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大橋(第2/2頁)

而對於神佛,我敬而遠之,深信如若遇到,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哪天佛祖或上帝覺得我實在有慧根而打算破例收我為代發修行的弟子,而是我喝的有點大發了,產生了幻覺。

當時撥通了司徒師傅的電話,我問他知道最近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嗎?他反問我,怎麽了你也在酒店裏的嗎?我就知道,他也來了。而既然司徒師傅出馬了,我這樣的小角色其實可以灰溜溜的離開,因為我實在沒膽量敢去搶司徒師傅的業務,直到司徒師傅親自要我留下,我從他的聲音裏聽到了一些不安,而對於一個大師來說,他的忐忑似乎也在告訴我,這次咱們真的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紛爭之中。

他告訴我他就在我同一層的716房間,一切靜觀其變,搞不定,就跑。司徒師傅連搞不定就跑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這只說明,連他都沒有把握。值得欣慰的是,我知道他跟我一起的,也就感覺有了個可靠的靠山,自然也沒那麽害怕了。

接下來的差不多5個小時裏,一直沒人來搭理我們,我想要下樓去買煙,卻在底樓大廳被告知不得外出,一切物品都在酒店裏消費,除了對霸王條款的憤怒和對非法拘禁的不滿以外,更為我的此行蒙上了一層可怕的感覺。回到房間,打開電視,一個節目也沒有,床頭的電話想要打給前台希望他們看看,卻被他們告訴我,電視信號是提前中斷了的,為的是讓我們有個清靜的環境。到了晚飯的時候,我心想終於有吃的了,這麽高規格的待遇,起碼也得給我們每人搞個三菜一湯吧,誰知當服務生把飯菜送進來的時候,僅僅只有兩碗米飯,一份紫菜蛋花湯,和一瓶沒有開封的老幹媽飯遭殃。我非常悲憤,卻也找不出理由來質問,包吃包住,起碼人家還是坐到了,蛋花算是半個葷菜,有葷有素,還有什麽好說的。幾下吃完,繼續在房間裏玩手機發傻。於是余下的時間裏,整個房間只剩下我和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瓶子上的陶華碧老師。

到了晚上大約10點,我才再一次接到電話,要我到4樓的會議室,一起面談。於是我猜,難道是要我們對某個大業務各自競標嗎?那我還是一會直接棄權算了,司徒老師在這裏,誰還敢隨便拔標呢。我出門下樓,路上遇到不少人,我知道,他們都是和我一樣被同樣的電話告知,且因為同樣的事情而聚集到這個酒店的,其中有些人眼熟,有些人則是見過但是叫不出名字,同樣的,他們都是獵鬼人。

四樓的圓桌會議室裏,桌前已經坐滿了人,我看到司徒師傅後,可以坐在了他的身邊,一來是在向其他人表示,我跟司徒早就認識,而是一會有什麽動靜,司徒師傅逃跑的時候,我也更便於跟上他的腳步。看我們大家都坐下了,一個穿無袖馬甲的中年人站起來,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然後坐下,聲音不算大的跟我們說:“實在抱歉了各位,這次我們遇到了大事情,不得已才叫各位業界的精英過來替我們處理處理,因為我們這次涉及的金額高達14億元,沒人敢馬虎,如果各位不能解決,頂多就是從這裏走出去,然後繼續過自己的生活,而如果我們不能解決,撤官都是小事,我們會被判刑的。”

14億元!這意思是全中國所有人都捐一塊錢才能湊齊的數字。

那個看上去像領導的人接著說:

“這次冒昧叫大家來,首先是希望大家替我們分析一個情況,看看該怎麽處理才能有效妥善的解決。前陣子我們在修建工程的時候,在山中間挖到一口石棺,工人們好奇在沒有通知考古研究所的人之前,就自己撬開了來看,卻從石棺發現了一只活生生的、轎車車輪那麽大的一直癩蛤蟆,當時就報告了我們施工方和文物局,但是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卻發現那只癩蛤蟆已經死掉並且腐爛了,原本沒人解釋得清楚,但是隨後的幾天裏,我們接連接到了很多奇怪的傳聞,一是我們一個工人在挖的時候突然莫名其妙失魂,然後走到外面用刀子割下了自己的鼻子然後吃掉,再是我們的挖土機從那一晚開始,都不同程度的莫名損壞了,甚至還有一個看守工地的老人,說在巡夜的時候發現洞子裏有很多人在並排走著,其中還有些梳著清朝的鞭子,於是開始大喊鬧鬼。大概情況就是這樣,想請問各位專家,是不是我們在開挖的時候,挖到了什麽不該挖的東西,導致我們撞大邪了?”

他說完以後,會議室一片沉默,一會過後,我身邊的司徒師傅問了一句,“你們修的是什麽工程?”

那個領導模樣的人回答到:“菜園壩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