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紙婚(第2/3頁)

於祗伏在他肩上,眼眸裏含著水光,“哪有。”

“安眠藥不要放酒裏,”江聽白忍耐著,吐息已經抿得很緊了,他低頭吻她唇,“搞得不好人會昏迷。”

她回得極艱難,“嗯,下次不會。”

到什麽時候她都溫順,生氣也是一陣子的事。

只不過這個聲兒聽起來好似在上刑。

“怎麽了?”江聽白還沒打算收手,但他知道不會很久了,“你什麽地方這麽不好過?”

於祗的腳尖緊繃著,靠在他頸窩裏,連一個“你在裝什麽杯”的眼神,都沒力氣給他。頭也擡不起來,原先搭在他腰上的手,無力地滑下來。

回答他的是一聲原先隱沒在喉間的吟嘆。

江聽白沒能受得住她這聲哀求和示弱。

三兩下就摟緊了她,攬著她後背的凸出的骨節因為太過用力,在燈下泛著青白色。

這麽靜靜抱了好長一陣子。

江聽白的下巴蹭著她的發頂,“累嗎?”

於祗搖頭,又點頭,“還很餓。”

江聽白啞笑,“那去吃東西?”

於祗從他懷裏掙出來jsg,離地太久有些頭暈,一個沒站穩,往後跌了小兩步。沒有一次做完她人不是昏昏沉沉的。

江聽白料到有這出,他的手沒松開過她。

於祗輕擺下手,抽出紙巾擦了擦,裙子已經有些皺了,襯衫被他扯得褪了大半,胸衣也被解開,跳出雪白的半圓,上面還掐出了幾根深紅的指印。

反觀江聽白,來時是什麽禽獸樣,做完還是紋絲未動。

只有皮帶下面那一團布料顏色更深了一層。

見於祗盯著這看,江聽白戲謔地說,“還不是你弄的?哪次都一身......”

一個水字還不曾說出來,他就掩了口,於祗面帶桃紅地瞪視他。

江聽白彎下腰收拾起地上的文件,又把她的包提在手裏,牽起她的手時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嘴兒太欠了,我以後注意。”

於祗不依不饒的,“亂世用重典,像你這樣的,必須得罰款才行。”

“好。”

“一句一萬。”

“小錢兒。”

事後江是天下第一好說話的人,於祗心滿意足地被他牽上了車。

司機按照吩咐就往國貿那邊開,車窗只留了一個縫兒,但涼風刮進來的時候,於祗不可抑制地打了一個擺子。

江聽白脫下身上的西裝仔細給她穿好,又將她往身上摟緊了些,“怪我疏忽了。”

於祗手伸入他腰間,汲取著他的熱度,“什麽?”

江聽白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才剛做完,被冷風撲了熱身子,要著涼的。”

於祗笑他老派,“你什麽時候會關心人了?還事事兒的呢。”

江聽白揉捏著她的耳垂,“於二你說這話有沒有良心?我哪一天、哪一年不關心你?”

“我怎麽只記得你罵我。”

於祗學著以前他板起臉訓人的語氣,“來看這道題,我講過有三遍不止了吧?是這麽算的?”

“不認識這道公式嗎?於二你再逼它,它就要張嘴叫你了!”

“這是道選擇題不是計算大題,你明明可以代入的,為什麽非要浪費時間去算?高考單給你八小時?”

“......打住,”江聽白制止了她的控訴,“那不能算。”

於祗乖乖地應一聲,“哦。”

他們坐在國貿六十六樓的窗邊,同吃一份意大利燴飯,於祗不敢在這個點過量的進食。

桌邊現切的火腿肉感緊致,用來當做前菜很開胃,佐酒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於祗要了一杯巴黎之花。

她也是嘗了小小口,同樣不敢多品,又推到江聽白面前,“麻煩下你,幫我喝完。”

江聽白淡瞥下這杯香檳,“我不喝這種小女生的酒。”

“咦?是嗎,你還那麽細致呢,”於祗擦了一下嘴角,她提早結束了用餐,“那怎麽讓小女生進你房?”

還是翟穎那茬兒沒過去。

江聽白接過來仰頭喝完了,“酒我替你喝了,事也得說清楚。”

“你說我聽著呢。”

江聽白起了個勢要說,看於祗托著下巴,一雙盛滿春光溪澗般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看,他忽然就講不下去了,“於二,別這麽看我。”

不是很受得了。

於祗煙煙軟軟嗯了一小聲,順承地把目光挪向了別處。

江聽白一而再地壓了壓嗓音。

他喉嚨有點幹,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也別這麽聽話。”

於祗在桌子底下狠踢了他一腳,“是要這樣嗎?江大事兒媽。”

“我沒請她進我房間,是她自己問了房卡偷溜進來的,我不知道她跟你說了些什麽,但我什麽都沒做過。如果你不信,可以讓酒店前台給你打電話,而我那個時候路都走不了,根本酒沒有心力對她做什麽。”

江聽白幾乎是一口氣講完的這些,句與句中間的停頓非常短,於祗幾乎以為他要把自己給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