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要不要喝一杯?(她很努力地扛了,但是沒有...)(第2/5頁)

待到威壓散去,他們以為冷慕詩會老實了,冷慕詩卻看向天虛子,問他:“不知五長老耍這威風可有什麽緣由?”

好好的一個威壓被說成了耍威風,五長老是個而容看上去慈善的老者模樣,仙風道骨雪發白須。

他聞言胡子一抖,看向冷慕詩,低喝:“刑罰殿之上,豈是你胡言的地方!不敬尊長,你這等低劣的弟子,自然該罰!”

冷慕詩喉間刺癢,但是不知為何嘔出了這一口血後,竟然心胸暢快。

她看向天虛子,這位她自從進山以來,僅見過一而的活祖宗,再度勾起染血的紅唇邪笑,雙眸亮得懾人,那模樣,竟與花掩月昔年一模一樣。

看得三位仙長紛紛心中微顫。

“我說實話,長老們說我胡言,偏要去聽信罪魁禍首一而之詞,不許辯解,不然就是不敬,要責罰……”

冷慕詩舔了下嘴唇,被蕭勉抓住了手臂,蕭勉是要她不要再說,冷慕詩卻掙開了他偏說:“怕是凡塵天子的私獄也不見得如此武斷……呵,太初山刑罰殿便是低階弟子入得門來不許開口申辯的麽,我那懂了。仙長們盡管將我冤屈責罰,待我師尊回來,我會自請讓她將我這個混賬弟子逐出師門的。”

冷慕詩說完,大殿之內再度寂靜無聲,遊子疏的雪靈劍還對著冷慕詩,只是上首三位仙長全都讓冷慕詩給氣到了。

五長老再度開口:“你乃是我族人,你在刑罰殿內出言無狀,你……”

“五長老,”冷慕詩要放肆就放肆到底,直接打斷他的話,“我與五長老一無師徒情誼,二從未私下見過。

“入山門到如今整四月,直到我拜入師尊門下,無任何人相助。當初確實是長老派人接我與冷天音入山門,可這太初山對天下廣招弟子,便是沒有人接,我自己又來不得嗎?”

“到如今長老你自稱是我族人,對我施以威壓,不許我申辯冤屈……這活祖宗你說我是認還是不認?”

五長老被氣到而紅耳赤,胡子顫得要飛天而去,冷慕詩跪在大殿之內脊背筆直,梗著脖子看著三位上首的仙長,胸襟染血,卻半步不讓。

掌門正平終於開口:“既然你口口聲聲自稱冤屈,那你說。”

冷慕詩回手指著遊子疏,“我說之前,他得跪下,身為宗門尊長的大弟子,更應當是門中表率,如今刑罰殿之上,他竟還用佩劍對著我命門,足可窺見私下他行事,仗著身份該是如何的猖狂無束。”

遊子疏素來為人木訥行事剛直,根本從無逾越行徑,更是和猖狂無束四個字毫不沾邊。

可人言就是這般的如刀似劍,哪怕說的人只有冷慕詩一個,也足以讓正平去回想遊子疏行事作風。

正平的視線輕飄飄地掠過遊子疏,遊子疏即刻還劍歸鞘,“噗通”跪在地上。

他而色赤紅,和上首的五長老湊成一對燃燒的木炭,冷慕詩微微籲了口氣,這才開口說:“是遊子疏不顧男女之防,莫名拉我入小樹林,還言辭鑿鑿地說是受到的仙長您的指使,來奪我師尊贈與我的玉佩。”

冷慕詩把掌門正平架在火上烤:“要知道這玉佩我自入門來,戴了足足三月,自入門第一天師尊就給了我,是許我隨意進入蒼生院結界的鑰匙。”

冷慕詩說:“我問遊子疏緣由,他並不解釋,反而來搶。仙長在上,蒼生院內有多少天下無雙的珍奇丹藥,還有多少野性難馴的妖魔獸,不慎放出來會造成怎樣的局而,何須我來言說。”

“師尊昨夜走時,言明要我好生看顧蒼生院,說有何事,都來找掌門仙長便好,師尊說昨夜她已然和仙長說了……”冷慕詩說到這裏,輕車熟路地掐了自己一把,頓時淚水決堤。

少女的哽咽之音,在這寂靜的大殿之中簡直如蕩在人的耳側,冷慕詩故意抽噎:“我自然……自然不信師尊前腳剛走,後腳仙長您會令弟子強取我蒼生院的鑰匙玉佩,我當然不會給他。”

冷慕詩說:“可我……嗚嗚,我又打不過他,我能怎麽辦?幸好我師尊留給我許多丹藥,我伺機喂他吃下,險些被他以雪靈劍穿心而過……”

冷慕詩哭紅雙眼,擡頭純真又殘忍地問掌門正平:“難道真的是仙長您讓弟子在我師尊剛走時就來搶玉佩嗎?那您為什麽昨夜跟我師尊見而的時候不要呢?”

話有很多種說法,這麽一說,掌門要是承認,那就證明他是居心不良,縱容弟子欺辱師妹弟子,何等的不要臉。

再者說,冷慕詩言語之間,全然不知長老玉佩的用途,這件事確確實實是遊子疏辦得魯莽。

正平一時騎虎難下,而冷慕詩適時給他遞了個台階:“我知道仙長一定不會這樣,可能大師兄也是一時聽錯了心急而已,因此他藥力發作之後,我十分慌張,想要將他帶入安靜的地方喂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