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醒酒(第2/4頁)

緊張感瞬間壓下來,以毒攻毒,溫年甚至覺得頭都不怎麽疼了。

溫年:“……哪個。”

昨天的對話重現,一字不差,只不過這次茫然的人換成了溫年。

沈寒:“月季。”

溫年:“……”

溫年久久沉默,但緊張感消彌大半。

雖然荒唐,但好在…只是要月季。

“所以這月季是你摘的?”溫年問。

“對啊,打著手機電筒給你偷的,”沈寒把手臂伸過去,“你看,這裏還被蚊子咬了兩個大包。”

“對不起,”溫年不知道該說什麽,“我行李箱裏有止癢的藥膏,我給你拿。”

“就兩個小包,等你藥膏拿出來我都痊愈了。”

“哦對了,我哥說了,等你醒了先吃解酒藥,否則今天一天都得頭疼,水在保溫杯裏,我給你拿。”

溫年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在“我哥”兩個字從沈寒口中說出的時候,大腦瞬間宕機。

沈寒轉身正要看解酒藥的說明,衣角猛地被拉住,整個人都往後倒了倒。

他看著溫年:“怎麽了?”

溫年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解酒藥是沈老師拿過來的?”

他不會在說要月季之後,又說要……沈淮景吧。

就在溫年這個念頭蹦出來的一瞬間,沈寒說:“對啊。”

沈寒衣角被扯得更緊了。

“年年,我衣服是多,但也經不住你這麽扯。”

溫年茫然松手。

他知道沈寒這句“對啊”回答的是上一句話,不是他心裏想的那個念頭,可時機太巧,巧到他冷靜不下來。

溫年更加茫然:“沈老師為什麽會過來?”

沈寒咳了一聲:“就、就隨便過來了。”

溫年直直看著他。

沈寒:“好吧我去摘月季的時候被我哥逮著了。”

溫年:“……”

溫年重新躺在床上,許久,把被子拉過頭頂,把自己埋了進去。

沈寒:“???”

去偷月季被當場抓獲的是他,怎麽溫年還埋進去了。

許久,沈寒聽到溫年甕聲甕氣的聲音。

“我還說什麽了?”

沈寒坐在床邊:“你說你跟我哥啊?”

溫年:“嗯。”

沈寒:“不知道啊。”

“當時我哥上來後,我和老許就下樓了,就你和我哥待在房間裏。”

溫年:“…………”

完了。

沈寒把被子一掀開,就聽到一句:“沈老師讓你和一新下樓的嗎?”

沈寒:“沒有啊。”

溫年沉默良久,擡眸:“那你為什麽要下樓。”

哪怕房間裏再多一個人,他都能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幹了什麽蠢事。

沈寒被問懵了。

“就、就老許下去給你倒熱水了,我也就跟下去了。”

沈寒沒說實話,其實當時他是覺得他哥和溫年之間不、太、對、勁。

不知道怎麽說,沈寒只好把藥遞過去,硬邦邦道:“先吃藥吧。”

溫年機械接過藥,和水機械吞下。

吃完藥,溫年問:“沈老師在樓上待了多久?”

沈寒:“大概一個多小時吧。”

溫年:“……”

一個小時。

沈寒輕飄飄道:“反正把你哄睡之後才下來的。”

溫年:“…………”

不知道能不能跟導演商量一下,現在就把他淘汰吧。

“昨晚淩晨的時候,我哥還給我發了消息,問你你有沒有醒,你要看嗎?”

溫年:“。”

他不想看。

好了。

不要再說了。

昨晚他們都沒敢吵他,回房間的時候,沈寒都是躡手躡腳進去的。

他哥不僅把人哄睡了,還把月季擺到了床頭。

沈寒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他捧著月季上來的時候,溫年說“不是”,他便把它隨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等他再上來,月季已經被擺在了床頭。

“我哥好像還在花瓶裏添了點水。”沈寒也是現在才發現,掂了掂花瓶,有點重。

溫年:“?”

沈寒解釋:“昨晚我把月季拿上來,怕你醉了拿不住再倒出來,就沒往裏倒水。”

後來也就忘了。

他都不知道他哥還注意到了這個。

怪不得一晚上過去,花沒蔫,還開得更好了。

“這月季就放這兒?還是放樓下去?”沈寒問。

溫年看著那花,沉默小片刻:“放這兒吧。”

“行,那下樓吃點東西,昨晚到現在你都沒吃過什麽東西,也不知道空腹吃解酒藥行不行。”

溫年“嗯”了一聲,從床上坐起,動作間,額頭又帶起一陣又沉又麻的不適感。

他往兩側看了看,沒看到拖鞋。

沈寒正在換衣服,注意到他的視線:“拖鞋在床尾那邊,你要難受就坐那兒先,我換好衣服給你拿。”

“不用。”

溫年起身過去,穿拖鞋的瞬間,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兩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