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被心上人毒死的病弱丞相(第2/2頁)

她就那麽亦步亦趨的跟著時清薏,時清薏去哪兒她就去哪兒,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的看著她。

她喝醉酒以後格外的安靜,時清薏過去洗漱的時候她也一樣跟著,時清薏終於忍無可忍回過頭來,捂住她的眼睛:“你當真喝醉了?”

為什麽總覺得是蕭錦瑟在誆她?

在外高高在上的丞相很是聽話,老實的點點頭,舌頭卻莫名有點打結:“喝醉了……”

纖長的睫毛扇子一樣掃了一下時清薏的掌心。

喝醉了的蕭錦瑟格外好哄是對於時清薏,換其他人來就冷著一張臉散發冷氣,不言不語,後來只能時清薏親手拉著她去洗漱,洗漱完了她就乖順的坐在床榻上,一身月白寢衣,坐的端端正正的等時清薏過來。

時清薏難得親自動手擦著頭發,狐疑的看著她許久,突然湊近了些許:“當真什麽都聽我的?”

蕭錦瑟點點頭,眼裏一片純摯,絲毫不像剛才在朝堂對著其他人那樣端肅又難以接近。

“那把衣裳脫了 。”

她原本只是想炸一炸蕭錦瑟,她看著實在是不像醉的認不清人的模樣,反倒有些鎮定的不可思議,結果她話音剛落,蕭錦瑟就伸手去解開了寢衣。

可能是因為醉了,她解的坦坦蕩蕩,月白的寢衣從榻邊滑落,層層疊疊的堆積在她腳踝骨邊,窗外暴雨如注打在庭院裏的枝葉上,時清薏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去。

可能是因為體弱常年不見陽光,她的身體顯得格外蒼白,但似乎……

她沒想下去,蕭錦瑟湊過來抱她,牙齒還在戰栗,輕輕吐出一句話來:“殿下,我冷……”

“……”

她不是聖人做不到坐懷不亂。

比起以前這一回長公主溫柔許多,十分心疼的顧忌著蕭相的感受。

到最後的時候一向逆來順受的蕭錦瑟突然推了推她的肩膀,長公主心裏一緊,連忙停下來撥開她淩亂的發啞著嗓子問她怎麽了。

這麽個病秧子,是真的生怕重一點就傷了她的程度。

蕭相說不出來話,長公主心裏一慌,趕忙伸出一只手摸索著去找衣裳,到這時候臉皮是不能要了,趕緊找太醫過來看看是正經。

她正要起身的時候被蕭相抓住了胳膊,沒什麽力氣,蕭錦瑟恥的說話都是磕磕絆絆的,緊閉著眼不敢睜開:“受、受不了……”

長公主一懵。

繼而聽見蕭相小聲道:“殿下說,受不了要說停下……”

長公主:“……”

不是,那時候她是說走的太快跟不上要說,所以蕭相腦子裏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麽?!

夜半時分長公主起身,枕邊人已經睡的很熟了,怕她難受,辛夷等裏面動靜徹底安靜下來以後才端了醒酒湯過來,長公主喂著顫顫巍巍的人喝了兩口才扶著她睡下,這個時候該是睡的正好。

長公主起身披了件衣裳隨意收拾了一下,給自己添了件鬥篷就往後去,明瑟宮一直有著直通外頭的密道,久未啟動的密室卻沒什麽灰塵,看得出來是有人提前打掃過了。

密道不長,走了不過一刻鐘就到頭了,外頭早有人撐傘等著,看見長公主微微低頭引路,往前不多久的湖邊站在一個身形高挑的少年人,頭戴著黑色鬥篷,看見長公主過來方才取下鬥篷露出裏面一張格外俊逸的面容。

——赫然是如今大端的天子。

少年微微苦笑了一下,緩步朝長公主走來,嘆息道:“姑母,想不到你我姑侄時隔幾年再見,要說幾句話竟也要如此費盡周折。”

時清薏連禮也未行,只是靜靜看著少年走近,面上無悲無喜,只有系統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宿主不好了,丞相醒了!”

——

窗外一聲驚雷,蕭錦瑟猝然從睡夢中驚醒,嗓子疼的可怕,她下意識喊了幾聲殿下沒有聽見回應,手不自覺的攥緊身側的錦被。

床榻都已經冷了,人應該已經走了好一會兒。

她果然還是走了,即便心裏透徹,真的到了這一步原來還是這樣難受。

幹澀的眼角有溫熱的液體緩緩蜿蜒,她掌心指甲陷入掌心,幾乎要把細嫩的掌心掐出血跡,心口喘不過氣來……

“她,什麽時候走的?”

半晌,她才能艱難問出一句話來。

暗衛破開窗戶進來,窗外寒風刺骨,拍打窗欞,猶豫了一下低頭答道:“長公主是醜時一刻走的。”

醜時一刻,那就是騙她睡著馬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