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5頁)

可是。

她雖然確實在意他,但她卻並不依賴他。

兩個人的感情並不相同,所以,目前在現實中所拉開的距離就是如此。

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幼馴染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黏在一起,這點也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赤司征十郎在她眼中也並不是那種需要別人時刻盯著照看的類型。

並且,她又有了他沒搞懂,但她莫名其妙地在追尋的東西。

可不在一所學校、或者說對方並不會選擇跟他邁向同一個方向。對於目前的狀態,他毫無疑問是缺失安全感的。

赤司征十郎曾經覺得,她只要自由自在地開心快樂就好,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就好。

強勢但又更加“脆弱”的第二人格在誕生之後,其實是不能理解第一人格這種停滯不前的想法的。

那樣的話,他早晚會失去她。

感情會影響想法,愈發加深的感情會產生更多的渴望。過去的赤司征十郎怕是自己都沒發現自己隱藏的很深的感情。而現在的他真實的想法則毫無疑問的是想把對方留在自己的身邊。

之前,在選擇學校的問題上,究竟是縱容對方還是反駁對方的想法讓對方聽話,第二人格最初選擇的其實是後者。

人總是會不斷失去一些東西,赤司征十郎並不想失去,所以他靠著勝利來維持著那些不想失去的東西,第二人格的他也是因此誕生的。

可東堂明音偏偏是個我行我素的、自主意識強到離譜的人。

叛逆心很強、不能用強硬的態度去對待她,不然一切都會適得其反,這點第二人格的他也真是見識到了。

——唯有她。

和是否“勝利”其實無關。

從小到大,他們也不是沒有比賽過,從普通的考試到他喜歡的棋類,或者她喜歡的遊戲,甚至到最簡單的猜拳,這些都比過無數次。

赤司征十郎總是會贏的那個,這點毫無疑問。

但她輸了也從不在意。

偶爾玩遊戲時耍個賴提出條件讓他放水,其實也只是想看看他無奈的樣子。而她狡黠的表情又很可愛,所以那些時候赤司征十郎並不介意縱容對方。

她並不是那些他贏了之後就可以繼續統領的“奇跡的世代”。

所以並不是“贏了”她,便能讓她一直在他身邊的。

為勝利而生的第二人格,若說完全不對此感到苦手,那也是不可能的。

第一人格的他並沒有徹底沉睡,某一天,他突然醒過來了。

第一人格的赤司征十郎並未想在這種時候就把意識置換過來,對第二人格在籃球部方面的作風也從來不予置評。但是在對待青梅的問題上,他也不是沒有主動發言過。兩個人格因此在意識裏也有過短暫的交流。

第一人格在意識裏,對自己說:

“承認吧,你就是拿她沒辦法,最後還是得用我的方式去對待她。”

她雖然不會討厭你。

但卻不會喜歡你這種態度。

她是不會改變的,改變的人從來都是你。

縱然她能接受赤司征十郎的改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全部都是赤司征十郎這個人,卻不代表現在的她能理解這份感情。

而你經受不起任何的風險,任何她真正遠離你的可能性。

第二人格的他陷入短暫的沉默。

第一人格感受到了他不悅的情緒。

赤司征十郎毫無疑問是爭強好勝的,不論是哪個。

說起來也是很奇怪,明明是一個人,但哪怕是跟另一個自己都會暗中較勁。

第二人格對自己說:“是我們都拿她沒辦法才對。”

不然你早意識到、讓她不會因為任何理由離開你,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但是,即便是這樣,也不是不能想出辦法。

只是現實距離遠近的問題,只要沒有變成真正的遠離就可以。

想讓她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的想法,不論哪個赤司征十郎都是一樣的。

而為此,再去做出改變,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

我覺得男孩子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似乎越長大越會變得幼稚起來?

雖然很想吐槽這種:“你交了新朋友我就不高興”的小學生式想法,但是無可否認的是我居然稍微有點被萌到了,畢竟確實很可愛來著。

我的幼馴染是個非常認真的人,為人處世時經常會給人一本正經的感覺。從小到大,我從未見過他任性的模樣,(中二的狀態要排除在外,中二病的台詞實在是太羞恥了,我只想替他腳趾摳地!)

因此,現在正常模式下的他稍微任性了一下、或者說是給我一種在撒嬌的感覺?其實是顯得極具反差感的……反差萌也就是如此吧。

所以,下意識地就去安慰了。

本來也是嘛,不論交了多少新朋友,幼馴染這種朋友也絕對是無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