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5頁)

這種小型軍事會議往往涉及機密,能往裏頭帶人的也就一個趙徵,他帶了紀棠和柴顯。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皇帝一再彰顯趙徵的特殊,趙徵身份也確實特殊,他也坐實了這份特殊,一點都不帶謙遜。

正如他的處境,他只能進不能退,根本就沒必要弄什麽謙虛之類的胡裏花俏的。

紀宴當然也看見她的,但他的目光並沒帶其他異樣,顯然紀謹和項北遵守承諾,沒有告訴爆她的馬甲。

紀棠翹了翹唇,那就好。

提起二人,她不免想起項北。誒,對於項北她還是沒想到什麽好特別好的法子,於是只好采取曲線救國,私下告訴了紀謹她的想法,然後拜托紀謹尋個合適的時機,設法慢慢透給項北。

這樣會比較溫和一點。

比起紀棠,紀謹要了解項北深太多了,兩人相處的時間也多得多,他會知道怎麽透露才是最合適的。

這樣潛移默化打底子,總比起一下子猛藥更讓人好過一點。

現在有沒有進展紀棠也不知道,皇帝將至,三人誰也不敢再互相聯絡了,就生怕被外人察覺。

好了扯遠了,廳內商議已經涉及機密內容了,是有關李孝儼的。

談論到南征戰機,無法避免涉及李孝儼,項北皺眉:“這麽一來,李孝儼怕要生變了。”

魏朝真的花了水磨的功夫,在最後終於動搖到這個李孝儼,眼看著歸降有望,可這麽一出山崩地陷之後,死的可都是李孝儼麾下的親信兵馬,這對對方的態度毫無疑問是個致命打擊,這事兒只怕要懸了。

提及此,馮增不語,皇帝臉色沉了沉,趙徵譏誚挑了挑眉,他冷冷一哼:“全賴寇弼之功,哦,據聞率兵的正是馮塬。”

馮塬南下建州是隱秘,明面上他卻一直在代天巡狩的,目前“還在”東北臨海。

撕破臉皮去掰扯這個是沒有作用的,正如皇帝對皇太子動手,該知道的心知肚明就是了,並不適合拿到台面上來說。

所以趙徵用的是“據聞”,而這個黑鍋寇弼已經咬牙扛下來了,他聞言站起拱手:“陛下容稟,當時戰況有變化,末將命人分兵繞路突襲,不想司南有誤,這才發生了意外禍事。”

栗泉呵呵兩聲,看了看左右,笑道:“那火油何來?真的是奇哉怪也啊哈哈。”

寇弼表情沒變化:“這個末將不知,興許是南梁所布也未定。”

趙徵看皇帝:“戰時不尊帥令,私自調遣兵馬,致使分兵折損過半,甚至還危及大局部署,我擬脊杖四十,降三級,錄入功冊,陛下以為如何?”

皇帝神情沒有一點變化,頷首:“可。”

他隨即下旨:“寇弼脊杖四十,降三級留用,錄入功冊待將功補過!”

寇弼單膝下跪:“末將領罰!”

“好了,先坐下,散後自去領杖。”

趙徵暗哼一聲,稍候他就叫柴興去觀刑。

言歸正傳,皇帝道:“朕已遣使悄悄前往槐州。”

前後兩撥,第一撥他還沒到池州就去了,不過目前還沒十分好的進展。

當然,這個只是皇帝說的,至於真相是否就是這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畢竟李孝儼這條線從選中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皇帝親自安排的。

“至於南征,屆時看情況如何再議。”

皇帝環視眾人:“戰事隨時再興!如今北地皆平,南梁將是平定天下最大之戰,諸將務必仔細整軍,讓麾下兵卒抓緊時間休憩,以備後事!”

“是!”

諸文武起立,齊聲應是。

鐘離孤柴武毅對視一眼,這麽看來,皇帝說的應該不假,目前李孝儼那邊應確實沒什麽進展。

至於之後怎麽樣,就不知了。

兩人和皇帝相識二十幾年,對皇帝了解可不淺,聽話聽音,皇帝顯然是想盡快南征的。

除了南梁之外,對方還有什麽意圖,這個不言自喻的了。

對於趙徵一方而言,就比較矛盾。

當然,他們肯定是希望能緩一緩,讓趙徵有一個緩沖期,讓其地位勢力得更加穩固。

只是這得皇帝回京才行。

皇帝要是不回京一直盤踞山南,又不南征,那肯定會對山南伸手的。

俗話說久守必失,對方占據大義名分,時間一長,肯定會有斬獲的。

主場就是有這種麻煩。

那還不如南征!

這事情今早趙徵他們才商量過,結果就是矛盾,所以剛才皇帝拋出南征時機話題時,柴武毅鐘離孤並沒發表什麽意見,只由呂衍杜藹等發言混淆視聽。

“好了,都散了吧,傳朕旨意,全軍操演暫停三天,而後減半,以休養生息!”

眾人又齊聲應了一個“是!”

而後,魚貫退出。

轉身之際,皇帝忽喊停了柴武毅:“仲乾留下,朕有樁喜事與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