清楚那個問題。現在我終於想起來誰知道了。”

  “你知道了?”Bonnie可以感到Meredith準確地抓住了自己想要隱晦地表達的意思。“嗯,他是誰呢?給他打電話是不是長途?”

  “不是的,”Bonnie說,“不是。他離你們家很近,Meredith,非常近。實際上甚至可以說他就在你們家,在你家的族譜上。”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久,以至於Bonnie懷疑Meredith是不是已經掛了。“Meredi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