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煎餅果子就想打發我？”林秉然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目光是屬於林秉然的兼備著桀驁和柔和的表情，“拍好戲，再拍不好……”

林秉然隱去後半句，彎著唇看著她。

林柯看著她，突然有點緊張。

沈風：“準備一下！從第三幕開始！”

沈風打斷了林秉然認真的表情，林秉然聳肩，坐到了床邊。

林柯躺上床，開始想林秉然在業內有戲癡的名聲。她ng這麽多條，林秉然也不生氣？

“要接吻嗎？”正式開拍前，林秉然突然說，“你要是實在進不了角色，我們可以拍一次全套的，讓你找找感覺，反正以後都要拍。”

林柯直接嚇到了，她躺在床上，眼睛瞪得溜圓，錯愕的看著林秉然。

這個角度，林秉然能隱約看到林柯擠出來的一點雙下巴，她側頭突然一笑，擡手薅了一把自己的長發。

林柯的神情驀然一松，猜測林秉然是開玩笑，又是為了讓她放松心情的辦法。

沈風看了一眼手表，文兩個主演：“行了嗎？”

林柯點頭，她感覺自己調整好了：“可以了。”

林柯摸到林秉然的旗袍拉鏈，這次她拉得很成功，林秉然的裸背一點一點暴露在空氣中，背部中間的溝壑恰當好處，林秉然的手從上滑過，一直到摸到內衣的扣子。

她挺下了動作，掙開眼，林柯的眼睛通紅而濕潤，急促的喘息讓她迫不及待的推到了林秉然。

林柯將林秉然壓在身下，嗅她的發梢，聞她的脖頸，像一只小獸在田野裏獵食，急不可耐一般。

更像是發自本能的尋求，林秉然仿佛沒有生命一樣，她始終微笑的看著林柯，是褚風詮釋的那種善意和縱容式的笑容。

夢裏的林秉然，沒那麽多靈動的表情，林柯想象不出來，屬於季風鈴那樣的人，會在床上給她什麽樣的反應。

林柯呼吸急促的往下，她學著林秉然的婉轉低語，學那天早上林秉然教的或低喘或高亢的呻/吟，她揉到……

從腰部往上，再從肩頸往下，在欺負了一遍那一片柔軟，她失神一刻鐘，最後往旁邊一倒，氣喘籲籲的瞪著漆黑打開的窗戶。

她失敗了……因為季風鈴沒有任何給予回應的動作。

褚風從夢中驚醒，渾身熱汗的她，坐在床邊發呆直到天明。

這個鏡頭反復拍攝了好幾遍，補了一些林柯和林秉然的特寫表情。

最後林秉然攏起旗袍坐起來，郭蓉蓉迅速拿了一條寬大的毛巾過來把她遮住。

這場戲林柯沒怎麽露，反倒是林秉然，旗袍被褪到後腰，一大片裸背和肩膀和背部還有一截大腿全拍了。

影後的風姿自然是絕艷，林柯爬起來的時候掃了一眼，立馬就面紅耳赤的瞥開了眼。

林秉然捧著一杯茶慢慢喝著，笑著聽郭蓉蓉講悄悄話，偶爾斜眸看一眼林柯，會挑一下眉。

林柯很緊張，只能背過身，偷偷對路塗招招手，四指微曲，大拇指懸空按了兩下。

路塗很快就給她拿了抑制劑過來，沈風確認了鏡頭，讓林秉然去一邊休息，最後拍林柯。

林柯要對著黑黢黢的鏡頭，閉著眼睛再表演一次——是褚風在夢裏掙紮的情形。

omega在床上掙紮，雙腳踩在竹席上，不停摩挲和扭動，駝紅的臉龐，急熱的呼吸，掙紮的身體，擰動著的好看的眉。

林秉然站在機器後面。

沈風突然哼笑，“喘的真像那麽回事。”

林秉然突然看她，沈風是個alpha，她說：“你喜歡這款的omega？”

沈風表情登時一囧，無語道：“你聲音小點！”

這場戲拍到天亮才結束，林柯因為排了兩天大夜和一天白戲，有兩天假期。

林秉然也可以休息一天。

劇組收工。

林柯爬上房車就開始一睡不醒。

晚上□□點，林柯餓醒了，迷糊爬起來，拉開窗簾看到夜色，有點分不清時間。

去床頭扒拉出手機，路塗離開前替她充滿了電，手機上有路塗的留言，說廚房的保溫桶裏給她熱了吃的，讓林柯醒了就去吃。

一大鍋青菜粥，流離台上有兩碟鹹菜。

林柯：“……”

林柯興致缺缺的舀了一點在碗裏，經歷了長達十二小時的睡眠，她的身體現在還處在一種倦怠懶散的狀態裏。

手腕根本提不起力氣，渾身軟綿無力，連拿起勺子舀一勺粥都嫌累得慌。

而且肩背有點疼，是前兩天幫林秉然擋的那兩腳，路塗給她貼過膏藥，當下並不疼，本以為好了，結果這兩天太累，似乎有點要反復的跡象了。

一想到這個事，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了林秉然。

林柯放下勺子，思維再次變得遲鈍。

深色的床褥裏，一條雪白□□的身體埋在整個被褥裏面，林秉然一半的身體陷在裏面，呼呼大睡之際，不知道房門被卡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