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回(第2/3頁)
傅庭安一直賴在長公主府不走,要說熟人熟路,過著也算是稱心,這倒是真的。
如果沒有傅家那些雞毛蒜皮就好了。
“那看上哪個了嗎?”傅庭安問道,佯裝平靜,眼底卻是波濤洶湧,“若有合眼緣的,就派人去問問。”
沈熙君盯著傅庭安突然沒說話。
那年他提親之前也是這樣。
問著她看上哪家的公子沒有,說什麽她皇兄回長安了,她應當有更多的可選的人。
傻子。
當她是沒得選才跟他在一起的嗎?
“不過殿下看得上的應當不多吧?”傅庭安有這個自信。
沈熙君雙手忽然拍上傅庭安的臉頰,湊過去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什麽啊,就是這張臉一直出現啊。
她突然找到那一下午的興致缺缺的源頭,大方承認也不丟人。
“怎、怎麽了……?“傅庭安還在入戲假裝大度,突然被拍上臉一下沒反應過來。
“是看上的不多。”沈熙君輕聲說,“今晚就翻你牌子了,怎麽樣?”
話語重新解構,前駙馬立刻得出含義。
攬著心上人,笑著吻過去,“遵命。”
一眾人等散盡後,院中恢復平靜,只是奏樂和舞者按照吩咐應當繼續演奏。
但……
面對看起來地位不低的二位,這節目不太好演。
一時間曲調都多了幾分顫抖,輕松喜悅的舞曲變得淒涼膽寒了許多。
“叫你們老板娘來,可以回去了。”秦硯揮手,停下了這空氣中的膽戰心驚。
剛坐下沒一會的皇帝冷眼盯著退去的舞者,問道:“怎麽不看了?”
“您是來折磨我的,讓無辜的人陪著幹什麽?”秦硯還是很有道德,這位大爺沖她來的也沒必要讓別人陪葬。
沈曠冷笑了一聲,倒是沒見此前對他這麽仗義。
院中瞬時清空,秦硯等著老板娘結賬,那本是成熟氣度的老板娘再進來的時候也是雙手發顫。
“隋夫人,這玉牌還請您轉交給殿下。”老板娘雖然知道這氣氛緊張,但是帳沒結這讓生意人很難受。
秦硯收下玉牌,看了沈曠一眼,這東西他應當不會管吧?
沈曠確實沒管,甚至沒在意那是什麽東西,揚起下頜問了老板娘一句,“她姓什麽?”
“夫人告知……姓隋。”老板娘瞬時愣住,不知這其中有什麽錯處。
皇帝已然和離,此前傳聞皇帝夜不歸宿,民間眾說紛紜。
有說這是要和前皇後復合,也有說是另尋新歡了。
但是前皇後知書達理,賢良淑德,所以跟長公主來的必然不會是前皇後。
那這位自然就是皇帝的新歡了。
沈曠面色越發陰沉,說道:“她姓秦。”
“秦”字一出,老板娘立刻行了大禮。
“不必。”秦硯怎麽覺著她現在比原先秦家旗號還嚇人,還真得謝謝前夫。
院中再次恢復平靜,只是隱藏在“你也知道來這種地方不用真名。”
就偏偏是隋家的姓?
“只不過是順口了。”秦硯答道。
秦硯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妥,總不能讓她頂個大名明晃晃進來看男人唱曲吧?
主要是嫌煩,前皇後來聽曲再給她編排個別的,指不定又傳成什麽樣了。
姓隋那就是順口了,以前在秦關躲著她親哥的時候就用這姓,主要是跟隋靖裝一下親兄妹。
沈曠聽著刺耳,但卻又發不出火,“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您登基半年就下令禁了風月場所,所以……這兒嘛,也就是個聽曲的地方。”秦硯無所畏懼。
最多就是穿的少了點。
“即便這是聽曲的地方,魚龍混雜,難免會有意外。”沈曠盡量平和地說道。
意外?最大的意外就是你。
怎麽說也是頂著個“前皇後”的名頭,綁了去有無用處,又惹了皇家,是嫌腦袋在脖子上待了長?
“您這是對屬下辦事不放心?”秦硯回嗆道,“那您應該去問京兆尹,在這聽曲也沒用。”
沈曠並不想吵架,但是不見得秦硯是這樣想的,他起身走過去,倚在秦硯面前的桌旁,盡量讓自己放松下來。
他道:“我只想和你談談。”
“我想跟您談的時候,您談了嗎?”秦硯反問。
只要她想強調不回宮的事,沈曠必然會避而不談。
就像回避就能讓問題不復存在一樣。
所以。
“現在不想談了。”
拒絕溝通的門扇一旦關閉,就不會再開啟,他選錯了時間。
“好,那不談。”沈曠妥協,說道:“走吧,街旁有不錯的酒樓。”
“為何要跟您走呢?”
前幾日忙得不見人影,她跟熙君“聽個小曲”他倒是正好公務所需立刻出現。
這裏面沒有鬼誰信?
“來這兒聽完了,高興了,邀哪位回府也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