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3頁)

成巖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屋裏開著暖氣,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質居家服。

“阿巖。”

成巖像是沒緩過神來,遲緩地開口:“還有一點沒畫好,我收個尾。”

“嗯。”江暮平走了過去,“不是客訂的水墨畫?”

“不是,那個已經畫好了,我想畫幾幅水彩掛在家裏,裝飾一下。”

成巖垂目,手握著毛筆在紙上淺淺地暈開水彩,窗外的風聲很緊,雪花拍打窗戶的聲音又密又碎。

“好了。”成巖放下毛筆,仰頭看向江暮平,他的眼眸在顫,“下雪了。”

“嗯,初雪。”

只是四天沒見而已,一切都沒有什麽變化。

江暮平低頭與他對視著。

昨天晚上,成巖還在說想他。

或許是那句“有點想你”蠱惑了江暮平的心,又或許是成巖專注畫畫的樣子真的很迷人,江暮平的思念從南城輾轉到北城,一直延續到了此刻。

江暮平單手撐在椅背上,忽然低下頭,吻住了成巖的嘴唇。

成巖的嘴唇比他溫暖很多,在輕輕顫抖,他的眼睛微微睜大了。

成巖的手扶在桌沿上,本以為這個吻和之前拍結婚照那次一樣很快就會結束,可他卻突然聽到江暮平貼著他的嘴唇模糊地問:“可以伸舌頭嗎?”

成巖微怔,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江暮平扶著後頸,用力地含住舌頭。

成巖第一次接了真正意義上的吻,江暮平的嘴唇有點冰,舌尖卻熱得發燙。

江暮平永遠那麽優雅又溫和,但是此刻帶給成巖的吻卻是充滿力量的,成巖感覺後頸快被他按碎了,唇瓣也隱隱發痛。

江暮平的呼吸很急促,成巖渾身燥熱,心臟快要爆炸。

他跟江暮平在舌吻,原來跟喜歡的人接吻是如此銷魂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