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第2/3頁)

佐助只和他過了幾招,就發現對方的戰鬥技巧似乎是日復一日反復磨練出來的,動作精準而簡潔,不像是這個世界年輕咒術師的水平。單憑體術應該可以壓制禪院真希不說,還會反轉術式。

也就是這樣,五條悟才一時不察,只拿到了手指,讓那個詛咒師抓住時機沖進了不遠處的遊人中。

雖然人還沒從感知中消失,但東京的事更急一些,五條悟也就沒再刻意去追,直接到車站坐新幹線趕了回來。

看來這位也是他未來的“合作者”。

“宿儺的手指和普通的特級,會選哪個根本不用想吧。另外,你最好讓那個小鬼洗洗耳朵,自己也動動腦子,想想用什麽態度能從五條悟手下活下來,”他的語氣聽起來毫無波瀾,“我沒說過‘放心’,‘我會保護他們’也確實是事實。”

“裏梅只是合作者,我和他不熟,不好意思這麽說啦,”真人手支撐在身側,意味深長地盯著佐助:“也對,五條悟能放過你,肯定是因為你和其他咒靈不一樣。”

真人無非還是懷疑五條悟和他的關系,想不明白為什麽五條悟會這樣對待一個咒靈。

比起來從一開始就呆在一起的漏瑚,佐助在真人那裏顯然完全算不上同伴,對方對他也沒什麽好感——佐助看的出來,真人還沒有完全恢復,大概一見到他就會不自覺地想起自己曾經感受過的痛苦。

但是佐助不想慢慢等他們放下戒心,這樣太慢了。自從兩面宿儺的手指被吞下之後,各路人馬似乎都躁動起來,如果不能提前做好準備,他總覺得之後情況會失去控制。

既然決定要幫助五條悟,佐助就會選擇主動出手,盡可能快地掌握所有情報。

——他這樣做,不是因為束縛,也不是因為什麽其他偉大的理由,只是看夠了這種身不由己的事情。父子、兄弟、師生、親友,咒術師只要祓除咒靈就夠累了,搞得像忍者一樣有什麽意思?

這種痛苦的抉擇,還是不要降臨到任何一個人身上了。

特別是那些已經體驗過其中滋味的人。

他沒有對真人的懷疑做出解釋,而是換了個話題:“你們要復活兩面宿儺嗎?”

漏瑚毫不猶豫地點頭。

“以宿儺的實力,應該可以輕而易舉幫我們實現詛咒的盛世吧,”他狂熱地說,頭頂噴出一股火苗,“我的實力還不及他一半,只要兩面宿儺能獲得自由,不管他想做什麽,都對我們有利。”

咒術師無法阻止兩面宿儺重新現世,也難以封鎖詛咒的消息,只要這樣,只要人類知道了他們的存在,這個世界就會成為詛咒的樂園。

“你和他交過手?”佐助注意到了他對兩面宿儺實力的描述。

漏瑚隨口回答:“沒有,是聽……其他人說的。”他話說了一半,硬生生的拐了個彎,把幾個字吞了下去。

佐助冷笑了一聲:“漏瑚,”火山頭視線稍微有點偏移,顯然覺得有些心虛,“我以為你們希望得到我的幫助,多少會對合作者坦誠一點。”

“這才是我們第二次見面誒,”真人插了進來,掰著手指,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你不也有很多事沒有告訴我們嗎?少年院的事。還有你的肉|體、你的束縛,我不都已經告訴你裏梅是合作者了嗎?”

倒打一耙倒是很熟練,佐助想。

“別裝得像個人類一樣,很惡心。”他微微擡眼,冷漠地盯著藍發咒靈,“想知道什麽就直接問。”

真人嘆了口氣:“上次我們見面不太愉快,這次當然要扮成你喜歡的樣子啊,你不喜歡這種性格的人類嗎?我記得那個白發小鬼就挺機靈的。”

“你覺得我會喜歡嗎?”佐助嘲諷道。

且不說作為“咒靈”佐助不應該有喜歡這種正面的情緒,就算作為忍者,他也只會認同能和自己看到同一片風景、走在同一條道路上的人。

比如……五條悟。

仁王雅治是個不錯的同學,但還不能算他認同的對象。

漏瑚被他們兩個夾在中間、終於失去了耐心。

“當時發生了什麽?”他頭頂的熱氣又讓空氣微微形變起來,打斷了佐助稍微有些漂移的思路。

“兩面宿儺殺了那只特級,想把虎杖悠仁的心臟掏出來,再殺了五條悟的其他學生,所以我把他壓回去了。”佐助用那雙冷漠的眼睛看著對面的兩個詛咒,“虎杖悠仁不能死,這是我收到的命令。”

這次,漏瑚頭頂的火苗終於徹底爆發了出來,在天花板上留下一個焦黑的印子。

“你能控制兩面宿儺?虎杖悠仁果然沒死嗎?”他瞪著佐助。

“五條悟把我送回東京當然有他的理由。只是幾根手指而已,別告訴我你打不過他。”佐助掀了掀嘴角,“當初你們不也特意拿這個來限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