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滅僵運動

以前在舊社會,老百姓去找神婆算命,神婆們一般是不問你的出生時間的,一見面就信口雌黃,亂說一氣,把你搞的一頭霧水,暈頭轉向,不知所然。後來這些招數不靈了,於是也披上一件算命的外衣,名義上也問你的出生時間,在紙上劃來劃去,讓人誤以為也是在測算你的八字命運,其實不然,他們用的不是算命的方法,而是用的“神異功能”。

就象西方的巫婆,據說是心靈感應,或是主觀臆測。這些“神算”,所得出的結論,往往是違背現實的,是虛假的,是沒有根據的,是嚇唬人的,是有很嚴重的副作用的,由此受害的例子多不勝舉,所以奉勸那些誠實善良的人們,關於“仙姑”、“神婆”一類的最好別去信,因為真正的神婆根本不是那些跳大神的所能駕馭和想象的。

我這一生只見過何金鳳一個“神婆”,以至於後來人家說誰誰誰是仙姑下凡,靈的很之類的,我便是嗤笑一聲罷了,什麽是仙姑?絕不是瘋瘋癲癲裝神弄鬼,真正的“仙姑”的確是有仙氣的!

上山那天下著小毛毛雨,一同去的人不少,長長的隊伍,有一半是去看熱鬧的。何金鳳坐在轎子上吱嘎吱嘎的養神。我心裏有點煩,昨晚的事故讓我不安,嘴上還能強一點,心裏其實還是虛的很。

棺材還在地上擺著,沒人動過,濕漉漉的讓腳下沒個站的地方。老百姓把四周圍成了一個圈,嘰嘰喳喳的議論紛紛,何金鳳依舊是閉著眼,有人給她撐傘,查文斌不多話,只是站在她身後等著。

大概是人多了,有些嘈雜,那女人叫他道:“把人散一散,離著遠些。”

你要趕人走?這可難辦,農村人看熱鬧從來不嫌事大,任憑我好說歹說,那些人只是勉強往後撤了幾步,誰不想看看這活把戲是怎麽變得。

我面露難死,那些人還在起哄,那女人嘆了口氣起身道:“都不走啊?等下要下雹子了,砸得你們這些個狗日的腦門子開瓢就曉得痛了。”

我講話沒用,她一個外村人講話自然更加沒人聽了,那天色有些微暗,雨不大,哪裏看也不會是下雹子的天,可是這說下還真就下了。

我都沒看見那女人做什麽,她也就是站在那裏閉著眼睛,我就看見她嘴裏嘟囔了兩句。不過一袋煙的功夫吧,那天說變就變,刹那間狂風大作,吹得那四周的林子“刷拉拉”作響,那人啊都有些站不穩。

那天轉瞬間就黑了下來,那雲層眼睜睜看著往下壓,那閃電也跟著起來,起初只是在遠處,慢慢地就開始越來越近,“嘩啦啦”得就像是金蛇狂舞,不斷在頭頂上盤旋著。

這家夥,這天氣,人群開始騷動了,這山上最怕的便是雷暴天氣。眼下雖說是剛開春,但保不齊還真來場大雨,那可就有能引發山洪,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有些人已經開始自動後撤了,三三兩兩的往山下走,可還有的人就是喜歡這種場面,越邪乎他越興奮啊!

到人走了約莫一大半的時候,那女人突然“呵呵”一笑,我只看她手指打了一下,頓時四周開始響起了“啪啪啪”得聲音,毫無準備的,雞蛋大的冰雹開始鋪天蓋地般的砸了下來。我親眼看見那雹子猶如隕石般砸到地上都能濺起泥水,說來也怪啊,那雹子就是不往這片空地砸,專門落在了那空地的外圍,剛好那群看熱鬧的人啊給砸了個正著。

你說這是正常的天氣,我很難解釋的是那些人下山後,天氣竟然變晴了!而那個女人為什麽知道要下雹子?而且,那個女人的臉色比之前要難看了很多,她又躺了下去,我還看到她咳嗽了兩聲,好像一下子很吃力的樣子。

人散了,接下去就是清場,連同我和查文斌在內,所有人都退到林子外,那個女人交代過,一炷香的時間內,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這種略顯神秘的話語,讓我覺得她是不是糊弄人,查文斌做法基本都是給看的,唯獨她還要藏著掖著。事實是,我錯了,通神的人和我想象的差距太大了。

我沒聽到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一炷香的時間說好的,時間到了,裏面沒什麽動靜。查文斌跟我一起先摸了進去,才進林子,我就看到空地上倒著一個人,紅衣服綠褲子,不是何金鳳那娘們是誰。

查文斌趕緊跑過去一把抱起那女人,拍打著她的臉頰道:“嬸兒,嬸兒,醒醒!”

我看那女人的臉,那叫一個白,就連她臉上塗抹的胭脂都沒法掩蓋了。我從未見過那麽白的臉,連嘴唇都和白紙一樣,翻開眼皮一瞧,瞳孔都開始開放了!

“媽的,要壞事!”我趕緊的幫忙把那娘們給擡到轎子上,查文斌用手死死掐著那娘們的人中,我也不管了,朝著她胸上就擠壓了起來,又給她嘴裏灌了點水。一通折騰下來,那女人總算是咳嗽了幾下算是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