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要維持這個姿勢到什麽時候?”突然冒出來的條野,一腳將鐵腸的腦袋踩在地上。

接著,整了整軍裝表情復雜的‘看’著飛羽:“小朋友,你還是快點解釋一下吧,不然鐵腸先生要哭死過去了。”

椎名飛羽慢了半拍的回過神,看到的就是沉著臉喉結鼓動好像即刻要吐槽怒吼出來的條野采菊,他腳邊趴在地上擡頭盯著他還無聲落淚的末廣鐵腸,更有以年幼的身姿抱著一個大吉他箱跌跌撞撞小跑過來的大倉燁子。

大倉燁子倒不是抱不動,她只是心靈受到了重創。

諸如:哪裏來的野男人!敢搶我(部下)家的飛羽!

織田作也是心裏迷惑,動作輕緩的將椎名飛羽放下,腳剛落地眼前的少年就被方才黑發的軍警牢牢的抱緊了往後退了幾米,像是護主的家犬一樣朝他齜牙咧嘴。

“你……眼淚擦擦吧。”織田作溫吞的提醒著一邊瞪著他眼淚還咻咻咻往下掉的鐵腸,只覺得這場景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詭異。

椎名飛羽拍了拍身後的胸膛,讓他把自己放下,轉了幾手的少年才注意到末廣鐵腸那委屈得快要枯萎的模樣。他心疼的摸摸鐵腸的美人臉,哄著道:“乖啦乖啦,別氣啦哦~”

鐵腸哭起來是沒有聲音的,面無表情的瞪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卷濃細長的上下眼睫毛都墜著淚滴,無聲的朝著你掉淚珠子,讓人無端產生強烈的負罪感,就如飛羽此時一樣。

“不如……找個合適的地方坐下來談?”織田作建議著,其他人也沒意見,就近找一家賓館要了個房間。

也就是大白天目送著三個大男人和一名少年一名幼女進入同一個房間的賓館負責人,在糾結著是否要報警……

但裏面似乎有兩個是軍警……挺會玩的啊。

到了賓館後,就是三方會談。抱著自家小老公站在靠窗的墻邊,一副隨時要帶人跳窗跑的黑發軍警,找了張椅子坐在他們對面的紅發男人,還有分別占了兩張床坐在上面一臉迷惑的條野跟燁子。

條野:所以為什麽在賓館聊?欺負我是瞎子?

燁子:不知道,我是跟著你們的。

鐵腸:有什麽問題?

飛羽:無所謂啦。

織田作:這裏是最近的,如果去餐館的話在包廂裏隔音也不行吧。

然後,織田作先開口:“不好意思,因為見到你想對我家的孩子不軌,下意識就出手了。”

他解釋了自己方才動手的理由,而在場的三名軍警,驚訝不已。

“你家的……孩子?”鐵腸歪著頭,眼淚止住的他,微微擡頭看著單手抱在懷裏的飛羽那張天真無辜的小臉蛋,順便一說,抱著的姿勢也是像織田作剛才那種抱孩子的方式。

飛羽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家先生的腦袋。“你腦袋瓜子在想什麽呢,我是那種會背叛婚姻的人嗎?”

“哦……”心情被織田作話裏暴露的信息安撫住的鐵腸,動了動嘴唇歉意滿滿的朝著織田作鞠躬,“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是飛羽的父親,剛才真是失禮了。”

差點就把嶽父大人給砍了,對末廣鐵腸的沖擊不可謂不大。

心裏疑惑更深的織田作,沒有避開對方的行禮,而是手指刮著下巴溫吞的說:“那個……我不是小羽的父親。還有……原來小羽的名字是飛羽嗎?”

他看向了一臉無語的飛羽,在其他人滿臉問號下,這兩個造成這一切事故變化的人開始旁若無人的聊天。

“是的呀,全名是椎名飛羽哦,織田作之前不知道的吧。”

“嗯,因為你跟我說是叫小羽。難怪一直找不到你。椎名飛羽,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呢。”

“那當然,這可是我查了字典花了半個月,才取的名字哦!”不管是這個世界的原身還是他,名字都是這麽來的,“我非常喜歡這個名字呢!”

織田作笑得一臉慈愛,看著飛羽的目光就像老父親看待自己的小兒子,帶著縱容和寵溺的意味。“那就好,小羽。我的全名是織田作之助,不過身邊人都叫我織田作。”

“織田作叫起來確實更順口一些,很適合你哦~”飛羽眼睛閃閃發亮,充滿孺慕的看著織田作。

這對偽父子相視一笑。

“等一下!”條野采菊這個軍警方的智商擔當,接過了兩名同僚傳遞過來的求救信息,抽動著細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才好壓制住內心的吐槽之魂。

“也就是說,你們之前互相連名字都不知道嗎?嘖……”他單手按著額頭,“還有織田作之助,該不會就是武裝偵探社的那個吧,副業是作家,收養了好幾名孤兒,異能力是天衣無縫,之前是港口黑手黨的底層人員。”

織田作對條野的方向點了點頭,看到他緊閉的雙眼,察覺到對方是盲人,轉而開口承認:“您說的都沒錯。你們是軍警吧?請問與我家的小羽是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