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得意 夫君吃醋啦?(第3/4頁)

此刻嬌妻在懷,逼問的小模樣著實可人,他終是承認了彼時的狹隘,反啄她的嫩唇。

“覬覦人.妻,理應小懲大誡。”

更何況,當時揍周希逸的確實不止是他的人手。

司裕也參與了。

也不算憑空汙他清白。

這小傻子,怎就只知道維護司裕?

謝珽心裏氣不過,啄兩下覺得不太夠,索性摟住她,推進旁邊的假山洞裏。

……

徐弘拜過謝珽的山頭後,便由王府的侍衛親自引路,到徐秉均所在的軍營去瞧他——畢竟是軍將訓練之處,平素管得頗為嚴格,他在京城為官,若無人引路,著實不便進去探望。

好在討了個方便。

營中校尉知道徐秉均素日刻苦上進,逢年過節都沒回家,見他的家人千裏趕來,特批三日休沐,讓他多陪父親。

父子倆遂出營入城。

王府裏,謝珽則仍忙於公事,在與賈恂謀劃之外,也有意將謝礪招來。

謝礪對此十分樂意。

因議事時可順便刺探謝珽的態度。

譬如此刻。

叔侄倆從長史府出來,因時辰尚早,也不急著回哪兒用飯,謝礪便狀若無事的提起了旁的,“近日聽說,上回刺殺你的那些刺客,連老巢都被端了。刺客頭子都被你逮到了,不知是個什麽來路?咱們樹大招風的,得放著人家後招。”

慣常的沉穩姿態,似為侄兒前路擔憂。

謝珽有點頭疼的皺了皺眉,“是捉到了賊首,只是……”

“有點棘手?”

廊道旁是一大片空地,茂盛的松柏遮著如茵碧草,另行放了幾張竹椅,可供休息所用。這會兒正逢後晌,日頭過去後天氣涼快了些,樹下有鳥雀覓食,光影斑駁。

謝礪挑了張並排的竹椅,示意謝珽入座。

這般姿態,顯然是以二叔的身份。

當初謝袞忽然戰死,謝珽率兵斬殺敵將為父報仇,武氏以雷霆手腕鎮住局面,拔除朝廷的暗樁時,謝礪其實曾有過些小動作。只是大局已定,謝珽迅速襲了爵位,他便拿出親叔叔的姿態,多予勉勵,頗有長輩為他指點迷津之態。

彼時,謝珽曾經相信過。

如同他雖對謝琤頗為嚴格,實則疼愛有加一樣,他以為父親和謝礪是同母所出,又曾並肩在沙場歷練,應有著遠超尋常兄弟和同袍的情誼。直到後來出了謝瑁的事情,而後進京擒拿誠王,從他口中逼問出實情。

再多的情緒,都已在京城外的石室裏承受。

此刻,謝珽幾乎毫無所動。

他甚至幫謝礪擺好椅子,以晚輩的姿態謙讓一瞬,在謝礪入座後才坐下去。

仰頭望天,細碎斑駁的樹影灑在他輪廓冷硬的臉上,慣常的冷肅威儀也似悄然收斂。片刻之間,肩負重任、鐵腕縱橫的一方霸主,像是回到了年才弱冠的尋常男子,望著樹葉間隙外的晴空時,聲音都有了些許疲憊。

“二叔,父親在世時,不曾薄待兵將吧?”

“兄長仁厚,向來將士兵視如手足。”

謝珽眉峰微動,默默頷首。

旁邊謝礪覺出他與尋常稍有不同的情緒,道:“怎麽,想他了?”

“倒也不是。”謝珽搖了搖頭,“元夕夜的那撥刺客,老巢在崢嶸嶺的一座山寨,那是梁勛的地盤。我原以為,賊書應是梁勛、或者吉甫的人,卻未料——”他頓了頓,目光挪向謝礪,“是河東從退伍的兵將。”

謝礪面露詫異,“怎會是河東的人?”

見侄兒眉頭緊擰,他也頗為不解地道:“謝家向來厚待兵將,凡是卸甲之人,多半都會有優厚撫恤,給的銀錢至少足夠十年之用。那人卻投到梁勛麾下,養出那些刺客,借瑁兒的安排來刺殺你……莫非是從前跟誰有過節?”

看似關切的猜測,卻將嫌疑拋向了梁勛和謝瑁。

謝珽自然不會戳破他,只道:“還沒問出來。”

“不是抓到很久了?”謝礪問。

“我是進京途中捉到他的。那是在梁勛的地盤,他跟鄭獬舊部勾結,在官驛伏擊,都不容小覷。那晚雖有驚無險,侍衛卻折損得厲害,我和朱九都受了重傷,沒空問。送到魏州這邊,又沒朱九那種老手,怕失了分寸傷他性命,也沒問出什麽。”

謝珽說到此處,似有點懊惱,“原打算回了魏州盡快查明,卻又耽擱在瑣事,前天才得空去了一趟。”

這事兒謝礪自然聽說了。

鄭氏投毒,謀算王妃的身體,謝珽在王府設了公堂,請來幾位要員,還氣病了老太妃。

兜兜轉轉的耽擱了兩三日。

這樣看來,謝珽果真是沒問出太多,否則,不至於在他面前不露半點破綻。

謝礪暗自松了口氣。

就聽謝珽道:“嶺南戰事一起,往後定會波及魏州和隴右,須及早應對。隴右是才啃下來的,不像河東安穩,我打算過兩日親自去一趟。這陣子事情太多,二叔既然得空,不如與朱九一道瞧瞧,替我深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