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2/4頁)

雖然魔族中的魔物眾多,但是他這種種類的魔物就算是在整個魔族之中,也是最為醜陋低賤的存在,猶如蛆蛇令人厭惡。

他本應該在魔族過著低人一等,命如草芥的生活,卻在一次無意的下凡中遇見了閻秋司。

閻秋司給了他魔血,肯收他這種低賤的魔物作為魔寵。

並且在凡間的十二年都將他養在身邊,已經是給了他最高的榮幸。

而現在他居然賜給了他人型。

要知道這種待遇是只有坊婳,楓綰,這種極品上階魔物才有的待遇。

面對小白這般激動,閻秋司卻是面容未變,轉過身坐在了身後的那塊大石頭上,面無表情的淡聲說:“本王今日來找你並未有其他的事情,不過是想要來找你聊聊天,起來吧.......”

小白這才直起上身望向了閻秋司。

只見閻秋司一只腳踩在石頭上,一只手擡起手掌,指尖處白光一線,便吊出了兩壇子酒。

隨後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小白坐過來。

小白有些局促的站起身,走到了閻秋司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說來也奇怪,之前小白在凡間的時候,不過是閻秋司養的一條小白狗。

每一次閻秋司回到殿中的時候,他都會歡天喜地跑上前撲閻秋司的大腿,抱著閻秋司的大腿撒歡。

那時的他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反倒是和閻秋司親近許多。

而現在,或許是因為他已經變回了魔物,而閻秋司也已經變成了魔皇,他們之間雖然依舊是主仆,卻也不似曾經。

畢竟魔皇尊貴,小白還是不敢坐在閻秋司身旁。

直到閻秋司有些不耐煩的眯了眯眼,小白這次才立刻走上前,坐到了閻秋司的旁邊。

他坐的離閻秋司近一些,便能聞見閻秋司身上的一陣陣酒氣。

閻秋司應是已經喝了很多的酒,卻還是打開了一個酒壇子,仰起頭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酒水猶如溪流一般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他擦了一把嘴,將手中的另一壇子酒遞到了小白的身前問:“喝嗎?”

小白望著那一壇子酒氣淩厲的酒,咽了咽口水,還是接過了閻秋司手中的酒,有樣學樣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可是他哪裏喝過酒啊,剛喝

了一口,就被嗆的滿臉通紅,一口酒全部都噴了出來。

閻秋司笑了一聲,隨後垂下頭看了看手中的酒壇子,臉上的笑又漸漸的沉了下來。

他垂著眼睛,望著酒壇中晶瑩的水面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一會他忽然低聲的問道:“........你還記得凡間的那些事情嗎?”

小白頓了頓,如實說:“稟王上,臣記得。”

又是一陣將要壓死人的沉默。

閻秋司說:“你覺得......白序是個什麽樣的人?”

小白想了一會,很認真的回答道:“王爺他......性格隨和,待人正直善良,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一提到林傾白,就連小白的神情都柔和了許多,他最後轉過身淺淺的笑著對閻秋司說:“並且王爺對王上好。”

小白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何事,閻秋司問什麽,他便如實的答什麽。

閻秋司的雙眸頓了頓,問道:“......你覺得他對我好?”

聽見閻秋司這樣問,小白反倒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眨了眨眼睛,很篤定的說:“是,王爺是王上的師父,自然對王上是最好的。”

閻秋司側過頭望著小白,一雙眼睛又黑又沉。

他將酒壇子重重的放在石頭上,厲聲說:“他當真對我好嗎?!當初他知道我叛亂,便不顧我的生死安危去東大營找了越輝,並躍上城樓點燃了狼煙不,惜以命相搏讓我一敗塗地!他到了最後甚至說出若是我死,那便是為民除害之話,為何你們卻都覺得他對我是好?而我看見的,是他明明想讓我死!”

小白望著閻秋司這番疾言厲色的模樣,雙眸顫了顫,咬緊了牙齒,半響壯著膽子說:“王上......您誤會了,當年王爺並不想讓你死啊.......”

“.......什麽意思?”

“當年他雖然是找到東大營,找到了越輝想要阻止您,但是他害怕那些人會傷及您的性命,於是暗中讓涼大夫找了人在城外,只等越將軍阻止了您,他就帶著您遠走高飛,你們二人不再理這京城的紛紛擾擾。就連他最後放了狼煙,明明可以遠離您一走了之,可是他卻對要帶他走的人說,若是王上您因為放狼煙的事情殺了他那也好,因為他是您的師父,您犯的那些錯,都該由他擔著......”

閻秋司手握著酒壇子的力道漸漸縮緊,雙眸中泛上了紅意,死死地望著小白。

小白正說在勁頭中,全然沒有意識到閻秋司雙眸中的變化。

他繼續對著閻秋司解釋道:“王上,當年您出征潛州之時,發生了那一場雪崩,您被壓在雪山之下生死不知,從潛州往返京城就要一個月之久,從得知您出事一直到知曉您安然無恙,那段時間過了多久,王爺就一個人在佛寺中跪了多久,他一直將自己的跪的雙膝破爛,得知您無事之後更是大病了一場,連涼大夫都說他那次病的差點就要沒命,更何況是您真的死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