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4頁)
秦晝中途接到一個電話,白天耽誤的項目會迫在眉睫,他作為最高領導人,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指示。
否則下面的工作沒法展開。
秦晝把人哄睡下之後才去書房。
三個小時的時間,會議結束,等他洗完澡再回來。
周凜月卷著被子側躺著,呼呼大睡。
窗外飄著鵝毛白雪,窗沿上已經鋪上一層厚重的白。
貼著透明玻璃,甚至還能瞧見表層的顆粒。
他走過去,動作自然地將人抱在懷中。
她睡得格外踏實,沒有半點要醒的樣子。
他低下頭,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睡夢中的周凜月主動地將臉往他掌心蹭了蹭。
秦晝被她的動作取悅到,為她蓋好被子。
外面天寒地凍,可他的身心都是暖的。
人心總是不易滿足,一旦有了,就會奢求更多。
以往清高,對錢財嗤之以鼻,到如今,利益排在首位。
他自己也是蕓蕓大眾裏,平凡醜陋的那一個。
可是如今,看著懷中人,他突然覺得已經足夠了。
有她在,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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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領證翻黃歷找吉日,請大師測八字。
前後花費的時間至少都有一兩個月。
而等民政局上班這段時間,已經是秦晝全部耐心的極限了。
回家的路上,但凡停下來等紅綠燈,他都會把那張結婚證拿出來看一眼。
周凜月卻看著窗外,新身份的不適應讓她有些陌生。
從今天起,她和秦晝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可真正的夫妻應該是怎樣的呢?
和他們之前有區別嗎?
“當然有。”
秦晝是這麽告訴她的,“夫妻之間,不能總有一方主動。”
他眼底帶了點調侃的笑,看著她,更像是在等。
周凜月好比剛入學的學童,什麽東西都只能逐步接納與嘗試。
彼時已經入夜,外面甚至還能聽見阿姨囑咐廚房的聲音。
湯得從今天就開始熬,中途還得起來看顧火候,過大過小都不行。
所以這一晚上,客廳裏面都會有人。
周凜月眼神閃躲,卻還是聽懂了他話裏意思。
在心裏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建設與鼓勵,最終還是試探地坐到他身上去。
她對上他的視線,那裏仿佛是高溫火山,燙得她額頭都冒出了汗.
不太熟練地地用手剝開他襯衣上的扣子。
秦晝輕微訝然,垂眸看她。
原本一句逗弄她的玩笑話,卻不想被她當了真。
不過他也樂在其中,任她在自己身上胡亂摸索,紅著臉,伏在他肩上顫抖。
那是她第一次那麽主動,雖然堅持了一個多小時就開始求饒作罷。
秦晝也不勉強她,將人抱著去了露台。
放在藤編的吊椅上。
這場雪已經連續下了兩天了,甚至造成交通堵塞。
都這麽晚了,遠處的路上,還能看見連成片的汽車尾燈。
紅色的,仿佛一片緊湊的海。
周凜月看著漫天白雪,如果眼前不是有玻璃擋著,她真想將手伸出去感受一下。
秦晝研究起她身上的睡衣,那根薄薄的系帶也不知道應該怎麽系才對。
他皺著眉,修長的手指繞了又繞,最後系了個死結出來。
周凜月瞧見了,嘟著嘴埋怨他:“難看死了。”
他把那個死結解開,嘴上帶著笑意,話裏卻隱含低沉的警告:“綁裙子我不熟練,但綁其他地方,我的手法還行。要不要試試?”
最後這句話,他幾乎是貼在她耳邊說出來的。
曖昧輕浮。
周凜月只覺得他的聲音變成了羽毛,撓的她瘙癢。
她縮了縮脖子,討饒一般地靠回他的肩上,溫順乖巧。
黑暗中,傳來他得逞的一聲低笑。
周凜月被困倦侵襲,迷迷糊糊之中聽見他說:“等再過些日子,湖面結冰,我再帶你去泡一次溫泉。”
“這次只有我和你。”
他還說:“按照我家的習俗,我該帶你去見見我爺爺。可老頭子走的時候連我也不肯見。”
“直到現在,我都覺得我是在做夢。”他在她額上留下一個溫柔的吻:“小月亮,晚安。”
周凜月的睡眠狀況時好時壞。
不過近來她發現,在秦晝的懷裏,她睡得格外安穩。
中途沒醒過一次。
以往總是半夜被凍醒,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時被她踢開。
可秦晝在她身邊時,被子永遠裹的嚴嚴實實。
她知道,是他半夜醒來數次,替她掖好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