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字條

2009年夏天,我和彩姐終於拍了我們倆在一起後的第一套照片,對於影樓的攝影質量我不去評價,選擇拍攝的地點到是讓我感覺不錯。

在沙坪壩歌樂山附近一個叫做“海石公園”的地方,據稱這個公園全是城堡式建築,清幽自然,是國內某個糕點大王興資修建的。

不知道起初是不是因為希望修建給自己做個別墅什麽的,後來發現地方雖然很美,但是路實在太難走,於是索性對外開放成為公園,給諸如我一類的裝逼青年們提供一個可以肆無忌憚擺造型拍照的地方。

認真說的話,我確實算是一個挺肆無忌憚的人,從小便是如此。記得小時候放暑假,父母怕我在家裏不老實,就把我送到單位組織的暑假活動班去,跟一群孩子們玩。

我卻在那裏沒呆幾天就被值班老師一頓痛罵,還踢了我幾腳,從此記恨在心,於是終於被我逮到機會,夜裏翻窗進了活動室,滿滿當當的在他的凳子上拉了一泡屎,然後第二天很早就去了活動室,就等著看好戲。

當起立坐下的一瞬間,她那種讓人非常愉快的慘叫聲沁人心脾,一只惡魔在我的腦海裏狂笑,誰叫你要惹我呢。

長大以後也是如此,由於我這一代人,深受香港某不良影片的影響,我不能說那部片子是古惑仔,它的出現,算是徹徹底底得打亂了我們這一代人原本安穩的生活,那幾年我算是給國家的VCD事業做了很大貢獻,租碟買碟都花了不少錢,結果人沒學好,一身劣習離開了校園。

所以當現在有誰敢說自己肆無忌憚的話,我就會立刻肆無忌憚給他看。

話說回來,那天在海石公園拍照的間隙,我跟彩姐坐在樹蔭底下歇息,彩姐提出她想去廁所,於是我陪著她去。彩姐是個狡黠的女人,當她想去廁所的時候,她不會問我廁所在哪裏,也不會自己默默就去了,她一定要用陳述的語氣告訴你,她想上廁所了,而這時的我總會很明白的告訴她,我陪著你去。

於是在她上廁所的時間裏,我默默站在廁所門口,附近打掃衛生的大嬸們說的話,引起了我的興趣。

也許你們會注意到這樣一個情況,但凡有大嬸出沒的地方,你是一定能夠聽到一些八卦消息的,或許這些消息對於茶余飯後的人們來說,也就是道聽途說的一些傳聞,大不了也就再在茶余飯後跟其他人提及一次。

而對於我來說,卻是一種現象,一種情況,這個世界上,經常會有與我們擦身而過的訊息,對自己是否有用,在於聽的人是否用心而已。

她們說到我當下所處的地方不遠處的一個村子,過程我實在沒有聽明白,大致的意思就是說那裏鬧鬼了,現在整個村子都在談論這個事情,卻總也找不到個答案。

幹這個這麽多年,對鬼這個字我是相當敏感,乘著彩姐還沒出來,我問那個說話的大嬸,那家人大概在什麽位置,想來那個大嬸也是道聽途說,之告訴我在什麽什麽村,具體哪一戶她也不清楚,於是我暗暗記下了村子的名字,等到彩姐出來後,我們返回繼續拍照,結束回家吃完晚飯,我上網查了查那個村子的具體位置,打算第二天到那裏去打探打探。

第二天我沿路去了那個村子,一路上路況極好,暢通無阻。除了拉石頭的鐵馬車跟我不到20公分多次擦身而過以外,也只不過掛了幾次底盤而已。

在村子裏走走看看,四處找人打聽,我驚訝的總結。

在我問到的每一個人裏,當我問起最近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們都會不約而同的跟我說到這麽一個情況。前陣子有一群從廣東來的人,說是要回村子裏祭祖,祖墳恰好埋在半山腰上,是個不大的土墳,當他們給墳翻新立碑的時候,山上到山下幾乎所有的水田水突然一下便渾濁了,特別是立碑的時候,水更是奇渾無比,還刮來陰風陣陣。

於是當地人在他們這群廣東人三天祭祖的時候,派了幾個村民上山找到他們,說不能修墳立碑,水變渾濁,山上刮陰風,是因為墳的位置在地龍王的眼睛上,弄痛了地龍王,龍王發怒了。

一開始那群廣東人還不相信,沒有理睬那些村民,等他們離開了以後,村子裏的人就跑去把那塊墓碑給推到了,留在村子裏的那家族人發現了,又把碑給立了起來,沒過幾天又被村民們推倒了,於是產生了矛盾,那家人還跟當地人打了一架。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現在還在繼續,一邊有人立碑,一邊有人推倒,奇怪的是每次當碑一立起來,整個山上的水田都會一片渾濁。

對於龍王之類的傳說,我說實在的,我不相信。首先龍跟鬼不同,一個是活物一個是死物,一個是靈物一個是邪物,之所以強調我不相信,是因為我從不曾見過龍,而鬼到是很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