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棋局(第3/3頁)

“所以計劃是什麽?”

“洛倫佐·霍爾默斯,他疑似為洛倫佐·美第奇,並且可以確定他身上攜帶著偽聖杯,他是個極度危險的家夥,強硬的與其開戰,會遭到凈除機關的反對,而且他自身也很具攻擊性。”

“離間兩者?令凈除機關想辦法放棄洛倫佐?”

這並不是一個難解的謎題,薩穆爾很輕易地便想到了。

“是這樣?”

安東尼點點頭,看起來這個計劃已經有序地施展開來了。

“可這還不夠,”薩穆爾回想著那在酒窖裏揮劍的身影,“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我可不認為這些就足夠打敗他了,更不要說他疑似洛倫佐·美第奇。”

作為翡冷翠人,薩穆爾對於洛倫佐·美第奇的事跡熟知無比,那個老人的一生只輸給了時光,而在這麽多年後,他似乎又在一個年輕的身體裏活了過來,在棋局的最終翻盤。

不,他還沒有徹底的贏過時光,新教團、新教皇不會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哪怕疑似也不容放過。

“所以有些計劃,只有像莫裏亞蒂這樣病態的人才能提出。”

安東尼這時說道,他的神態很有趣,似乎一直是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對待這一切,可他明明是新教團的教長,翡冷翠的代表。

“洛倫佐·霍爾默斯是一塊堅固的頑鐵,但有時候沒必要以巨力摧毀它,只要讓其內部出現裂痕就好。”

“他能做到嗎?”

薩穆爾對於那個不可控的莫裏亞蒂十分不放心,他就像一個不安分的羔羊,時刻準備把牧羊人頂翻在地。

“不清楚,不過有我在不是嗎?”

安東尼微笑,隨著他的微笑,那猙獰的疤痕也遊動了起來,猶如攀附在皮膚之上的蜈蚣。

“我們都是冕下的棋子,位於這名為舊敦靈的棋盤之上,不同的階層看到的東西也不同的,薩穆爾。”

此次的行動可以說全部是按照莫裏亞蒂的想法去做,安東尼的存在沒有絲毫的意義,其實薩穆爾也意識到了這些,但安東尼職位上好歹也是教長,薩穆爾沒敢貿然的質疑他。

“你們只意識到了眼前的敵人,可那些潛在的呢?”

安東尼說著拿起了那封信,引發了之前一系列事件的那封信,這封信只有安東尼看過,也是在看過這封信後,才有了對雪爾曼斯的追捕。

可與洛倫佐所得到的那封信有些不同,這封信上多了一段話。

“洛倫佐·霍爾默斯疑似洛倫佐·美第奇。”

安東尼可以肯定這封信絕對不是來自於凈除機關,在這張名為舊敦靈的棋盤上,還有著另一位一直沒有露面的玩家,一個讓所有人忽視的玩家。

他具有著秘血,也清楚洛倫佐·美第奇的“不朽”,在經過苦思冥想後,安東尼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這封信來自勞倫斯的殘黨。

“你們又想做什麽呢?”

安東尼是主持這一切的人,是新教皇委托於舊敦靈的執棋者,他要狩獵的不是洛倫佐·霍爾默斯,而是新教團能在舊敦靈裏得到的最大利益。

這個利益可以是洛倫佐·霍爾默斯以及他身上的偽聖杯,也可以是勞倫斯的殘黨,那遺失的《啟示錄》。

……

“所以那個神經病已經開始了嗎?”

看著剛剛從座椅上蘇醒過來的勞倫斯,疫醫問道。

勞倫斯剛剛脫離了【間隙】穿梭,臉上流露著意識割裂的些許痛苦,舒緩了一陣後,他點了點頭,話語裏有些贊許的意味。

“沒想到新教皇會找到這樣的人才,不,瘋子。”

“看起來他們的計劃很完美,完美到你都覺得不錯。”疫醫說。

“是啊,只可惜他們從未發覺早已被我盯上了。”

勞倫斯說著便回想起了那個孩子的面孔,有些懦弱,有些內心,但也有著些許的瘋狂,那時在白教堂的相遇是勞倫斯刻意的,他想從希格身上入手,來制衡洛倫佐,只可惜這個棋子沒能用上。

不過也感謝這些,好令這枚棋子在今日燃燒起了火光,令勞倫斯這樣輕而易舉地介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