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春日(第4/4頁)

上一次喝這麽多,應該是送她母親進精神病院的那天。

多久來著,她都有點忘了。

女孩垂了眼。

在光下白得近透明的手腕一擡,指尖發力,最後一瓶剛要擡起。

“砰!”

帶著躁戾的力度,瓶身被一只手按了回去。

桌面砸得一顫。

眾人愣神,齊刷刷扭頭看向桌旁那道清挺側影。

黑色長褲,黑色沖鋒衣,清峻側顏,燦白碎發。

還有碎發下一雙沉得要落雨的眸子。

成思文呆滯,慌得跌步上前:“恪總——您、您怎麽過來了?”

陳不恪沒看旁處,只顴骨微動。

對著女孩茫然擡起的眼眸,僵停幾秒,他長睫半垂,抑下了那抹躁郁。

“最後一瓶,”

他回眸,如冷霜利刃切過俞洋澤:“…我替她喝。”

俞洋澤僵滯原地,某種驚慌的預感湧上來,讓他一瞬間就被冷汗濕了後背。

成思文同樣,但他顧不得想,連忙就要撲過去拿走那瓶“炸|彈”:“那怎麽行?!使不得使不得,就剩這一瓶,俞先生一定不介意——”

“可我介意。”

陳不恪低眸睨過他,輕緩勾了個冰寒三尺的笑:“這瓶喝完,就讓俞家好好想想——”

“想我怎麽還給他們。”

作者有話說:

白毛:漂亮得想和她打一架

什麽?打架?去哪打?怎麽打?白毛你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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