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3頁)

亮介說了很多甚爾無法理解的話,但他明白了一件事。

他和锳紀是兄弟,卻是以跟班的名義住過來的,甚至他當跟班都不符合規矩。

“……恕我直言,甚爾少爺,甚爾君,因為咒力是情緒驅動的,即便是普通人都會有一點咒力,比如在人臨死時或者受到刺激時,身體內都會有咒力爆發,哪怕緊緊是一瞬間。”

亮介看著臉色煞白的甚爾,猶豫了一下還是重復說之前就強調過的差異:“但您的天與咒縛卻是以0咒力作為代價,換取絕對的肉體強度,您連軀俱留隊都無法加入。”

“所以敬生大人才說,您是禪院家的廢物。”

與其讓甚爾這個孩子一直生活在兄長的贊譽裏,不如早點打破這個妄想。

幼年也是被歧視和打壓、慢慢成長到現在的亮介嘆息著說:“哪怕您有非常強悍的身體素質,可是對於咒術師來說,只要讓咒力保護自己就行了,所以……”

甚爾握緊了拳頭,他一言不發,轉身朝著院子外走去。

亮介忍不住問:“甚爾少爺?”

甚爾腳步頓了頓,只是擺擺手就推門離開了。

他不想留在這個院子,這個院子是兄長锳紀被承認後的新家,不屬於甚爾。

甚爾很懷念和哥哥以前居住的地方,他想回到幼年生活的地方。

锳紀對甚爾的心態變化全然不知,他中午回來吃飯時發現甚爾不在。

“甚爾呢?”

亮介回答說:“甚爾少爺早上出去玩了。”

锳紀以為甚爾一個人在院子裏悶得慌,就沒在意,吃完午飯又去上課了。

下午課程結束,锳紀回院子,甚爾還沒回來。

锳紀拿起竹刀開始做日常揮刀訓練,既然他的身體素質不如甚爾,那就從現在開始鍛煉吧。

直到月上枝頭,甚爾才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锳紀很驚訝:“甚爾,你去哪裏了?怎麽受傷了?是誰打你了?!”

難道學苑的堂兄堂姐們又欺負甚爾了?

甚爾看到锳紀擔憂的神情,無端有些厭煩,他懶懶地說:“我去哪裏都無所謂吧?”

锳紀點頭:“也是,我不管你去哪裏,但你被打就是我的事了,我是你哥哥。”

甚爾嗤笑:“我打贏了的。”

锳紀怔了怔,下一秒大笑起來:“不愧是我弟弟,贏了就行!”

於是锳紀居然放過此事,而是拉著弟弟對練竹刀。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怎麽打贏的!”

锳紀沒有問發生了什麽,反而讓甚爾有些不自在。

他小聲嘟囔說:“……他們罵我廢物,我就打了他們一頓,如果我是廢物,那連廢物都不如的他們算什麽?”

锳紀點頭:“沒錯,甚爾不用去管那些敗者,他們就該追在你屁股後面,而你追著我就行了!”

甚爾有些不爽:“說的好像你能一直贏似的。”

經過十幾分鐘的休息,甚爾的瘸腿自動恢復了,他一把抓住竹刀:“今天再來!”

於是這對兄弟再度噼裏啪啦地打了起來。

亮介擔心地看著甚爾,欲言又止。

如今的甚爾可以憑借身體素質擊敗那些嘲笑他的孩子,等過兩年那些孩子們覺醒術式了呢?甚爾會跌得更慘。

但是看到甚爾眼中的亮光,亮介最終還是一聲嘆息,什麽都沒說。

他想,甚爾有兄長锳紀少爺庇護,還有甚一少爺在,應該沒問題吧。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過去了一年半左右。

锳紀和甚爾五歲半了。

锳紀的課業進度很快,因他比擬成人的理解力和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只是短短一年半,他就在學苑裏學完了基礎咒術理論和相關知識。

之後的知識需要等锳紀覺醒術式後再說。

因锳紀表現出眾,禪院敬生對锳紀越發看重。

考慮到锳紀已經無法在學苑裏學到什麽東西,禪院敬生就讓锳紀不要再去上學了。

“你每日下午來我的書房自學,有什麽不懂的,或者去問你大哥甚一,或者來找我。”

锳紀高興地應了。

在锳紀學業進步的同時,甚爾的打人事業也在蒸蒸日上。

因甚爾每天都和锳紀進行刀術對戰,甚爾的實戰水平遠超同齡人水準,雖然也有覺醒術式的孩子用術式對抗甚爾,但小孩子能有多少咒力?

甚爾依靠身體天賦撐住一兩次攻擊,就可以物理服人了。

再加上甚爾的哥哥锳紀在學苑裏也是一霸,大部分孩子都將這股怨氣和仇恨壓在心底。

在聽說锳紀以後不來學苑了,孩子們立刻湊到一起,準備給甚爾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我知道家族馴養低級雜魚咒靈的訓練室在哪裏。”

“看守雜魚咒靈的守衛是我哥哥,我可以讓哥哥故意晚到幾分鐘。”

“我覺醒了加速術式,我來當誘餌,我可以將甚爾那個王八蛋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