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2頁)

但甚爾卻只是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水,渾不在意,“你個小屁孩要什麽咒具,就用用木劍得了。”

直哉:“......”

雖然給甚爾咒具庫許可證的理由只是幌子,但直哉沒想到,對方真就這麽狠,完全不給他挑揀武器,當真就自己選好咒具爽了就完事了。

連敷衍都不帶敷衍一下的。

直哉能認出來,甚爾選的那赤色三節棍是特級咒具之一的遊雲,不過雖為特級咒具,但卻並沒有如同其他特級咒具一般被賦予術式,其威力的大小純粹取決於使用者自身的力量,說是為甚爾量身定制的也不為過。

眼睛真毒,直哉不得不心中感慨。

然而就這樣,對方都不肯替他挑一件趁手的咒具,這合理嗎?

合理嗎?!

不過,礙於甚爾長久以來對他的‘壓迫剝削’,直哉是敢怒不敢言,憋屈的很,小聲逼逼,“那你還來做什麽,炫耀嗎?”

只見甚爾竟然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一臉仿佛在說“不然呢”的表情看著直哉,完事還挑了挑眉。

直哉覺得自己遲早被氣出高血壓來。

他正想說點什麽,真望卻在這時回來了,對方見到甚爾也神色不變,只是稍稍點頭略作示意,便將端著的東西輕輕擺放到了他的面前。

“少爺,廚房給您備了些雞肉粥,雖然其中放了雞肉丁,但並不油膩,還有草菇中和調味,您嘗嘗吧,要是不合適我再去廚房給您換。”真望輕聲細語,將碗筷遞給直哉,“這邊還有一些開胃小菜,配粥也更有滋味。”

“嗯,麻煩你了,這樣就很好了。”直哉笑道,有了好吃的,心情倒是好了些。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管他甚爾怎麽沒良心,都不能影響他吃東西的好心情,直哉心想。

倒是一旁的甚爾見狀,沒意思的嘁了一聲,剛到手的咒具也不顯擺了,丟在一邊,隨手拿過一旁零食果盤裏的煎餅零嘴,哢吧哢吧地就嗑起來。

真望注意到了,卻眼觀鼻鼻觀心不動聲色,對於甚爾直哉這兩兄弟神奇的相處模式,她早已習慣,見怪不怪了。

只有直哉,大概真是白天裏被各種禮儀規矩給折騰狠了,又或許是被眼前的小菜開足了胃口,現下全身心都投入在了雞肉粥裏,埋頭苦幹。

哼哧哼哧的就好像小豬崽一樣,一旁的甚爾和真望不約而同的想到。

吃到中途,直哉感覺舒坦了不少,突然想起什麽,轉頭問道,“距離跨年還有好幾個小時,你們想好怎麽打發時間了嗎?”嘴邊還沾著些粥漬。

甚爾吃著煎餅沒理會,顯然是不感興趣。

不過真望還是始終如一地捧直哉的場,想了想,問道,“嗯......那少爺您想玩紙牌嗎?”說著,一面將紙巾遞了過去。

“紙牌?”直哉愣神,差點沒脫口而出一句‘鬥地主’,還好及時憋了回去,這才接過紙巾問道,“什麽紙牌?”順手隨便擦了擦嘴。

真望抿嘴笑了笑,“是花劄紙牌,少爺您有興趣嗎?”

所謂花劄紙牌,共有48張牌,其中每4張構成一個月,統共12個月,而這48張牌隱含了世風、祭祀、儀式、風俗、各種行事等等。規制大同小異,基本都是通過不同的牌面組合,以得到不同的積分,而積分高的人獲得勝利——本質就是看積分。

直哉稍微知道一些,但這並不代表他會玩,他腦子裏對紙牌的玩法已經完全被鬥地主給充斥替代了,不提還好,一提起來他就心癢癢,想要摸牌。

可惜整個禪院估計也就他一個人會玩鬥地主。

幹脆什麽時候教教甚爾和真望好了,直哉心想,他現在可是實打實的一缺二。

不過眼下還是算了。

“我們有三個人,可以玩‘八八花’模式,具體規則是......”

真望正欲細說,卻被直哉中途打斷,“沒事兒,規則可以一會兒再講,說起來,打牌怎麽能沒有點賭注當添頭,你說是不是?”話是這麽說,但直哉卻是兩眼放光地看著甚爾,一臉挑釁。

原本吃著煎餅毫不感興趣的甚爾,聞言倒是提起了些興致,看向直哉,“很上道啊小少爺,那你倒說說看,你想賭點什麽?”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馬上就新年了,也別太上頭,我們就來點簡單的,”直哉搖了搖手指,一本正經道,“就賭......輸的人必須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怎麽樣?”

“呵,就這?老掉牙的賭注,”甚爾滿嘴嫌棄,神情卻不似語氣那般回事,“你就給我等著吧。”

真望:“......”她還是先去拿花劄吧,這兩兄弟又莫名其妙地杠上了。

關鍵是這兩人都還毫無自覺的特別有興致,完全樂在其中。

真望覺得,這花劄紙牌自己好像已經不需要參與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