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校服

說完這句,我沒有再說話,但卻沒有掛電話,我其實是在賭,因為我並不知道到底跟這姑娘有沒有關系,我只是率先把話說得有點模糊,讓她猝不及防,使勁拼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套,若然果真是她幹的,她就一定會心虛,如此一來,她就一定會跟我說實話。

果然,沉默了一會後,那個姓楊的姑娘說,你說的是胡XX主任的事情是不是?我依舊吊兒郎當跟個小流氓似的說,這個你自己猜,自己幹的事情你還要問我嗎?報應啊!報應啊!

我故意強調了報應兩個字,其實也是在嚇唬她。而此刻那個姑娘的防線終於徹底崩潰,她聲音顫抖著說,你們是怎麽知道我幹的?我一聽這話,就知道肯定是她做的了。我說這些你就別管了,現在救你自己就只有一個辦法,你把你告密對象的電話告訴我,我們去把這件事給了結了,否則的話,你就自求多福吧,不過我先告訴你姑娘,你這次玩把戲耍心機,你知道你惹到什麽人了嗎?你不是在惹你的主任,你是惹到陰陽道上的人了。你知道什麽是陰陽道嗎?就是妖魔鬼怪,你要是還想好好活下去,就給我老實說,否則的話你就趕緊讓你家裏人準備後事吧。

那姑娘一下哭了起來了,斷斷續續的哭聲中,她也吞吞吐吐的把話給我們老實說出來了。她的動機其實很單純,就是覺得自己抓到了領導的把柄,但是卻沒有辦法明刀明槍的跟領導對著幹,於是她覺得自己如果從中放點話出去,也許就能夠借機把領導拉下馬,這樣憑著自己出色的工作能力,她就有一個很快上位的機會。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她的動機如此簡單,但是她卻選了這麽一種讓人討厭的方式。她告訴我,當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就偷偷打聽了這個女人的情況,得知這個女人的老公是在當地做旅遊景區開發的,於是就換了一張電話卡,用短信的方式告訴了對方自己老婆出軌的事情,但是後來的事情她就不清楚了,只是在最近聽說主任的家裏出了點事,她完全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在用降頭術來進行報復。當然我這些也沒跟她細說,只是讓她給了我那個男人的聯系方式,接著我還丟下一句嚇唬她的話,說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再給她打電話,讓她誰都別說,否則神仙也救不了她。就掛上了電話。

胡宗仁一直在我身邊,我打賭這件事要是讓他來幹,指定得幹砸。接著我和胡宗仁商量,要怎麽樣才能從那個男人口中套出話來,最後我們決定冒充投資商,以洽談旅遊開發的名義,至少把這個男人約出來,當面再說。接著我就給他打了電話,沒命的吹牛逼,說我是一個地產企業的市場部,公司現在打算投資開發武隆的部分景區,希望他能夠從中牽線合作,給他許諾了一個非常高的回扣,他畢竟是個生意人,雖然我和胡宗仁確知他此刻正在因為家庭的問題而頭疼,但是遇到生意,他還是非常老道。我們約好,第二天上午10點,在武隆某茶樓見面聊。

完了我們就回了胡主任的家裏,上樓的時候我告訴胡宗仁,讓他什麽都別說,胡主任那裏,咱們能拖一天是一天。他點頭答應。上樓後胡主任問我們去哪了,我說想法子救你去了。語氣有點沖,他也就沒有追問。我問他,你再跟我仔細想想,你兒子最近有沒有丟失什麽東西。

他想了想說,發病前幾天,兒子回家後告訴他,自己上體育課回了教室以後,發現自己的校服不見了。為這事他還特別給孩子重新買了一套校服。我叫他把校服的樣式拿出來給我看看。於是他從衣櫃裏拿出孩子的校服,是那種藍綠色和白色的校服。我跟胡主任說,校服我帶走,今晚也沒什麽進展了,明天上午我們會把這事給你了解清楚。你就等我們電話吧。

我們離開後,沒有去住胡主任給我們安排的酒店,而是自己找了地方住。出門在外,且加上此次涉及恩怨的事情,我們也是有擔心的。開了兩間房,可是由於不怎麽隔音,我整晚都聽到隔壁胡宗仁他們傳來一些稀奇古怪的聲音。古人有雲,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可胡宗仁原本就是針,又會磨成什麽呢。胡思亂想了一整晚,第二天早晨還是我叫的他們倆起床,在街上隨便找了點油條豆漿吃,完了我就給那個男人打電話,去了那家茶樓。

那個男人早早就在那定好包廂等我們了,我們三個人都是很隨意的那種穿著,看上去實在是不像商務人士,所以見面的時候,那個男人還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再菜遞給我們名片,接著坐下吩咐小妹倒茶。那個男人說,幾位老師,這次的投資,你們有什麽打算。

我正準備開口,胡宗仁一按我的大腿,他搶先說到,這個嘛,就要看老師你的能力大小了。那個男人說,雖然自己只是個小生意人,但是在武隆還算是個精明的人,認識很多人,官場上的黑道的都有,辦起事來也不算麻煩,就是有些需要打點的地方,這個就不怎麽好說了。胡宗仁笑嘻嘻的說,那你認不認識那種很厲害的人,就是可以給人改改運氣,助助威風的,那個男人有點糊塗地說,老師你說的哪種啊?胡宗仁擠眉弄眼的說,就是那種啊,就那種。那個男人一臉狐疑的轉頭看著我,我說胡老師的意思是說,你們當地比較厲害的師傅之類的,看風水,看運勢的。那個男人哈哈一笑說,這個啊,我還真是認識幾個,不知道胡老師幾位想要看什麽。胡宗仁一扁嘴,搖頭看似苦惱的說,我最近吧,挺看不順眼一個人,他總在QQ上偷我的菜,偷了我還不知道,還是別人告訴我我才知道的,所以我有點生氣,想要整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