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卷 愚物語 第零章 駿河·Bonehead 008(第2/5頁)

“但是,要把信藏在紙質的屏風裏,可不是簡單粗暴就能辦到的……這不是需要相當縝密的手法才行嗎?”

“嗯——實際又如何呢。不管用再怎麽縝密的手法,把有著歷史積澱的紙屏風拆解開再組裝復原,這怎麽都得說是粗野到帶有冒犯意味的行為呀。”

“呼嗯。是這樣的觀點啊。不過再怎麽說,不小心破壞掉紙屏風的我們,也沒法說別人粗暴呀。”

“真討厭,不是駿河前輩自己毀壞掉屏風的嗎。請別把我也當成共犯呀。”

真是洋溢著忠誠心卻在責任上涇渭分明的學弟啊——不,把木乃伊手腕扔出去的確實是我,但你也該稍微感到自己有些責任好不好。

“嘛嘛,先把屏風的事放一邊不行嗎。我們現在該來想想這封密文呀。”

一邊這樣打著馬虎眼,扇君一邊終於把粗草紙的信箋從眼前拿開遞還給我,交換過我手中的木乃伊來。

嗯——。

為了解讀而像這樣拿著信箋的實物的話,先不說它的密文和文意,我再一次意識到,這張紙已經有些破爛,字跡也頗為褪色,真的很難讀……

不小心處置的話搞不好會弄破了,我就連拿著它也覺得戰戰兢兢地危險。

總之先整理一下已知信息……雖然羅列了不少人體部位,可也有不少缺漏……命令的內容,雖然有著不少易生歧義之處,但基本來說是敦促人搜集某物……嗎?

雖說帶著這樣的前提來解讀密文了,但也缺乏確保密文一定是指示木乃伊部件所在地的證據。

“駿河前輩,一邊讀著信文一邊聽我說吧——我想到了一個假說。”

“嗯?什麽假說?說來聽聽?”

“雖然羅列卻又有所缺漏——這麽說來該不會是減法吧?”

“減法?這可糟糕了。我對於理科可很不擅長呀。”

“把減法劃歸到理科的範圍裏去的話,會有不少科目沒法學習吧。”

扇君苦笑著——嘛,這也是為了緩和此處氣氛的玩笑話吧。

“然後呢?‘減法’又是什麽意思?”

“嗯,也就是說有可能寫下來的部分並不重要,相對的寫漏了的部分才是重點,就是這樣的假說——舉個例子,要是列舉地支的文面當中,獨獨缺乏‘醜’這一項的話,那比起其它的十一項來,‘醜’才有獨特的含義,這不就抓到重點了嗎——這樣的。”

呼嗯。原來如此,並非寫下的部位,而是沒寫下的部位成為了關鍵,這樣的想法嗎——雖然是我想不出的假說,不過成立的可能性還挺高。

“然後呢,駿河前輩。一邊讀著信文也無所謂,向我這邊轉過來把臀部朝向我吧。我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白了,臀部朝向你就可以了吧。”

“然後保持這樣的體勢,扭動臀部來寫下我的名字吧。”

“我明白了,保持這樣扭動臀……怎麽可能寫啊!!”

這算什麽?!野生動物的求愛行為嗎?!

“別給我在這裏無理取鬧!你對前輩的順勢吐槽要求也太高了!還什麽‘一邊讀著信文也無所謂’!”

“不是啊,駿河前輩第一回不是玩得挺開心嘛,我也不得不進行接下來的第二彈啦。得意忘形這一點是彼此彼此唷——不過,密文跟我們的臀部沒有關系,這一點是確實明了了。”

“讓前輩擺出母豹一般的姿勢,就得出這麽個結論嗎?!都看到我把臀部朝向你這種風景了,給我得出一點建設性的結論啊!”

“是甚至想讓人建設展望台一般,很棒的美臀呀。不過,要是把腰臀視為一體的話,也不能說臀部在信文中沒有涉及——用這種觀點來看的話,也不是不能說信文是在廣義上網羅了人體的所有部位呀。”

“是嗎……先不論我臀部的風景如何,這樣一來,要想考慮信文沒有涉及的部位就困難了呀。”

我生出了想抱頭逃竄的心情。

跟不妙的早熟學弟一同面對不妙的母親留下來的惡意密文,果然對我來說還是太難了——本來我就不是頭腦好的類型,在直江津高中要跟上進度也是相當勉強。

要是羽川前輩的話,可能一瞬間就能解出這樣的密文了——戰場原前輩的話,倒是可能根本不會去解。她一定會說“有想說的話就好好說”之類。

要是阿良良木前輩的話……

“我倒是不知道,要是阿良良木前輩的話會怎樣,可要是說那位巨乳前輩能‘一瞬間解出這種密文’,對我的自尊心可是莫大的刺傷呢——我就接受這種挑戰吧。”

扇君作了如上的發言。

嗯。

說起來,扇君似乎對羽川前輩抱有競爭對手一般的心態。雖然覺得他有時做得太過火了,也覺得他應該更謹慎一些,不過我覺得,自己也沒有敢於對羽川前輩采取敵對態勢的這等度量,因而就難以提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