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孤做了個奇怪的夢 唉,殿下的病越來越……(第3/5頁)
葉葶一聽,腦子裏就有畫面了。
太子殿下風一吹就倒,真的是很嬌弱。難怪終日足不出戶。
一朵真真正正的溫室富貴花,日日待在府裏,恐怕是比大家閨秀還閨秀。
只是這麽一想,葉葶不免好奇,“那皇上今年怎麽讓太子殿下隨行了?”
春芽自然而然地答道:“可能是太子殿下身體有些起色了吧?殿下一直待在府裏,偶爾出去散散心總是好的。”
葉葶驚訝:“起色?”
就這還叫有起色,那從前的太子殿下豈不是時時刻刻都命懸一線?
春芽還在盲目樂觀,道:“是啊。良媛不覺得殿下看起來好多了嗎?”
葉葶表情冷漠:“不覺得。”
你們對太子健康的要求太低了。
只剩下一口氣活著那也能叫好嗎?
…
六崇山圍場離京城不算遠,但少說也有幾十裏路程,浩浩蕩蕩的隊伍要到目的地,怎麽也得折騰幾日。
六崇山圍場地勢並不崎嶇險要,遠處林深不見底,獵物藏匿其間,不見人跡,仿佛就等著一場冬日豐收。才到目的,葉葶就明顯感覺到沉悶拘謹的氣氛變了。
難得出皇城遊玩的宣帝看起來心情不錯,侍衛牽了禦馬來便翻身上馬試行,龍顏大悅,年輕氣盛的皇子們更是蠢蠢欲試。
狩獵是皇族例行的一大盛事,蕭氏太-祖皇帝驍勇善戰,一生戎馬,馬背上得天下,所以這圍場狩獵向來被皇族宗親所看重。久而久之,這就變成了一個皇子們之間必爭高下的競技場。
往年在這場盛事裏拔得頭籌的,不是尚武的三皇子,就是神思敏捷的四皇子。
正如朝堂上的勢力分派,撇開太子這個終日病榻纏綿、不入朝聽政的儲君不談。
所有的成年皇子中,聰穎多智的四皇子最得聖心,才能出眾,結交手段也了得,朝中多有支持者。加上蓉貴妃在後宮得寵,地位堪比副後,四皇子這幾年勢頭大好。
但三皇子也不差,擅武擅兵,在禦林軍待過一段日子,頗有聲望。其生母德妃雖不似蓉貴妃盛寵不斷,但資歷高位分不低,在宮裏也很說得上話,三皇子背後有衛氏國公府一族支撐,同樣有資本爭一爭。
兩人不分高低,最是引人注目。
但是今年有些意外,眾人稍稍轉移了視線,是因為病歪歪的太子到場了。
有人私下揣測此後要生變故,可太子卻是一到圍場,便進帳子了,再也沒有出來過。
仿佛就是來散心的。
“太子不是隨行了嗎,怎麽不見人?”這時有皇子開口了。
旁邊就有人接話,道:“舟車勞頓,想是太子殿下疲憊不堪,還起不來身呢。”
話音一落,幾人就默契地交換了眼神。
三皇子長得比較英武,說話也比較直,諷刺道:“聽說父皇特意賜了一匹汗血寶馬,好馬跟著主子跑來圍場吃幹草。哼,女人一樣的手一凍就僵,策得了什麽馬?暴殄天物。”
太子羸弱不堪大任,卻死死地占著東宮之位,何其礙眼自是不必多言,多少人都在算著他什麽日子歸西呢。
兄友弟恭?不存在的。
這時,策馬進林時正好聽到議論的九皇子面露遲疑之色,停下來,生硬地斥道:“太子是兄是大周的儲君,你們背後妄議,不要太過分了。”
旁邊有人笑了起來:“九弟倒是真擁護太子殿下。可你看,你處處維護,句句敬重,人家理過你一回嗎?”
九皇子有些難堪:“你……”
“你可省省吧。太子殿下壓根就沒把你這個小跟班放在眼裏。”
“你們!”九皇子,“你們胡言亂語,我……我要稟報父皇!”
“哈哈哈哈哈!你還是三歲小孩嗎?你去吧,快去。反正我們這兒啊,可沒人敢對太子有半句不敬之言。你聽到了嗎?你呢?”
“沒有!什麽都沒有!”
九皇子到底年齡小,被這幾個大他許多的兄弟戲弄得面色難堪,眼神幽憤。
幾人大笑幾聲,隨後各自騎馬離去。
外面什麽風言風語,只若是有人上心,自然是會飄到太子殿下的耳朵裏的。
蕭知珩喝藥的時候,聽著手下的人悄聲說了晌午的事,他扯唇一笑,“蕭知炎那個結巴疙瘩早些年連話都說不利索,怎麽現在也能跟蕭知珂爭高下了?”
手下的人低聲提醒道:“三皇子背後有衛國公,去年德妃為三皇子求陛下指了工部尚書之女,如今三皇子已成一派。”
蕭知珩像是才知道這回事一樣,有些漫不經心,道:“哦。怪不得這麽會說話了。”
屬下沉聲道:“太子殿下尚在,這些人掀不起什麽風浪,三皇子不成氣候。”
蕭知珩聞言就笑了,順著話往下接,道:“怎麽不成氣候?你是真不知道蕭知炎為何突然急著冒頭表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