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二章 我一定要殺了你(第2/3頁)

她說話有些沒頭沒腦的,讓人不太理解她想表達什麽。

“所以呢?”北川寺擡起頭。

“你想做什麽我都不會說,也不會幹預——當然,我說不定也不知道你會做什麽。”崗野良子聳肩,改道行駛。

北川寺把口香糖放回去,語氣微微一頓:“謝謝了。”

崗野良子也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她自然明白北川寺去找土屋元並不是為了和土屋元敘舊,那毫無意義。

北川寺就是這麽一個人,他不會突然采取毫無意義的行動。

那這樣的人為何突然想見土屋元一面呢?

答案兩個人心裏面都清楚。

“要記得你良子姐的好。”

崗野良子調侃了一句,嚼著口香糖,向前繼續開車行駛而去。

他們前去的地方是一座偏僻的監獄。

崗野良子出示了申請,又拿出自己的警員證,接著又與警員談論許久,然後才回來,神情輕松地說道:“辦妥了,等會兒就能見到土屋元了。”

說著,她還露出一副有些懷念的神情:“哎,當時接到這個案子的時候,我還真有些懵逼,畢竟綁架一個女生40天這種事,面對社會的影響也不太好。當時我還只是個新人,差點沒有動手揍那個土屋元。”

崗野良子滿面唏噓。

北川寺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話,只是跟上了出來帶路的警員。

兩個人被帶到一個小房間中。

中間隔了一塊審訊玻璃,對面空蕩蕩的就只有一張椅子。

崗野良子與北川寺坐下不到三分鐘,那邊的大門就被打開,兩位警員押送著一個中年男性進來了。

中年男性身穿犯人服,雙手掛著手銬,整個人被直接押送到椅子上,滿臉漫不經心。

正是土屋元。

他昔日做出慘絕人寰的事情,但到現在還活得好好兒的。

日本這個國家的法律也是十分神奇,竟然放任這麽一個殺人犯繼續活下去。

他吵吵鬧鬧的聲音透過傳音孔擴散了過來:“都說了,日下部春的事情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們,你們就死了這個心吧。我——”

“你看,這個家夥一直都是這樣的。”崗野良子看向北川寺,似乎在想他究竟能有什麽辦法去撼動這麽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

土屋元是出了名的不配合,不管再怎麽說都不肯把所有東西交代出來。

北川寺只是將嘴湊近話筒,說出了一個名字:“永子。”

原本漫不經心的土屋元動作停頓了。他雙眼瞪大,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來:“小子,你剛才說什麽?!”

“永子。準確的來說是上野永子,算是你的初戀情人吧,不過她好像把你家的財產全部騙走,不告而別。”

北川寺如數家珍一般地說道。

這些東西其實在土屋元的履歷上面都有,但警察不比北川寺,能夠看見累女日下部春構築的虛幻夢境,並且還能掙脫而出。

“你給我閉嘴!混蛋!”

土屋元整個人撞擊在加厚的玻璃前,那張中年人的老臉直接擠在玻璃上,看起來瘋狂而猙獰。

北川寺充耳不聞,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分譏諷:

“你於十五年前與上野永子相識,然後為了她花費了不少錢。你以為對方愛你,結果沒想到她拿到你幾乎四分之三財產後,轉身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是的。

土屋元的爺爺奶奶兩位老人為土屋元留下了不錯的家業,雖然不說讓他大富大貴,可平平穩穩生活下去卻是毫無問題的。

然而土屋元卻因為一個認識時間不超過一年的女人,把自己的全部財產都投了進去。

在一個早上,上野永子無聲無息消失,土屋元的生活也轉瞬間困窘下來。

原本精神狀態就不穩定的他,在那之後就長期酗酒,靠著家裏親戚接濟度日。

“別說了!你給我閉嘴!”土屋元被兩位警員壓制下來,發出幾聲哀嚎。

那是他絕對不想面對的歷史,是他隱藏得最深的傷疤。

為何北川寺會知道?

北川寺不管不顧,聲音淡然:

“而湊巧的是,上野永子又與禦茶洗中學的日下部春長相差不多,每次看著她上學,放學,你的心中逐漸被怒火與嫉妒填滿,終於在一天,對獨自一人的日下部春下手了。”

“別說了!”

土屋元把椅子晃動得震天響。

他瘋狂地用腦袋撞擊著面前的桌子,語氣哀求:“不要再說了!不管你什麽問題我都回答,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對了,你們不是想知道你日下部春的屍體——”

“屍體已經被找到了,姑且不勞煩您費心了。”北川寺唇舌反譏道:“土屋先生剛出來的時候不是不打算把所有事情交代出來的嗎?”

“我……”土屋元面色一白。

他的腦袋由於警員不注意的情況下直接撞在桌角,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