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全文完結(第2/9頁)

於是曲雪郁抽抽嘴角,還是點了頭——柏揚之做事效率很高,這狗應該很快能送走,他沒必要因為這點時差讓陸白不開心。

“小曲你真好。”陸白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他看到曲雪郁的神情便知道曲雪郁在想什麽——他像想了無數次那樣無比自然地想小曲他總是那麽好,接著便忍不住親了口曲雪郁的下巴,卻因為親得太急,牙齒在曲雪郁的下巴上磕出個小小的紅印子。曲雪郁渾不在意,只是笑著把陸白攬進懷裏,笑裏帶著甘之如飴的無奈。

柏揚之在對面第無數次抽抽嘴角,他扶了扶眼鏡,認命地開始給那只狗聯系合適的收養人家。那只叫阿布的狗此時輕輕掀了掀眼皮,深藍的眼眸裏靜靜印著陸白帶笑的臉。

今天的戲份結束後曲雪郁和陸白便帶著那只狗回到了家,大概是因為被主人拋棄的原因,它沒有像第一次見面時對陸白表現出攻擊性,仿佛精神被大量消耗一般,它總是耷拉著腦袋閉著眼,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回家的路上已經去過商場買了養狗用具,陸白在浴室折騰了半天才給狗洗好澡,又耐心地給它吹幹毛發。

洗完澡後,陸白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微皺著眉盯著那只現在已經變得毛茸茸的、正臥在自己身邊的狗看,右手下意識摩挲著自己左手腕的一處。

曲雪郁端著一盤兔子蘋果從廚房出來時便看到陸白這副模樣,他眯了眯眸子,便坐在那只狗和陸白中間,將一塊兔子蘋果塞進陸白嘴裏,挑了眉問道:“小白,甜麽?”

陸白嚼著蘋果回過神,連忙點點頭,他看向桌上那盤兔子蘋果便一怔,眼神刹那變得溫柔,他咽下蘋果,道:“我好像很喜歡吃兔子蘋果的。”腦海裏閃過模糊不清的片段,他總覺得,好像有誰很多次做給他過。

曲雪郁心情愉悅地繼續投喂著,道:“我也覺得,你會很喜歡——”說著他看向陸白手掌覆著的手腕:“手怎麽了?”

陸白一怔,隨即將一截白皙光潔的手腕擡到曲雪郁面前,皺著眉道:“小曲,我總覺得我這裏被狗咬過。”說著他指著腕上一處:“這裏好像應該有道疤才是的。”

旁邊一直耷拉著腦袋的狗像是能聽懂人話一般,聽到陸白這句話耳朵卻微微動了動,無人發現。

曲雪郁將那截腕握在手裏,輕輕摩挲著,這根本不是留過疤痕的樣子,他不想陸白亂想,便將人扯進懷裏,揉揉腦袋,又指指旁邊臥著的狗:“說不定是它在你夢裏咬你,那還不快送走它。”說罷他笑著輕輕咬了口陸白的耳朵,話裏帶著些戲謔:“我們小白這麽招人疼,我也想咬一口呢,最好留個去不掉的印子,這樣誰看到了都知道,你是我的。”

陸白擡眼看向對方,黑白分明的眼眸裏流淌著暖色的光流,這一刻乖巧得仿佛被做什麽都不會反抗,他看著曲雪郁,眨眨眼,認認真真道:“那你來。”頓了下他補充道:“咬哪裏都可以的。”

曲雪郁動作一頓,眸色便深了。這種“允許”和少年此時仿佛任人施為的樣子實在太誘人,沒有人能在自己的愛人面前抵抗這種誘惑,他體內的占有欲仿佛暴風雨一樣叫囂著,仿佛失控一般。曲雪郁用那雙墨色的眸子靜靜看著少年半晌,最終卻扶著額低低笑開,隨即將陸白緊緊抱進懷裏。

“我可舍不得你疼啊。”

陸白埋在曲雪郁懷裏,曲雪郁的話輕得恍若幻覺,陸白回抱住他的腰,嘴角浮起安心的微笑。

……

《玻璃》這部戲的拍攝進度越來越接近尾聲,現下的這幕戲是霍棲死亡前的最後一次瘋狂,也和他的死亡息息相關。

陸白坐在小板凳上,聽周導講著戲。

“你現在就進了戲,是霍棲。”周導引導著陸白找到正確的情緒。

陸白乖巧地點點頭,眼神卻有些變了。

周導看著陸白的眼神變化心裏嘀咕著說不定陸家這位純屬為了曲雪郁進來玩票的小少爺真是天生吃這碗飯的呢,可惜人不太可能真的進圈。這樣想著他搖搖頭,便接著道:“你其實已經過了征服欲的階段,喜歡阮江酒喜歡得發了瘋,占有欲和嫉妒也讓你發瘋,但你自己不知道。”

“你只知道,你想要的東西必須弄到手,不管用什麽手段。”

“你發狠地告訴阮江酒,如果他再和那個醫生見面,你會找人弄死醫生和阮江酒的母親。”

“你說得都是實話,但是在你沒有來得及施行的時候,醫生碰巧出了車禍,雖然有驚無險只是擦傷了皮,阮江酒卻認為這是你做的,便來找你對峙。這不是你做的,但你覺得你自己本來就無數次發瘋似的想要醫生消失,便沒有否認。”

“你看到了阮江酒最後的絕望式的質問和瘋狂,最終卻仿佛解脫似的詭異地安靜下來,他靜靜看向你,眼裏最後一絲光芒消失了,接著——他第一次主動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