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5/6頁)

見師飛羽臉上表情緩和,裴涼再接再厲,調戲道:“不過你若真舍不得我,那便留在家吧?”

每次一到這步,那就差不多了,畢竟人也不可能真的不去做正事,夢想呢!

師飛羽噗嗤一笑,驕矜的睨了裴涼一眼:“我不出去,你養我啊?”

“我養你啊!”裴涼說得順嘴:“以我現在的家底,養你還是沒問題的。與宮裏那位比不現實,但這滿京權貴,我能讓別人有的你都有,別人沒有的你還是有。”

這真不是吹牛,若太平盛世,管控嚴格,任何稀世珍寶都是皇權階級的壟斷物,一般富商便是再有錢,也不見得能弄到。

但如今世道大亂,水混了自然就好摸魚了,裴涼手裏可是不少一些皇帝都沒有的好物。

她道:“比如那千金難求的月白織錦,聽聞八皇子裁制成袍後出席秋宴,顯得人謫仙一般宛若月中人。”

“還有碧冰玉冠,選用大塊通體凈透,宛若碧波凝結的寒冰玉雕琢而成,上月三駙馬戴著出行,更襯得人玉面俊美,貌若——”

話沒說完,就見師飛羽臉上布滿寒霜的盯著她:“你怎會知道那些男子的風姿?你看了?你不是說你忙?如此繁忙還有空專注其他男子的飾物?”

裴涼想打自己的嘴,怎麽老在這種時候疏忽大意?哄人哄著哄著就把人哄得醋勁大發。

不過好在她處理經驗也是豐富的。

便拉過他的手,笑道:“我為何打聽這些你還不知?便是想將那好物找來,雙手奉於你面前啊。”

“那八皇子和三駙馬又如何?論長相風姿,如何比得上你一根手指頭?華衣配美人,美玉贈君子,那些好物本就該在你身上才不枉來到世上一場。”

說著撓了撓他手心:“放心,你下次回來的時候,我必已經準備好,到時候穿給我看。”

說著湊近耳邊:“再脫給我看。”

“你,你——”師飛羽跟被踩著尾巴一樣,整個臉紅了起來,但心裏卻滿是一股期待的癢意。

想起下屬還在身後,便收起那窘態,強自作出傲慢不屑樣:“說得我圖你這些似的。”

裴涼自然笑眯眯道:“是是是,你當然不圖,是我想給你。”

最後道:“記得要想我~”

師飛羽這才嘴角上揚,一臉受用得意的走了。

邱三響也應四季跟在後面,走的時候嘴巴的沒法合上,兩張臉都是懵的。

他們先看了看自家世子爺越發得意的身姿,又回頭看了看沖他們揮手道別的裴姑娘。

只覺得自己跟了世子這麽多年,好像從未真正認識過他一樣。

等走了老遠,第一樓徹底不在視線之內後,應四季才硬著頭皮對他們世子爺開了口——

“世子爺,您——覺不覺得,自己跟裴掌櫃說話好像有點問題?”

師飛羽這會兒心裏正得意,回憶方才哪兒都是甜蜜,豈能讓人質疑?

他搖了搖頭:“你們還小,不懂。”

“若一個女子滿心滿眼都是你,有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你,除了愛慘了你,哪裏還有別的可能。”

對啊,我們小孩子你莫誆我們,哪有女子屢次送貴重之物,男子拿得這麽順手的?

小時候娘親都是指著這種人教他們不能吃軟飯的。

不過這話到底不敢說出來。

而與此同時,天香樓裏的魏映舒也是眼眶通紅,絞碎了帕子。

今日天香樓不忙,大堂只零星幾桌,二樓靠窗的包廂裏倒是來了桌貴客。

魏映舒做好菜後,自是按照慣例要去招呼一番。

正說著話,便聽到有人說:“對面樓下那是不是師世子?”

一桌人起身看過去,近日師家主母被休棄鬧得很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師飛羽出的手,這會兒算是首次露面了,自然引得眾人好奇。

魏映舒隨著眾人看下去,便看到心心念念的師世子與裴涼站在那裏,兩人說著話,眉目含情,有說有笑。

若初時第一樓開業那天,兩人只算是熟稔的態度還能讓魏映舒勸自己不多想的話,那麽如今這場面,若再不明白怎麽回事,魏映舒便是瞎子了。

他從未在世子臉上見到過如此表情,平日裏不論何時都是冷峻威嚴,不苟言笑。

如今卻在裴涼面前,或喜或怒,或嗔或癡。

原來一切都是她的癡心妄想。

魏映舒眼淚流下來,旁邊的人還覺得她不夠心痛似的。

發出疑惑的聲音:“師世子面前那女子是誰?”

“就對面樓那裴少當家咯。”

“他倆這是——”

“嗨,你是瞎了嗎,這還用說?”

“原來那姓裴的有師世子做靠山,難怪成日裏挑撥鬧事,無所畏懼。”

“唉,以後咱也別想著找回場子了。”

“那能如何?人可是皇上都敬重三分的師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