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頁)

他的心情很復雜:“我以為你會說自己能解決。”

锳紀認真地糾正禪院甚爾的觀點:“也許我可以自己解決,但如果甚爾能做的更好,我當然要依靠你嘛。”

“我們是兄弟,各自有擅長的地方,只要我們聯手,我相信沒有我們解決不了的咒靈!”

禪院甚爾動了動唇,最終什麽都沒說。

這種來自親人的認可、期待和依靠讓禪院甚爾有些不知所措。

他從未被人期待過。

畢竟沒人會期待一個廢物。

“……既然你說要依靠我,那就聽好了,以後要用讀档,必須和我說一聲。”

禪院甚爾粗聲粗氣地說:“你讀档,我的時間也會倒流,這會給我帶來困擾。”

禪院甚爾狡猾地替換了概念,他其實沒支付代價:“就好像我考試寫卷子,我好不容易寫完了,你一個讀档,我得重新寫一遍,這很煩的!”

說得他似乎很受困擾,其實他是在騙锳紀。

锳紀被禪院甚爾繞到溝裏了,可是想到家裏人對弟弟的態度,锳紀又無奈起來:“可是父親他們腦子有病……”

禪院甚爾忍了忍還是說:“你一言不合開讀档也有病!”

他蠻橫地說:“總之,我自己處理和家裏人的矛盾,你別插手。”

锳紀雖然不滿,但既然弟弟這麽強調了,他只能怏怏地應了。

剛開始锳紀還有點擔心,很快他發現弟弟甚爾好像開竅了,貌似真的不會再被家裏的大人摁頭罵或者處罰了,锳紀這才放心。

一周後,禪院直毗人拿到了關於锳紀和甚爾這對雙胞胎的訓練報告。

禪院長壽郎很無奈地表示,锳紀體內的咒力稀少到幾乎不存在。

“我懷疑锳紀的咒力只出現在發動術式的瞬間。”

禪院長壽郎如此說:“因為過於稀少,哪怕我怎麽感知都無法捕捉到咒力波動。”

“與此同時,我接到了軀俱留隊隊長的匯報,甚爾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厲害了,厲害到他甚至可以看到咒靈,只要給他一把咒具,他的確可以物理祓除咒靈,就是會很麻煩。”

說到這裏,禪院長壽郎的語氣有些陰冷。

“甚爾的身體素質太強了,由此可見,如果當初出生的不是雙胞胎,而是锳紀單獨出生,他一定能得到強大的咒力和絕對斬斷的術式,會成為非常強悍的咒術師。”

“雙胞胎這種存在真是太不詳了。”

禪院直毗人聽完了禪院長壽郎的評估,又看了看報告,他摸了摸下巴:“甚爾說要當锳紀的護衛?”

不等禪院長壽郎說話,禪院直毗人哈哈笑了起來:“既然如此,就將他們雙胞胎當做一個人,甚爾當肉盾,锳紀負責斬擊,倒也能用。”

禪院長壽郎嘆了口氣:“那老夫就不教锳紀了,锳紀更需要劍道和體術老師,他需要提升持久力、耐力和強大的精神承受力,只有將這些基礎素質提升了,他才能更好的揮出斬擊。”

“也對,既然锳紀的咒力這麽少,他也沒法學結界術、咒言和帳這些特別的術。”

說到這裏,禪院直毗人有些頭疼:“等等啊,如果連最簡單的帳都沒法放,他們倆出任務,還需要找個放帳的跟班?”

禪院長壽郎:“先等他們能出任務了再說吧。”

禪院直毗人聳肩:“那就這麽定了。”

時間就這麽慢慢流逝著,在锳紀和甚爾九歲這年,他們的父親禪院敬生去世了。

據說禪院敬生倒黴地碰到了一個特級咒胎,雖然禪院敬生用盡手段幹掉了這個咒胎,但咒胎臨死前的反擊也重創了禪院敬生。

禪院家的人將禪院敬生送回家族的治療室,沒多久,禪院敬生重傷不治去世了。

禪院甚一此刻已經是二級咒術師了,他作為禪院敬生這一支的長子,當然要站出來處理父親的身後事,锳紀和甚爾只需要守靈即可。

禪院甚爾對這個上輩子不聞不問、這輩子基本沒給他好臉色看的父親沒有絲毫感情,但锳紀還是很難過。

锳紀每天下午去禪院敬生的書房看書,偶爾也會碰到禪院敬生,禪院敬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如果锳紀真的問他一些咒術上的問題,禪院敬生也會解答一二。

雖然禪院甚爾覺得禪院家的人都死光了最好,可看到锳紀難過的樣子,禪院甚爾還是違心地安慰锳紀,並黑著臉提議說:“你要用讀档嗎?你可以讓家裏派人去支援老頭,老頭就不會死了。”

锳紀沉默許久才說:“沒用的。”

禪院甚爾:“……啊?”

锳紀小聲說:“我以前試過,還記得比我大一歲的太郎嗎?我剛上學苑時,太郎說他有個一歲多的弟弟,兄弟感情很好,但有一天,太郎突然很難過地說他弟弟半夜吹風受涼,發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