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紙婚

◎說你愛我◎

江聽白遞了手帕過去, “擦擦。”

他瞧著這於二,是打算在自我解放天性的道路上,一條道到黑了。這種酸倒大牙的話她都說的出來,還說得理直氣壯, 拿腔拿調, 極盡撒嬌之能事。他遞帕子的時候腦子裏正想這件事, 因而臉上掛了點不常有的笑模樣。

蕭鐸誠惶誠恐的接過來, 見他笑得怪, 也不敢擦, “江總,不是擦完我就得去印度工廠吧?”

江聽白收斂起眉目, 半真不假的問蕭鐸,“你想去嗎?”

“我最近表現挺好的。”蕭鐸趕緊說。

江聽白揮了下手讓他去休息,“你約下那一位老中醫, 明天我帶於祗去瞧瞧。”

因為她這場不大不小的風寒,他都已經素了大半個月,每次剛要作怪,於祗就咳得昏天黑地。江聽白自覺他的臉皮已經夠厚了,但還是沒好意思在這時候欺負她。

於祗偏還要抱住他睡。一副身子香軟的貼在他身側, 就算是柳下惠轉世,也jsg要朝著扒下她一層皮來的路子去做。何況他江聽白沒那麽正人君子。情熱得厲害的時候,他一夜要起來沖兩次冷水澡,再這麽下去,洗出什麽的內傷來都不足為奇。

蕭鐸答是,“已經約好了, 預付了三倍的診金, 讓他先別接其他病人。”

江聽白人還沒進家門, 就聽見於祗在客廳裏斷斷續續地咳著,待換了鞋走近了些,看見她穿著長袖子、方口領的縐紗束胸睡裙,冷氣只開到二十六度,那一抹纖弱的身影憑燈借月,當真是解舞的腰肢,瘦嵓嵓的一搦。

於祗跽坐在地毯上翻《刑法》,腿邊堆著大幾本厚厚的卷宗,手裏那一頁已經捏得有些軟爛。她查得很認真,又兼咳嗽未清,察覺不來許多聲響,連江聽白走近了都沒有發現,還在埋頭記錄著她認為能在開庭時用到的反駁依據。

她在東山墅和於祲鬧了個不歡而散以後,心想反正江聽白今天也是不會回來的,她在家加個班應該也沒人管她,要她多休息。於祗回了趟律所,把幾份材料搬到了車上,帶到了家裏。

仍舊是給她爸開過車的那個司機,他兒子的搶劫案,按規定上訴案件應當在兩個月內審結。距離她的當事人拿到判決書,表示不服,提起上訴已經一個多月了。雖然二審很大可能會維持原判,但於祗還想為他最後爭取一下。

“於二。”

江聽白離她不遠處站住腳。

於祗本來入了神,一時未辨明家裏只剩下她一個人,很自然的應了一聲,“嗯?”

她順手翻過第二百六十三條關於搶劫罪的論述才反應過來。

“江聽白!?”

於祗遽然擡頭,她下意識地松了握在手裏的卷宗,撐著茶幾站起來,竟然是真的江聽白,是這時候應該在南京推杯交盞的江聽白。

江聽白站在原地沒動,離她五米遠,掃了一眼茶幾上的紙張,凜聲問,“在帶病給犯人開脫?”

於祗忙把這些東西摞到茶幾下面。她搖了搖頭,“應該叫辯護。”

他看見她這樣累就來氣,不知不覺間加重了語氣,“這是事情的重點嗎?別忘了你還是病人!”

於祗本來想跑過去的,聽見他這麽說,又低著頭,只顧站著撥自己的指甲。

江聽白見她這樣,嘆一聲氣,語氣又軟和下來,“不想我嗎?”

她老實地點了一下頭。不想怎麽中午發信息。

“那怎麽晚上也沒個音訊?”江聽白忽然開始審她。

他在飛機上回了她一條語音之後,一直等著她發過來,但於祗沒有,江聽白反復刷新微信,就是等不到一則新消息。現在這麽看就情有可原了,於祗對他那是限定想念,忙起她自己的事來誰都要靠邊。

於祗壓根沒看手機,她胡塞一個借口,“我怕你忙嘛。”

江聽白恍然大悟的神情,“噢,白天我清閑得很,所以你拼命的找我,晚上反倒忙起來。”

白天閑的人是她,所以一直發微信。於祗自己都不好意思的抿唇笑起來。

江聽白的氣也塌了大半,他對於祗說,“於二,到我這裏來。”

於祗跑過去合抱住他的腰,她仰著頭笑,終於問他,“你怎麽會趕回來的?”

“你說呢?”

江聽白一手揉住她細削的肩膀,一手托穩了她的腰,滿手的滑軟叫他眼底一黯,她像是沒有骨頭、水做的一般,只要他稍稍用力,頃刻就要化在他的掌心。

這些日子她確實又瘦了,下巴更尖了幾分。他的喉結滾動兩下,灼灼盯了她片刻,“說你愛我。”

“我愛你。”

於祗說完就踮了踮腳,主動向他索吻,手臂也就勢繞了上去。

但江聽白還不足興,他又道,“說你想我。”

“我想你。”

江聽白這才低頭吻下去。

他把赤著雙足的於祗抱起來吻,唇舌互相摩擦出火熱充沛的汁水,江聽白的扣住她的右手,五根手指插進她的指間,他的掌心難耐地抵著她,抵得她手心裏一陣酥麻。於祗喘不上氣,微張著嘴,任由江聽白卷住她的舌尖又放開,再更激烈地勾纏在一起,不要命似的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