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4/6頁)

正自我安慰呢,那邊又開口了:“按理說高公子——哦不,現在應該叫高公公了。”

“高公公當初帶人解救魏掌櫃,身邊自是人手充足,之後隨聖駕南下,也安全無虞。”

“總不可能是卷入暴亂糾紛,受了那不可言喻之傷。那此時這般,除了高公公個人志向外,最可能的便是被那奸人所害了。”

高樂章聞言,整張臉變得猙獰無比,看來是猜得沒錯了。

原著中高樂章雖然對心上人求而不得,但最終結局也算好。

看來這劇情的慣性,女主的光環,護著的也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那麽再行梳理,結果就不難得出來了。

原著中魏映舒沒那牢獄之災,且本身在京城如日中天,高樂章帶她一起走,並不需要過多的謀劃。

但這次不同,便是皇帝已經決定南逃,秩序即將崩潰,但作為高官子弟,他卻不能明目張膽行那知法犯法的事。

本來朝中已經是內鬥不休,他被毒打這麽多次,也該知道如何避免給家族帶來麻煩。

於是只能偷偷帶著魏映舒先行,接著中途融入,洗去她罪犯的身份,抹去她的案底,讓她重現陽光下。

但這段時間,他的銷聲匿跡,雖然給了魏映舒便利,但卻給自己帶來了致命的麻煩。

高樂章的父親高尚書,在朝堂中一貫老奸巨猾,至今依舊身居高位,簡在帝心。到了江南仍舊顯赫。

在高家庇護下不太可能受到明目張膽的攻擊,那麽可乘之機便是那段時間了。

再來下手的人,高樂章一個在朝堂上無甚建樹的花頭草包,在數年如一日為個女人拎不清的失望中,高家家族也是已然在這塊放棄了他。

便是政敵的攻擊,作用也不大,且法子這麽具備泄憤侮辱意義的,便只能是針對他本人了。

那麽最有可能出手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裴涼勾唇笑了笑:“說起來方公子如何了?他也算我第一樓的常客,當日一別,也不知近況如何。”

果然一聽到妻弟的名諱,高樂章頓時就瘋了。

他紅著眼睛,仿佛想到什麽可怕的回憶,整個人猶如惡鬼,發瘋似的要沖裴涼撲過來。

裴涼將旁邊的椅子往面前一踹,高樂章便被狼狽絆倒在地。

周圍的小太監連忙手忙腳亂的將他扶起來,他拼命掙紮間,又打翻了不少東西,發出的動靜引來了外面的大太監。

“怎麽回事?皇上正待開宴,讓你等準備卻混亂不堪,不怕掉腦袋嗎?”

見最失控的高樂章宛若瘋子,心下一驚:“此等行狀,如何能伺候聖駕?趕緊拖下去,讓他清醒清醒。”

這宮裏太監沒辦好自己的事不說,還擾亂聖駕,那可是重罪,所謂的‘清醒’怕是沒好果子吃。

魏映舒眼睜睜的看著高樂章被帶下去,不可置信的看著裴涼:“我知你打算,不過是怕有高公子相助,我占盡優勢而已。”

“你自己小人之心,卻這般心狠手辣,高公子已然跌落谷底,你竟還下得去這般手?”

裴涼莫名其妙道:“魏掌櫃這話說的,當初這人牽頭做局,引我爹押入天香樓,害得我差點家破人亡的事。我都沒忘,魏掌櫃便幫我忘了?”

“那時候高公子意氣風發,也對我將行沒落的裴家不見手下留情啊。”

當初雖然出人的是厲深,不過一開始要設局逼裴小廚迎戰的,可是高樂章一行。

這些高官子弟,富家公子,一個一個清算起來太麻煩了。只不過他們本就是依附於一個王朝上的皮毛。

把皮揭了,毛自然不復存在,口頭便宜只是閑著無聊磨磨牙花子而已。

魏映舒深恨裴涼,卻更嫉妒這女人明明尖酸刻薄,惡毒無恥,心機深沉,卻仍能得師將軍親睞。

這讓她尤為難以接受。

好在片刻後,皇帝開宴,她與裴涼的各自的擂桌也被推了出去。

這江南行宮自然與京城真正的皇宮無法相比,但以皇帝狗改不了吃屎的作風,行宮雖則比皇宮少了幾分大氣巍峨,但卻更多了些奢靡華麗。

這場宴會中不光是師飛羽,更有數位朝中重臣以及王公貴族作陪。

其中便有師飛羽的生父,師侯爺。

裴涼與魏映舒一出來,師飛羽臉色就變了,絕對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但皇帝對此仿佛早有預料,他笑道:“愛卿大捷,這慶功宴自得別開生面。”

“這二位分別是京中聲名顯赫的大廚,且大有淵源,又都是正值芳華的美人。”

“魏廚手藝是深得朕心的,她一再要求,說是想與這位裴廚堂堂正正一較高下,朕頗感興趣,便帶上諸位愛卿,親自品鑒。”

“聽說這位裴廚與師愛卿私交甚篤,想必也是樂意看到的。”

這皇帝話裏有意思,擺明已經聽說二人的私情。不知道是魏映舒用來說服的理由,還是自身根據消息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