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6/6頁)

清算起來一句軍機重地,便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罰禁足整整半年。

只是他自己的院子再如何固若金湯,整個師府卻是她的天下。

一會兒下席只管大方讓師飛羽順帶送客人回房,同路同行拒絕就說不過去了。

路上在安排事故支走其他人,孤男寡女幹柴烈火,便是師飛羽自己榆木疙瘩,還有同樣喝了酒又面對心上人的魏映舒在,以這女子的心思,自然會抓住機會。

屆時都不需要真正發生什麽,只讓府內家丁抓住兩人糾纏的場面,事情便成大半了。

非但能將魏映舒塞給師飛羽,這正經被邀請餐宴的客人被師飛羽輕薄,他名聲也壞了。

且魏映舒那些裙下臣勢必更加妒恨成仇,可謂一石三鳥。

於是師夫人不遺余力的勸酒,使師侯爺還有師二不斷給他敬酒。

只是飲完一杯,師飛羽便放下酒杯了。

師夫人還笑:“今日是你的宴席,你可不能提前敗興,再跟你爹和二弟喝幾杯,還有魏姑娘,她想必也是很多賀喜話要說的。”

魏映舒這個時候自不忸怩,她站了起來,對著師飛羽舉杯道:“師公子,我敬你。”

師飛羽卻不理會她,反倒又將視線落師夫人身上。

他嗤笑一聲:“母親,你方才剛保證注意禮數,宴席未散便又犯,這是何意?”

師夫人笑臉一僵,接著手帕捂臉,委屈的靠向師侯爺。

哽咽道:“飛羽便是嫌我礙眼,好歹看在自己的大好日子上擔待則個。”

“是我討嫌了,見宴席冷清一個人唱戲似的鬧氣氛,惹了飛羽不耐。你若嫌吵,直說便是。我一把年紀,何至於被小輩指著鼻子說不講禮數?”

師侯爺也不喜歡師飛羽那孤拐的臭脾氣,便皺眉不耐道:“行了,你母親為你的生辰操持數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朝堂上的威風沒刷夠,回家裏還要繼續?”

師飛羽卻不背這名,朗聲道:“父親此言差矣,母親出身家族雖然寡廉鮮恥,投機鉆營。但既已入我師家二十多年,放任行那無恥陰祟之舉,便是我師家蒙羞。”

師夫人氣得發抖,指著師飛羽道:“你,你說誰無恥?”

師飛羽毫無退意,直言道:“母親又是給魏姑娘穿那南疆女子勾引外男用的情香熏蒸過的衣服,又是在酒裏添那鹿血,打的竟是何等腌臜主意?”

師夫人臉都白了,萬萬沒想到師飛羽居然如此敏銳,一個回合不到就將她識破,半點不怕不體面的直接捅出來。

正訥訥不知如何解釋,便聽師飛羽道——

“若真想替二弟求娶魏姑娘,遵循禮數上門提親便是,為何要行那門風肮臟人家之舉?”

“今日若真如母親之意,讓二弟輕薄了魏姑娘,您讓我師家顏面何存?便是您不願以妻禮聘之,才選擇如此折辱魏姑娘。”

“難不成經過此事,二弟品性有礙的名聲傳出去,還有哪家正經的名門閨秀願嫁給他?”

師夫人猛的擡頭,傻了一樣看著師飛羽,心想你媽的你在這兒放什麽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