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救我(第2/5頁)

說話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時間已經是深夜12點多了。司徒看看鐘說胡宗仁他們怎麽還不回來,要我打個電話問一問,於是我給胡宗仁打去電話,他告訴我,馬上就到樓下了,還說他餓死了要我們給他煮點東西吃。我嘴上說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怎麽不去吃屎,但是看到他們倆安全回來了心裏還是挺高興的。司徒說家裏有方便面,一會讓他自己泡了吃。

他們進屋後,司徒還是老樣子,站在門口在他們身上拍打了一陣子,意思是讓那些跟著回家的鬼怪們就此止步,不許進屋。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那個纏著我和胡宗仁的紅衣女鬼。付韻妮進屋以後就一直在自己手上抱著的那個裝糖果的有些生銹的大鐵盒子裏翻找著,胡宗仁則在滔滔不絕的講述他們此行的經歷。跟我們最初預料的一樣,付強在南岸區的家雖然沒有到“重兵把守”的程度,但是幾個主要的進出口都被一些行為舉止怪異的男人把守著。

付韻妮和胡宗仁隔著街遠遠望見那些人後,付韻妮就帶著胡宗仁從旁邊一棟樓的樓梯口進去,上到天台上打算跨過房子與房子之間的距離回到自己家的那棟樓。胡宗仁說,起初他還以為是那種高樓大廈,因為想到付強這麽些年雖然自己過得窮苦但是給老婆孩子還是攢了不少錢的,不說房子多麽豪華但是至少是那種見得了人的商品房吧,可是誰知道付強非但沒有買那種好房子,反倒是住在那種矮小的居民區。房子和房子之間的距離也就一米來寬,輕松就能越過。付韻妮告訴胡宗仁,以往自己頑劣的時候,常常被父母禁止出門,然後她總是這樣爬到天台上,跳到隔壁棟,然後偷偷溜走。我心想幸好這女流氓不是我的孩子,否則我就真成了個巨頭了。

胡宗仁接著說,當時他們跨到付韻妮那棟樓的時候,從頂樓躡手躡腳的順著樓梯下樓去,卻在付韻妮她們家所在的三樓的地方,看到樓道裏的聲控等一會亮一會暗,發亮的原因卻是因為有人坐在樓梯口聊天。胡宗仁知道那兩人就是魏成剛的小馬仔,看樣子不但幾個進出口要道把守住了,連家門口也蹲守了人。於是胡宗仁讓付韻妮回到頂層上去等著,他自己來解決這兩個家夥。過了一會他得意洋洋的押著兩個人到頂層上去,還笑嘻嘻的說,原來電影裏那些都是假的啊,哈哈哈哈。

我打斷他問道,你在說什麽東西啊怎麽突然扯到電影上去了?他笑著說,他以往看那些電影,類似他這樣偷襲別人都是幾拳就給打暈了,但是當時他本來想效仿一下,認為自己擺平兩個小嘍嘍是沒問題的,但是打了很多拳那倆人都沒有暈過去。其中一個被打得怕了,哭爹喊娘的求饒,胡宗仁也打累了,就押這兩人上了天台,跟付韻妮一起,取下兩人的皮帶,把四只手和四只腳分別用皮帶綁好,據說胡宗仁還用什麽東西塞上了那兩人的嘴,至於是用什麽東西塞的,嗯..嗯..我不想知道。也許是秋褲,也許是襪子,或者是他的內褲。

眼看安全了他們倆人才進了屋,付韻妮用手機燈光照著,尋找自己母親當時留給她的東西,找到大鐵盒子以後,她去了父親的房間,看看房間裏有沒有什麽付強留下的東西。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卻在出房間的時候在母親生前的梳妝鏡的鏡子上,發現了父親用朱砂畫在上面的一個符號,符號下有一段打油詩。付韻妮說,那個符號她看不懂,於是就依樣畫葫蘆的畫了下來,打算拿回來讓司徒師傅看看,那段詩卻是這麽寫的:“一身鐵骨河山傲,追魂奪命何需刀。山野匹夫蒼天罵,隱蹤彌忘二九道。”

付韻妮把詩也抄了下來,然後把鏡子上詩的部分擦去。接著他們就原路退回天台,然後逃了回來。胡宗仁說,臨走前他在兩個被捆的馬仔身邊,點上了兩根煙,然後把煙插在兩人的耳朵眼裏。他笑嘻嘻的說,等煙燃到煙蒂的時候,那兩個蠢貨就知道疼了,誰讓他們不聽話,給他們耳朵鉆個眼!

我對他這種變態的做法不敢苟同,付韻妮把那首付強留下的詩拿給司徒看,司徒看了一陣說他覺得這是付強留下的訣別詩。

付韻妮站起來激動的說不可能!她說父親不會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就完蛋的。我看得出司徒盡管於心不忍,但是還是不能對付韻妮隱瞞事實,他對付韻妮說,這詩的前兩句是你父親對那些要害他的人說的,不過他此刻依然高傲著,還諷刺對手要弄死他只會用刀。因為付強本是玄門的人,他若是起歹心要整死一個人,完全是不用刀的。後兩句則是他自己的一個感慨,“山野匹夫”是在說他自己,蒼天罵則是在說自己這麽些年幹的事,畢竟有違天道,最後一句則是在說報應終究會來的,只希望那些被自己善待過的人不要忘記他。二九道的道字大概就是在說他自己吧,因為他也是道家人。二九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門派或道號,意義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