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要你嫁給我”(第2/7頁)

我好累,喜歡謝言真的是件很累的事。

不論我再怎麽努力,再怎麽小心翼翼,好像都取.悅不了他,不要說取.悅,只要我稍有不慎,就會被尖銳的言辭刺得體無完膚。我爹以前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叫做伴君如伴虎,可能就是這樣吧。他們這些高貴出身的王室,看不上我們這些相貌普通頭腦愚鈍的賤民,也實屬正常。

是我癡心妄想地高攀了人家。

我想到這裏,便頹唐地松開了手,任由謝言把我的臉頰捏得又紅又痛,坦然地看著他俯下.身,不斷地朝我靠近。謝言的嘴唇形狀生得很漂亮,柔潤薄涼,親吻起來很像那種夏日裏的冰點。

可我眼下卻沒了半分親近的念頭,甚至還在謝言的呼吸逐漸靠近的時候,生生偏過臉去,躲過了那個微涼親昵的吻。

我不願意和這樣的人親吻。

“封!九!月!”謝言咬牙切齒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他張開了嘴,像頭兇悍的猛獸一般咬上我眼下的淚痣,對著那一小塊地方又咬又啃,我吃疼地吸.氣,滾.燙的熱淚怎麽也控制不住,狼狽地順著臉頰流進了某人的口中。

謝言品嘗到了嘴裏的濕鹹,帶著怒火的遷怒擡眸看來,就見我哭得淚眼婆娑,嘴唇向下彎,是個悲傷的弧度,才將將停住了撕.咬的動作,一手從我削瘦的下.頜來到臉側,控制住我不讓我偏頭,猩/紅的舌尖便卷起了我所有破碎的眼淚,就連濕潤的眼睫都不放過,一縷一縷都被舔/舐了個幹凈。

受到了稍微溫柔一些的對待,我嗚嗚的哭聲終於堪堪止住,忍不住揪住他衣袖上的牡丹刺繡,很依賴似地想將臉往他胸膛裏埋,就像我們以前那般,可我還未貼到那勃發的心跳,就被謝言推開了一些。他的呼/吸挾著濕潤的水氣,微熱地落在我耳邊,激起我手臂上的戰/栗,嘴唇張合間,就讓我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昨夜你和他睡了嗎?他比我的好嗎?是不是用了你喜歡的姿/勢?”

我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眸,用一種極具陌生的眼神看著謝言,他說了這些傷人誅心的話,面上卻沒有半分愧色,晴朗的日光落在他精致的臉上,本該是纖塵不染的玉佛,卻因為眼眸裏的冷意和唇角的譏誚而支離破碎,似魔似鬼。

他怎麽可以這般羞/辱於我!

一口濁氣堵在我胸口,讓我辯白憤怒的話語不上不下地擱著難受,我朝著謝言的臉側高高揚起了手,早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可我又如何鬥得過謝言?

我的手腕在半路被攔截,謝言就這樣直直地看著我,看著我滿臉脹.紅用盡全力也無法將手腕抽回,唇畔譏諷輕蔑的弧度像在嘲諷我的自不量力,他似是被我這個不言不語就動手打人的舉動給徹底激怒,長臂一收,便將我牢牢地抓到了懷裏。

車輪滾動的聲音響起,我被迫橫在了謝言腿上,像條脫水的魚不斷扭動掙紮,直到一聲冷漠的輕嗤傳來,寬大的手掌扇著勁風狠狠地落在我囤上,我在那一瞬間耳尖紅得能滴血,謝言他又打我,明明是他在無理取鬧地欺負我,如今還將我當成孩童的那種打法,一下兩下三下,我數不清有多少下,我只知道一定腫起來的,眼眶紅紅的,流下的皆是屈.辱的淚花。

“封九月,今天我們玩個新鮮的吧。”謝言他俯低了身,濃情蜜意地舔.著我的耳朵,模仿著某些原始的活動,如蛇信一般的舌.尖探.著我發.燙的耳廓,掀起我內心的恐懼,我不知道新的玩法是什麽,但總歸不會是什麽好事。

謝言將我死死地按在了床鋪上,這是他處理公務累了後的休息之處,我的呼吸都噴到了被褥上,還能聞見那種若有似無的冷香,那是謝言的味道。我雙手都蜷.在胸前,如一只鴕鳥一般將腦袋都埋到了綿軟的被褥上,不敢回頭去看,耳朵卻警覺地豎起來聽身後的動靜。

“封九月,我要檢查。”謝言冷硬又怨毒的聲音幽幽傳來,我又想起他將我擄過來的第一個夜晚,他也是用這種語氣對我說這句話,可時間已經過這麽久,我以為我與謝言之間至少會建立起信任,可是並沒有。

我拼了命地掙紮起來,手腳揮舞間打到了謝言的額角,他之前在馬車上為了護住我才會多了這道傷口,我後悔得要命,支起身就想去查看他的傷勢,可謝言卻狠狠地撇過頭,用兇狠嫌惡的表情看我,依舊還是在懷疑著我的清白。

他長而久地深深看我一眼之後,忽然寒意森森地笑了,狹長的鳳眸平靜無波,只有唇角淡淡的弧度說明他真的是在笑,薄唇吐出的話語清晰而殘酷地落到我耳跡,“封九月,我要檢查,我要做,你之前不是跟我說,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做嗎?現在拿出你的誠意,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被別的男人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