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5頁)

往上一放,道:“軟了,星星坐吧。”

“……”

“行,”嶽或點頭,“你贏了。”

他莫名咬牙:“算你狠。”

為了讓他努力畫畫,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嶽或不情不願地緩緩坐下。

林是非目光如炬地監督。

“Darling,”他道,“Let the tail hang out”

嶽或抿唇不應聲,手指頓時捏緊畫筆,垂眸想要找顏料。

他指關節處附著了兩道很淺顯的淡青色小血管,好看得讓人不想挪開眼睛。

林是非低道:“星星……”

“知道了。”嶽或及時打斷他的話音,左手把剛才被坐住些許的衣擺與毛絨拽出來,自然垂落,“你不要在旁邊廢話。”

林是非笑了聲,當然不會真的打擾他畫畫,乖順:“好。”

“我去幫星星把剩下的快遞拆了。”

聞言,嶽或剛要往畫紙上渲染色彩的手當即微頓,但轉瞬即逝,只有呼吸還被輕屏著。

他鎮定地想,幸虧那個提前放起來了,沒什麽好擔心的。

而且林是非應該不會記得他具體拿了幾個快遞吧。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四個還是五個來著?

林是非把剩下的幾個箱子拿到嶽或身旁,非常黏人地坐在他旁邊。

箱裏是嶽或往常最常用的鉛筆畫筆以及顏料等一系列畫具。

“除了這些,沒有其他的了嗎?”林是非把好幾只鉛筆握在手中把玩,好奇地問道。

“當然沒有了啊,”嶽或馬上回道,“還能有什麽。”

林是非挑眉:“星星這麽緊張幹什麽?”

“……沒有,”嶽或面無表情地鎮靜,“沒緊張。”

林是非低道:“是嗎?”

可林是非明明記得,他和星星去拿快遞的時候。

是拿了六個。

一個布偶,四個畫具,另一個呢?

“好吧。”林是非愉快的話音裏滿是遺憾,並沒有細問,反正以後總會知道的,“那我幫你削幾支鉛筆,明天素描用。”

嶽或喉結輕滾,發出高冷的單音節:“嗯。”

興許是真的不想畫畫,往常畫起東西來,很容易就能專注個把小時、且不在話下的嶽或,今天只是過去十分鐘,便顯得坐立難安,很想起身罷工。

剛才還高冷的嶽或眨眼便委屈地小聲道:“我不想畫了……林是非我不畫了。”

“不可以偷懶,”林是非擡手按住他的肩膀,指節隔著睡衣布料摩挲那道纖薄的頸背,“畫完。”

“明天,明天再畫吧,”嶽或眉眼微微耷落,很可憐地和人商量,“寶貝,我困了……明天再畫好不好……求你了。”

想罷工的心情毫不掩飾,他如坐針氈地動,尾椎骨軟肉下的太空被的被角難免跟著抖,包括毛絨絨,好像陡然生出動物的尾巴在撒嬌賣萌似的。

天花板中央的白熾燈光有點刺眼,但無法讓欣賞美麗事物的眼睛挪開分毫。

林是非怎麽看嶽或身上的睡衣怎麽覺得礙事,他強行移開視線才能壓下翻湧的妄欲。

出言拒絕,道:“不好。”

說實話,被拒絕的那瞬間嶽或眼圈都想要紅了,他覺得林是非在欺負他,對他不好了。果然男人得到就變壞。

然後他就被林是非噙住了嘴巴吮咬。

林是非先把削好的鉛筆放在旁邊,身體前傾用兩根手指執住嶽或的下巴,溫柔地撬開他的唇齒,交換彼此的唾液。

“星星乖,”他食指輕撫嶽或的眼尾,低聲誘哄道,“把今天的作業畫完,我看著你……然後就可以休息睡覺了,好不好。”

怕人仍然會鬧脾氣般,他安撫地揉嶽或的後頸肌理,另外的手便在睡衣的阻礙下環住他的腰身,給予擁抱。

“嘶——”二人離得近,呼吸聲似乎都清晰可聞,嶽或耳根通紅地推他肩膀,說道,“別黏著,你松手……不然我怎麽畫。”

“好。”林是非戀戀不舍地把手放開退到安全距離,拿起新的鉛筆開始削。

畫筆在調色板上蘸取色彩艷麗的顏料,嶽或覺得確實不能拖下去,得速戰速決。

幾分鐘後余光便瞧見原本還在削筆的林是非,突然在擺弄一個火柴盒般大小的物件兒。

Remote control。

嶽或呼吸頓住。

但林是非只是看看,並沒有觀察太久。

因為他已經拿起嶽或新買的畫筆,道:“Darling,在用新畫筆前是不是要清洗下筆刷?”

嶽或隨口接:“對。”

剛買來的畫筆的筆刷大多都偏硬,需要沾水清洗軟化,才能在畫紙上更流暢。

“那我幫你把這些洗洗。”

“好。”

得到應允,林是非便起身前往浴室清洗新畫筆。經過反鎖的宿舍門時,他的胳膊蹭碰到了墻壁邊的開關,燈“啪”地滅了。

宿舍裏霎時陷入晦暗。

此時正是所有學生回宿舍的時間,校園裏以及周邊的公寓樓都燈火通明,哪怕燈暗掉,眼睛也仍然能夠視物,不會引起對黑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