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回(第3/3頁)

說起來她是有些羨慕沈熙君的,性子耿直剛烈,更是因為有母族在背後撐腰對婆家毫不妥協。

罷了,艷羨也沒用。

話音落下,再也沒被挑起別的。

今日秦硯也不想費心去尋什麽話頭,勉強與沈曠聊上幾句,只是靜靜地用完了晚膳。

而沈曠雖是看向她幾眼,終是惜字如金,沒有開口。

晚膳兩人只是簡單用了一口,並未離開東次間。

秦硯看向她桌案上的那些散落的書本,雖有擔憂,但面上仍然波瀾不驚。

方才她最後寫的那封和離書還藏在那裏,沈曠雖不至於去翻她的東西,但總歸是個隱患。

皇後要和離,恐怕此前從未有過。

總會是為了母族權勢,或者對皇帝傾心,從未有一人生過這樣的念頭。

秦硯這兩個都沒有,就算是沈曠氣急想誅她九族,也只能誅她一個人。

況且她還拿著秦家的丹書鐵券,沈曠也不是性情殘暴的暴君,不會讓自己失去體面的,也不會讓事情變得難堪。

而她對皇帝的傾心……就算以前有,秦硯也不想再想起了,為了一點點愛慕不值得把自己困在鐵籠之中。

況且沈曠也對她沒有什麽兒女情長。

秦硯無牽無掛,也沒什麽好優柔寡斷的,但也要時機成熟才能跟沈曠說。

眼下她還是希望沈曠快點離開,她好處理掉那封未寫完的和離書。

好在沈曠平日是不宿在鳳儀宮的,用過晚膳之後便會回廣華殿,那裏也便於他批閱奏章。

她合上賬簿,殷勤問道:“陛下一會可是要回廣華殿?初春夜涼,臣妾命人溫上羹,一同為您帶去?”

秦硯像一位皇後一樣,貼心地提議,剛要擡手命侍女去取食盒,就見沈曠眉頭輕皺。

“皇後。”沈曠有些不解道。

心中梗著一團不上不下的濁氣,沈曠道不明那究竟是什麽。

沈曠盯著他的皇後,沉聲說道:“今日是初一。”

秦硯愣在原地,這才像想起今日幾何一般。

這也是西盉定例。

每逢初一、十五,皇帝必會宿在皇後宮中。

她這是……剛剛趕他走了?

作者有話說:

即便是覺得老婆不愛搭理他,但是還強撐說和睦的笨狗傻眼了。

無厘頭寫文,不喜隨意去留,棄文不必告知,但請不要沒看後面斷言我的劇情,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