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季隊,你心跳跳得好快……(第3/4頁)

薄幸月聽不下去,打斷她的話,紅唇盈著幾分冷冽的笑意:“是季雲淮拒絕你的表白,所以你惱羞成怒了嗎?”

這一點算是直接觸動到了呂司如心裏的逆鱗。

從頭到尾,她都覺得是薄幸月勾引季雲淮。

而自己表白失敗,也離不開薄幸月的從中作梗。

當場對質說什麽都行,說到最丟臉的事跡,還被一眾人等圍觀起哄,她這一輩子就沒有比這更難堪的事兒了。

呂司如攥著的指節幾乎要摳入手心,目露兇光,想也沒想地撲身過來。

薄幸月也沒預料到她的動作,往後趔趄了幾步,想要憑借力氣硬生生把她給扯開。

兩人立刻糾纏在一起,都穿著白大褂,分不清誰在裏面充當什麽樣的角色。

薄幸月的腦海裏只是一個念頭。

呂司如真是瘋了……

她只能憑借本能去還擊和回避,微喘的氣息在胸腔不斷起伏。

旁邊導演組的人也看愣了,一個個不明所以地看了會兒,最後還是導演跑過去勸架。

終於,兩人被勸著分開。

但這一場鬧劇不僅被攝制組的人目睹了,旁邊還有隔著鐵網訓練的官兵。

在醫院裏鬧著就算了,呂司如挑的太不是時候,就像要跟薄幸月魚死網破般,偏偏挑了紀律最嚴明的部隊。

薄幸月現在就在部隊的醫務室掛職,這種事傳到上級耳朵裏,肯定後果嚴重。

鬧的糾葛一場,呂司如的頭發全亂了,眼眶發紅,豆大的眼淚滾落。

“你居然敢打我——”呂司如聲嘶力竭地控訴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先挑的事兒不說,居然還有臉先哭裝可憐。

薄幸月冷眼看過去,慢條斯理地順著耳後的發絲。

相比於呂司如臉上一個紅通通的巴掌印,她則顯得過分雲淡風輕。

如果不看錄像,就聽呂司如的一面之詞,還會讓人以為是薄幸月先欺負的人。

薄幸月目光挑釁地迎回去,渾身攜著令人生畏的氣場。

生長在有權勢的家族中,她確實被養得嬌縱,但絕對不是呂司如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亂來的性子。

薄幸月喉頭發涼,輕飄飄地問:“我打你,怎麽了?”

導演看著攝像機裏一直錄制的鏡頭,心想這可算是完了……

另一邊,季雲淮剛從厲向澤辦公室出來。

他單臂夾著軍帽,邁著穩穩當當的步伐。

盛啟洲總算找著人了,急得滿頭大汗,連忙稟告:“不好了,季隊——”

季雲淮停下步子,撩起眼皮,催促說:“有事說事。”

盛啟洲清了清嗓子,站得筆直,眼神裏流露出十足的關切:“薄醫生跟呂醫生在部隊打起來了。”

果不其然,聽到是什麽事兒後的下一秒,季雲淮就把帽子扔到他手上,神色鄭重地走遠了。

盛啟洲拿著他的軍帽,也忙不叠跟上去。

趕過去時,鬧劇剛結束,人員被疏散開,他誰也沒見到。

但這件事的傳播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落到了厲向澤的耳朵裏。

季雲淮一天內去找了第二次厲向澤,表明了來意。

厲向澤坐在桌前,指尖敲了兩下桌面:“誰在軍區裏鬧事兒就要承擔責任。”

季雲淮穿了身軍綠色的軍襯,身姿筆挺頎長,辦公室窗戶的柔光落在側臉,也未讓他此刻的神情輕松半分。

“我給您擔保,不是薄醫生先動的手。”

“雲淮。”厲向澤點了根煙,隔著青霧質問他,“你拿什麽跟我保證啊?還是說你對人家有私心?”

季雲淮用舌尖頂了下上顎,一字一頓地說:“我沒有私心。”

厲向澤也不跟他廢話,脾氣上來對誰都一視同仁:“俯臥撐預備——”

他肩背僵直,下頜緊繃,聽到厲向澤的話後,二話沒說,趴在辦公室的地板上,雙手撐在兩側,開始做俯臥撐。

厲向澤到底不是個硬心腸,扶了扶額,說的話都是肺腑之言:“她資料我看了,人是大城市的小姑娘,長得也漂亮,真能跟著你吃苦啊?天天大漠戈壁,黃沙滾滾的,我是怕你被別人玩兒了還不知道。”

厲處是出了名的大嗓門,訓起來人來神情威嚴,口吻嚴肅。

人稱“軍中閻王”,誰見了都怕,也就季雲淮能在他這兒八風不動。

厲向澤心情煩悶,直接撚滅了煙頭,“萬參謀長總跟我說,你這小子有責任有擔當,是個可塑之才,現在甭跟我說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頓了半晌,他仰著張清冷的面容,任由額角的汗珠從兩頰滾落到下頜。

季雲淮繼續做著俯臥撐,目光堅定,漆黑的眼眸像是一汪深潭:“厲處,她是我前女友。”

厲向澤閉著眼睛,重重嘆了口氣。

他的神情從不可置信又轉變到恨鐵不成鋼,放下指著他的手,轉身就走,撂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