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5/6頁)

最後她嘴唇仿佛要貼在師飛羽耳廓上:“所以,做我的人如何?”

這番富婆包小白臉的類似話術,裴涼沒少說,年輕人自尊心高,所以說話也是得有技巧的。

她的目的是美妙的肉體,又不跟那滿臉橫肉的暴發戶似的奔著磋磨人去的,沒必要靠侮辱貶低迫使人就範,那沒格調。

也因此她和每一任包養的帥哥渡過的時光都很愜意,就是每次分手的時候都有點不好看。

明明是單純的金錢關系,一個個最後都以男朋友自居,沒了分寸。甚至在她找新歡後大吵大鬧,

嘖,明明分開的時候一個個已經是功成名就體面人了,還這麽失態。

所以裴涼身邊負責給他處理前任電話和約見以及突然造訪的助理,工資開得很高,很高很高。

師飛羽這會兒全身的感官仿佛就集中在耳朵尖,整個人心跳加速渾身發軟,仿佛置身雲端。

其實裴涼手放上來的時候他注意力便跟著她那雙手遊走了,從肩膀到上臂再似乎經過的胸膛。

對於裴涼的話,他是聽得迷迷糊糊的,只聽到她理解自己的野心,處境的艱難,所受的委屈。

然後恍惚聽到她想要幫助他,只是讓他別覺得屈辱。

笑話,他師飛羽豈是那等一邊受人恩惠又一邊自覺辱沒的無恥男人?

卻也感動於她的一片苦心,明明面面俱到,眼巴巴的跑來幫忙,還要考慮他的自尊。

她必是愛慘了我,才會如此小心翼翼。否則以她的果敢爽快,豈會說這麽多本就不必多言的事?

直到最後一句‘做我的人吧?’,在他腦中清晰炸開,幾個大字占據了他的腦海。

師飛羽再也忍不住了,他起身拉過裴涼,在她唇上落下珍而重之的一吻。

回答道:“嗯!我必不負你。”

裴涼心道,這倒不至於,只要被她包養期間別打野食就行了,她有潔癖。

只不過他答應得似乎有點快?裴涼還以為師飛羽這種本就位高權重,尊卑觀念深重的人會很難。

都做好他拂袖而去,再徐徐圖之的準備了。

這邊雞同鴨講新鮮出爐了一對璧人,那邊魏映舒回到天香樓後,打發走一眾公子也一直沒離開。

師公子從午食時間進去就再沒出來過,便是吃飯,哪有吃這麽久的?

後來甚至常在師公子身邊行走的幾個小將都出來了,他還在裏面。

魏映舒越等心裏便越沉,師公子到底和裴涼什麽關系?以至於他會花整整一下午的時間在她身上?

然後突然就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師公子,那時候她贏了天香樓,卻輸了聲譽,在天香樓內獨自坐了一夜。

第二日推開窗門,就看到師公子騎著駿馬朝晨光中逐去。

現在想想,裴涼當初離開京城,也就是這天,厲深的人還回來說她找到一隊士兵做靠山,害得他們不敢靠近,不敢妄動,以至於眼睜睜看她逃出京城。

原來如此,原來那時候裴涼就搭上了師公子。

魏映舒咬牙暗恨,隨即看到兩人從對面樓大門出來。

師公子臉上帶笑,那是她從未從他臉上看到過的表情,魏映舒就這麽癡癡的看著對方離開,然後裴涼轉身回了酒樓。

她越想越心焦,滿以為自己的進度雖然不甚滿意,但也是唯一出挑的,卻突然發現,有一個自己最討厭的人早已接近目標。

魏映舒坐不住了,第二日一早便出門去了師府。

師府門房與她熟絡,又有師夫人交代,不用通報便放她進去了。

此時師家還未用早膳,一見魏映舒過來,師夫人立馬就笑了:“我說如何今日一早便心情大好,原來是有口福了。”

魏映舒便是心裏焦急如焚,自然也不會在侯爺候夫人面前失禮,笑著進了廚房,不多時便整治了一桌香飄四溢,精致奢侈的早餐。

此時師二過來請安,見到魏映舒,臉上不掩興奮:“映舒你來了,用早飯沒?沒有一起吃。”

師夫人卻笑罵道:“你以為魏姑娘是你?終日懶懶散散,快日上三竿才起床,早食都要人三催四請。”

魏映舒其實沒來得及吃早飯就過來了,但聽師夫人這麽一說,便也不好意思承認。

於是便笑道:“我已經用過了,侯爺夫人還有二公子不必在意我。”

說著便接過丫鬟遞過來的一杯茶坐到一旁靜候師家人用早餐。

忍了忍,最終沒忍住問道:“大公子呢?”

師二撇了撇嘴,正欲回答,卻被師夫人打斷:“食不言!”

上等人規矩重,魏映舒頓時臉色赤紅,尷尬不已,不再發聲。

鐘鳴鼎食之家,便是一頓早飯,也不會少於半個時辰,師侯爺要上朝先走一步,師夫人他們用餐結束,擦嘴凈手後,卻都是一個時辰後了。

這才看了眼等待多時的魏映舒,臉上掛著親切熱絡的笑意:“魏姑娘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