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數朵不同色調的玫瑰近在胸懷, 香濃不刺鼻腔,落在窗欞的太陽光灑傾人身,發絲都似乎變得半透明。

“我很喜歡。”嶽或咽下喉間的啞, 胸口還在狂跳, 沒出息地紅著眼笑道,“你幹嘛啊,我還沒在這裏過夜呢,就先讓我那麽感動。”

“是不是想圖謀不軌。”

粉白紅幾色花瓣在嶽或頭頂落下,不多, 也就十幾片, 林是非幼稚地制造人為的鮮花雨, 篤定地道:“歸屬感。”

“歡迎星星回家。”

好像他並不是第一次出國和外公外婆見面,而是回家歸來。

可以放肆任意地表達自我。

這裏的陽光和國內的陽光沒有任何不同, 鮮花蓊郁草木,都讓嶽或感到幸福。

林是非道:“Darling, 感受到了嗎?”

“感受到了, ”嶽或伸手摟抱住林是非的脖頸,三色玫瑰在他腦後盛開, 更襯托得林是非美得張揚,“親愛的寶貝, 我當然感受到了。”

柔軟溫涼的唇在最後字句的音調中緊貼向林是非的嘴巴, 嶽或牙齒輕磕唇肉, 舌尖 tian 過唇縫探到齒列, 不熟練地摸尋林是非藏匿在口腔裏的舌,很賣力。

“寶貝你……”嶽或近在咫尺的眼睫顫抖, 音色微不可查幾近祈求, “你張嘴啊。”

林是非的面容便聽話地更靠近些許, 鼻尖摩挲,眼神沉能嗜骨:“星星要學會主動。”

就是故意的,老欺負人,嶽或默默腹誹,耳朵卻先不爭氣地熱了,行動未退縮:“嗯。”

雙眸閉闔,他重新靠上去吮咬林是非的嘴巴,在天地的晴朗中幹著最為親密的私事,滿園的玫瑰都害羞得不忍再綻放,隨風方向倒轉。

只是剛過幾分鐘,假正經的林是非就忍不住了,呼吸粗重地狠按嶽或的後腦勺肆意侵略,在廝磨的耳鬢點火:“我確實是想圖謀不軌。”

就知道他不會這麽好心,浪漫是真,壞點子也不假,嶽或哼道:“是什麽?”

“晚上就在這裏淦……”林是輕咬嶽或的耳朵,說不入耳的葷話,說完得到嶽或的瞪視後,又淺笑著自認為正經地說,“星星可以喊出來。這時候花園裏說不定會有人經過,聽見聲音難免不會擡頭。”

“你滾叭。”嶽或咬牙切齒地掙開林是非的懷抱,“吧”字都顫了,顯得很沒氣勢,“在外公外婆家裏呢,你老實點兒。”

林是非解釋道:“大家房間都離得很遠,星星把嗓子喊啞了都不會招來外公外婆。”

嶽或剛在書架旁找到插花的玻璃瓶,一手拿花一手持瓶,聞言“刷”地轉回身體,以瓶代指地警告道:“林是非你再說。”

“不說了,”林是非彎眸鬼畜無害地笑,“我閉嘴。”

三束花都被安插整齊,瓣蕊鮮艷,缺失了根莖,它們遠不會再像花園裏的玫瑰那般長時間盛放,但在此間臥室此扇窗,美被絕對放大化,獨有。

來之前嶽或已經簡單了解過該怎麽和外公外婆相處,近距離觀察幾天後,他發覺索德斯汀對言蓉清是他的這件事的地盤劃分得極清晰極分明。

進餐吃飯時,言蓉清的刀叉餐巾全是索德斯汀親自準備,不許他人染指。

照顧好言蓉清,女傭要來幫索德斯汀把他的刀叉這些瑣碎事弄好,他會直言拒絕,不許他人觸碰自己。

很極端的以身作則。

晚飯後還不到休息時間,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時,言蓉清和言千黛或其他人講話超過十分鐘沒看身旁,索德斯汀就會坐立難安。

他喝茶會故意制造動靜,看報紙會故意翻得很大聲,還會自言自語地陰陽怪氣,比如他會突然說沙發抱枕變得好難看,想拆掉,但是如果繆斯跟他說話,他就會考慮不這麽做。

每到這時,言蓉清便會先停下講話,低喊道:“汀。”

然後索德斯汀就會很滿意很開心,裝作無事發生說: “ Got it,Muse”

—知道了,繆斯。

不過這樣的次數並不多,因為言蓉清每次都會在半小時內自主地喊索德斯汀,讓他幫忙拿個毛巾,倒杯茶,遞紙……等各種各樣的小事。

把她需要索德斯汀這件事發揮在他們相處的所有細節裏。

哪怕實在沒忙讓幫了,言蓉清也會在看書間隙喊一聲索德斯汀的名字,待人答應就繼續看。

正常人絕不會這樣。

晚八點的客廳,大家圍坐在一起,言蓉清道:“我有禮物想要送給小或。”

“我容易覺得累,過會兒就要休息了,我現在去樓上拿,你們在這裏等會兒,”她按了下想要跟著起身的索德斯汀,垂眸安排道,“汀,你要陪著他們,不要跟我跑來跑去的。”

幾分鐘前言千黛說晚餐吃得有點多,拉著林倚白去花園散步消食,自己跟眼前的兩個小兔崽子有什麽好說的,代溝好深,索德斯汀撇嘴,老實坐下:“你要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