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聚會

我不知道各位是否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當你非常渴望去做一件事情,但是卻因為種種原因導致你無法去做。於是你心裏覺得不甘心,甚至嘆息,覺得可惜。然後很長時間都因為目的沒能達成而遺憾?

當你受到別人的欺負,盡管心裏很難過,但是卻從來不會去想象這個欺負你的人被自己手刃慘死的場景,因為你覺得那個人自己不喜歡,但是卻沒必要讓他死掉。但是卻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夢見自己殺死了這個人?

當你看書或者對著電腦屏幕的時候,假若短暫時間走神,或是長時間盯著其中的一個你寫過千百次的字看,你漸漸會發現,眼前這個字,變得越來越陌生,甚至不認識?

所以我不得不告訴你,這些情況,就是人的肉體和靈魂各自存在的鐵證。因為當你的肉體迫使自己去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其實你的靈魂卻是抗拒的。而它往往會在和肉體相分離的時候,才把這種感覺體現到肉體上,這種現象,在我們行內,稱之為“鬼念”。

這就是為什麽當我們不心甘情願去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心裏會有負罪感、矛盾感、甚至悲傷痛苦。但是假如肉體已經不存在的時候,單單是靈魂,那它的做法就簡單直接得多了,想到什麽就幹什麽,跟隨自己的感覺去做,做自己願意做的事情,從某種角度來說,做鬼甚至比我們做人要自由很多。

這種情況在2004年的時候,毫無征兆的發生在了一個我所熟知的人身上。

這個我所熟知的人,其實跟我並沒有過多的交情。他和我唯一的共通之處,就是我們倆的爹媽都是同一個廠子的職工。家住在我們家樓上兩樓。他姓鄧,比我大兩歲,從小就是個小惡霸,小時候也曾經欺負過我,但是我和他的恩怨在一次我趁他上廁所的時候,朝著廁所裏扔了一串鞭炮,把他嚇得哇哇大哭,後來這小子就一直有些懼怕我,因為他大概察覺到我是那種報復起來挺可怕的人。隨著漸漸長大,我和他的交集也並不多,只是在早年念書的時候,平時上樓下樓碰見了打個招呼。後來我輟學去了昆明,然後他也考上了重慶的一所美術院校,於是那幾年,我們幾乎沒見面。

後來我回了重慶,天下哪有不透風的墻?所以我這種另類的職業即便是我隱藏得再好,也被我老爸那張熱情的大嘴一不小心在院子裏說了出去。起初大家都覺得晦氣,還叮囑自己家的孩子不要跟我過多的來往,直到後來在院子裏幫了幾戶人家後,那些左鄰右舍才漸漸察覺到,原來我的生活也並非如此陰暗。

鄧哥就是其中的一位,我想他在我回重慶後一度很排斥我,或許跟他的職業有些關系。他大學畢業後並沒有按照自己的專業成為一個牛逼但也苦逼的美術工作者,而是選擇了國考,當上了一名人民警察。是重慶江北區某轄區的社區幹警。雖然才剛剛加入警隊沒有多久,而且職務也低微,但是他卻好像覺得自己比我們高出一等的樣子。成天穿著那難看的衣服在院子裏晃來晃去。也可能是因為大家對警察這個職業或多或少有些誤解,總覺得那些警官都是一個個趾高氣揚飛揚跋扈的,再加上鄧哥原本就有點囂張,所以很多人在他穿上警服的時候,就開始不那麽喜歡他了。

當然這群人裏也包括我,不同的是,我是一直不太喜歡他。

2004年的時候,我還住在爹媽家裏,正在盤算著,怎麽樣多弄點錢以後就搬出去自己住了。那天晚上,我家的房門被敲開,鄧哥在門口跟我老爸打了招呼後,把我叫出了屋子,然後我見他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就跟著他走到我們院子裏那顆圍了石頭台階的黃角樹下坐著,鄧哥開口問我,兄弟,聽說你跟鬼打交道,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告訴他,很多人都這麽問過我,我也一貫的回答,你覺得你遇到的鬼是真貨那我就是真的,如果只是你在胡亂猜測,那麽你也可以把我當個假貨。他又問我,你現在必須要給我個準確的答復,我才能決定我這事到底要不要告訴你,到底是真還是假。我對鄧哥說,早在羅馬帝國時期,滅掉了迦太基人的主要力量,但是遭遇到那些遊散的迦太基人瘋狂的報復,導致羅馬人死傷慘重,但是這件事大家從來都是耳聞,沒有人親眼見到迦太基人殺死羅馬人,但是也正因為迦太基人始終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所以羅馬人對他們的懼怕才反而與日俱增。所以你現在問我的這個問題,我沒辦法給你個準確的答復。除非你把你想說的事情說出來,要是我能幫你解決到,你再相信我是真的。

鄧哥猶豫了下,可能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就把事情告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