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腳麻……(第2/4頁)

總算是要見到人了,再那麽耗下去,京城都要翻鍋了。

他都沒想到主子會放著京城的事不管,見了福王一面之後,就直接離開了京城來找玉桃。

要是一下子就把人找到也不耽誤功夫,但這都浪費了不少時日。

“大人,打算之後如何安置夫人?郡主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這會兒把玉桃帶回京城,就是明著跟郡主作對。

太子死了之後,陛下對郡主更為寵愛,現在不適宜把郡主得罪狠了。

“不帶她回京。”

“大人真要這般?”

陳虎覺得現在不適宜把玉桃帶回京城,但是聽到主子說不帶人回去,他又覺得不對勁,“既然夫人留下,時候要在近處給她擇一合適的居所?”

“她既不會虧待自己,住處就不必費神給她尋找。”

微啞的語調有些許的不耐煩,韓重淮站在船頭,盯著前面那艘漸遠的船只,“把船速加快。”

聽到吩咐,陳虎皺眉看著遠處費祎的船只,夜色中,船在水中就像是發著微光的一片葉子。

“大人,咱們的船只不止不能加速,還要放慢速度,脫離了漁船的掩護,費祎輕易就能察覺我們。”

“那就讓他察覺罷,殺了他,不必讓他登岸了。”

韓重淮在船頭,河風把他的衣袂吹得獵獵作響。

陳虎聽到這個吩咐竟不覺得奇怪,主子的決策落在玉桃身上的時候,朝令夕改是常事。

主子既然那麽想見到玉桃,又怎麽可能讓別的男人在他之前,先見到人。

*

船速加快,河道上熱鬧了起來。

費祎沒傻透頂,他這幾日就隱隱察覺不對,但不知道具體是誰在盯他,越是要找到玉桃,他的行動就越是小心,韓重淮的船幾乎一加速,他就察覺到了問題。

落水聲響起,費祎直接跳了河。

費祎船上的人都是縣令指派,也就全都是韓重淮的人。

見勢不對,又是接連幾聲的跳水聲。

陳虎他們趕到時,河面上浮了層猩紅的血跡,看樣子人應該還在附近。

這種情況,陳虎他們又不能批評主子沒事找事,之前不殺人,現在在河上人不好殺,偏偏又急著取人性命。

侍衛們認命打算跳河找人,就見韓重淮去了火把,直接扔到了費祎先前乘坐的船只。

火油碰觸到木板便噼裏啪啦的燃燒了起來,連續幾個火把扔下,河面被燃燒的船只照耀的通明。

不等陳虎他們下船,韓重淮先了一步,紅衣沒入水中,一下便不見了蹤影。

“大人!”

“大人!”

“頭,這怎麽辦,咱們也下水?”

“我下去,你們注意船上動靜。”

如果他是費祎,明知道後有追兵,難以遊到岸上,一定會想辦法阻止追兵,而不是一味逃跑。

夜裏又是水上,想下暗手實在太容易。

火光沖天,陳虎下河前看了一眼夜色中的城鎮,也不知道玉桃她們能注意到河上的動靜不,知不知道他家主子正在為了搶奪她跟情敵幹架。

事實上,玉桃還真注意到了河上的火。

她們就住的離河不遠,站在窗邊伸頭都隱隱聞得到燒焦的味道。

水上的火怎麽都不必擔心燒到岸上,但玉桃莫名心覺得不安。不止心跳的快,耳朵根還發燙赤紅。

“要不然奴婢去叫大夫過來?”

“去吧,心突突地跳,我睡覺都發慌。”

玉桃現在急需大夫說她是身體出了毛病,要不然無緣無故那麽大的反應,一定代表著極為不好的征兆。

最後看了眼窗外的火,總不可能韓重淮就在那船上,且運氣好的沒被燒死。

*

韓重淮下船遊得方向是他的船底,片刻就跟費祎在水下打了照面。

費祎手上重了一刀,雖然傷口不致命,但有這個傷在,他不可能安然無恙遊到岸上。

他想趁亂躲進漁船之中,誰知道韓重淮到的那麽快,一來就燒船,下水。

費祎不可能認不出韓重淮,見他親自而來,想到玉桃逃不過追捕,心裏滋味難言。

他恨玉桃恨得想把她處之而後快,但現在玉桃要死在別人手上,他又心生憐憫。

這可能是兔死狐悲。

韓重淮的距離離費祎越來越近,陳虎在他身後伏擊,困住他的雙手把他扔到了船上。

對面的船只才燒到了一半,熾熱的光線可以讓夜色中所有人的神情暴露無遺。

費祎趴在地上猛地咳出了幾口水:“韓大人想不想知道我這段日子是如何跟玉桃相處,她是使用什麽手段讓我信任她——”

劇烈的疼痛讓急於說話的費祎瞪大了雙眸,他眼球往下只看看到一片赤紅。

——韓重淮提刀切斷了他的喉管。

“我不想知道。”

明知道這人說得話會讓他發怒,那他為什麽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