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6頁)

說完便怒而轉身,拂袖而去。

出門尋了三響四季,便要連夜離開。

裴涼只覺得腦殼發疼,這咋好好的就翻臉了呢?

她還沒睡夠呢……

而且就算從投資角度,這亂世逐鹿,他的贏面也是最大的。

這不是以原著為基礎的推測而已,那玩意兒除了一些不可逆的客觀事件,比如北蠻入侵或者各地起義的早已有定數的大事,可以當屁股紙扔了。

裴涼在這亂世中做投機客,自然對如今天下格局了如指掌。

雖說也有幾個氣候已成的梟雄,但不論軍事素養,治理能力,全局統籌,以及對天下百姓的悲憫之心,都無法和師飛羽相比。

有那麽一兩個看似如今強盛的,他門的起勢理念和政治承諾雖然能迅速聚攏一批人,如今看來在西南方也勢如破竹。

但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那承諾根本無法兌現。

對方雖然有遠大的報復,和問鼎天下的野心,卻根本沒那能力,矛盾在行軍中就會逐漸暴露出來。

裴涼在師飛羽這裏的投入不算少,要轉頭扶植他人自然不劃算。

不過往最壞處想,便是師飛羽真的與她交惡,她也不是沒有辦法在他打天下無暇他顧期間賺得盆滿缽盈。

到時候卷款卷人跑路,她在這裏沒有競爭優勢,去那些還未被發現的洲沒準兒能混個女王當當呢。

或者其實要使手段逼他就範,其實也不是沒有操作空間。

裴涼這邊在冒壞水,那邊被突然叫醒的三響四季也很懵。

這會兒正式三更半夜,世子爺不在房內與裴掌櫃纏綿溫存,為何突然離開?

但見了師飛羽的臉色,二人便靜若寒蟬不敢問話了。

他們世子爺這會兒眼眶赤紅,面沉如墨,一貫整潔嚴正的人,這會兒衣服松散,還能從脖頸處看到莓果樣的嫣紅。

倒是顯出了他們世子爺風流奢靡的一面,只是這臉色決計不是一回事的。

三人步履匆匆的回到師府。

因師飛羽之前不喜與師夫人多接觸,他的院子便單獨開了一個門,可另行出入,也是自己的親信把守,倒是沒有驚動任何人。

一進屋,三響四季見世子爺臉色蒼白,便忙著倒水。

小心翼翼的底過去,問道:“世子爺,這,因何半夜離開啊?可是突然有何要事?”

師飛羽接過水一口喝完,心口仍然絞痛得厲害,他沒有心疾,竟是活生生的被氣出來了。

將茶盞往地上一摔,這震怒之色,將三響四季嚇的立馬閉了嘴。

“不識好歹的賤,賤——”到底沒舍得罵出來,又顧自痛恨道:“她竟敢如此辱我。”

邱三響和應四季一聽,對視一眼,他們離開的時候還如膠似漆,這怎麽幾個時辰過去,便恨如仇人?

二人畏懼這會兒世子爺的震怒,但到底跟了十幾年,關心占了上風,不忍世子爺如此震怒傷神。

便鼓起勇氣問道:“那裴掌櫃做了何等不識擡舉的事?”

“世子爺您消消氣,不過是一商戶民女,世子爺以妻禮待之,那是她祖上積德的天大福分,她居然不思恩德,恃寵而驕,辜負世子爺心意。”

“世子爺您放心,您若實在意難平,我這便——”

說著應四季做出拿繩索,繞頸,用力勒的手勢。

但立馬就被他們世子爺眼含殺意的瞪了過來:“你想幹什麽?”

“沒,沒我就想量量裴掌櫃脖頸,好打來皮子做成圍脖送她。”

“你有何立場送她圍脖?她需要嗎?她給了你什麽東西暗示你回禮嗎?”

“沒,沒——”應四季只覺得自己找火受,不過確認世子爺對裴掌櫃不是突然情誼全失,他倒也松口氣。

他還挺喜歡裴掌櫃的,待人和善對他們也好,與世子爺也心意相通,世子爺與她在一起很開心,整個人是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鮮活,他倒是希望裴掌櫃做他們世子夫人。

誰料卻聽世子道:“最好沒有,我告訴你們,以後若她送你們重禮,你們一個不許收。”

“若她詢問你們諸如理想抱負之類的話,或是攛掇拿什麽換好處,立馬離她遠遠的,再稟告與我,聽到了沒?”

“遵命,遵命!”二人小雞啄米一樣。

見氣氛稍有緩和,二人便更好奇了:“世子爺?您這是,在生氣什麽?”

再結合這前言後語,應四季忍不住道:“該不是得知裴掌櫃花錢散手大方,常對別人仗義疏財,世子爺您——惱她敗家了吧?”

說著他眼裏滿是不認同,這還沒成親呢,飯桌上歪纏說說也就罷了,咋還真把女子的家私當自己的,給別人花一分都心疼了呢?

這與那軟飯硬吃的男人有何異?

應四季一說完,腦子就挨了一下,邱三響面無表情道:“閉嘴!”

但眼神裏透露的意思卻是——‘作甚要挑明了給世子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