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孤做了個奇怪的夢 唉,殿下的病越來越……(第2/5頁)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而在這時,她忽然見到了消失多時的虛幕,血條似有若無地亮了一下——

葉葶一骨碌爬起來了,在她想確認一遍的時候,虛幕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是什麽意思?

又在暗示她?

血條亮了……意思就是說這個藥能治太子殿下寒症的意思對嗎!

這個意外好消息讓葉葶先前的焦慮一下就煙消雲散了。苟命成功的感覺,如此踏實。

她終於能安心地睡了。

此時單純的葉葶根本不知道藥一旦出現了反作用,後面會發生什麽。

次日蕭知珩氣色並沒有變好,清雋的臉龐透著病態的白,顯得懨懨的。

林德憂心道:“殿下夜裏是不是依舊難以入眠?”

“太醫院那邊新開了一樣安神藥,奴才讓人去再煎一副?”

蕭知珩搖了搖頭,讓人點上了靜神香。殿中青煙裊裊,都有點像是相國寺的僧堂了。

林德不明所以。

以為太子殿下忽然喜歡上了點佛廟的檀木熏香,就默默讓人加了一匣子,跟一堆亂七八糟的香爐放到馬車上面去了。

但凡是太子要出趟遠門,林德都恨不得把太子府整個搬空。他就生怕這嬌貴的祖宗哪哪不舒服,迎面吹個北風他都覺得主子受罪。

林德身為太子府的管事,實際上是操著勞苦老媽子一般的心。偏偏太子殿下看似溫溫順順,內裏卻藏著動不動就不要命的乖張性子。

太子殿下最好說話,也最難伺候。

林德拿這位祖宗是沒辦法了,只好將希望寄托在更加不靠譜的葉葶身上。

葉葶還記得太子那時對她說的話,第二日就抄了一份驅寒湯的方子,拿去給太子看了。

蕭知珩在她的方子上看了許久,目光垂著,輕聲問道:“就是這個?”

葉葶點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煎藥的法子還沒寫。這個不太好說……”

主要她也是憑感覺來的,加上她也擔心四皇子那蛇精病臨別時似真似假的威脅,每次做法都有點不一樣。

獨家秘方,想學都難。

蕭知珩這下便知道為什麽喝一樣的東西,難以下咽的味道卻能每次都出乎他意料的真相了。

他沉思片刻,笑了,“這麽說來。這藥大概只有你才熬得出來?”

葉葶羞澀地點頭。

蕭知珩就沉默了。

他微微眯眼看了一眼毫無所覺的葉葶,隨後微微低頭,墨黑的長發不經意地垂落,恰好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沒過多久,冬狩的日子到了。

蕭知珩要伴駕隨行,葉葶自然也要跟上。

她也是到了臨走的時候,才知道林老總管的準備有多誇張。

也就是去圍場狩個獵而已,林德竟然前前後後弄了四輛大馬車的東西,除了必須攜帶的藥物之外,剩下的全是花裏胡哨的雜物。

林德左看右看,還嫌東西帶得不全,打算再添一車的時候,被老車夫勸住了。

好懸是被人攔下來了。不然林老總管再一通折騰,一車肯定裝不下。

葉葶嘆為觀止:“不就是去一趟圍場,林總管怎麽那麽緊張?這是要把太子府搬空嗎?”

春芽笑著回道:“這算好的了,從前太子伴駕去趟行宮,林總管都要打點上半個多月,那才勞師動眾呢。”

葉葶皺眉,問道:“這樣不會不好嗎?”

這陣仗都快能趕得上皇帝了。

太招搖了。

春芽卻不以為意,道:“有什麽不好的?殿下難得出行一回,要是寒寒酸酸的,只怕更不好了。”

葉葶:“這又是為何?”

“因為帶的東西幾乎都是禦賜的啊。”春芽直接說了。

隨後她又思索了一會兒,笑著說,“林總管也說過,禦賜的東西殿下在府裏用都用不完了,而這種時候不正經地擺出來,怎麽顯示皇恩浩蕩?陛下疼愛太子殿下,自然是希望殿下時刻記著的。”

葉葶這下是聽明白了。

太子炫富不但沒事,反而更好。

也是了,畢竟太子深受皇恩已是事實,而太子不藏私坦然接受,這可能也是宣帝希望看到的。

她喃喃道:“陛下真的很寵太子。”

都快寵上天了。

“這是自然,”春芽笑著說道。

春芽看葉葶一臉的匪夷所思,就解釋說道:“這也不能怪林總管擔心,殿下幾年在行宮就出了點意外,回來就生了一場病,緩了大半年才好,那時可嚇人了。外面總是比太子府危險許多,陛下特意下旨令太子閉門休養,殿下就一直待在京中靜養了。說起來,殿下也有好些年沒出過遠門了呢。”

葉葶眉心一動,在這話就快狠準地抓住意外兩個字,問了:“出了什麽意外?”

春芽說到這個,語氣就有點猶豫了,含糊道:“也沒什麽……就是舊疾復發。奴婢也不怎麽清楚,就是聽說當時殿下是吃了不太幹凈的東西,後來不知怎麽殿下就遣散隨從,獨自散心了,許是一時沒留神,從觀月台摔了下來,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