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窮(第2/2頁)

嵇康也是清談的高手,駁斥道:“斷章取義,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為君之道,在德在仁!”

楊崢一陣頭大,繞來繞去,繞著給自己上課了,“教化當然要興,但興教化也要用錢,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朕並非愛財,而是為國取之,難道朕不賣宅邸,效仿孝武皇帝用告緡令?”

國家運行的基本邏輯就是經濟。

人窮,也就過得差一些,但國家太窮,可是會死的。

大唐、大明說穿了,是自己窮死的。

諸葛武侯都知道經營蜀錦,充作軍資。

楊崢賣賣房子,並不過分。

連告緡令都搬出來了,嵇康啞口無言。

“士農工商,國之柱石也,朕當然不會厚此薄彼,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朕不會傷民害民,嵇中散可拭目以待。”

更深層次的東西,楊崢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但並不妨礙他抄後世的作業。

好在嵇康不是頑固不化之人,拱手道:“臣對治國一知半解,然觀陛下這麽多年所作所為,常有驚人之舉,此殆天授之,非人可及,臣孤陋寡聞了。”

“嵇中散過謙了,商賈若是運行得當,亦是利民之舉。”

其實華夏商業一直很繁榮,不然也會有兩條絲綢之路。

戰國時代,便有奇貨可居的呂不韋。

楊崢的原則是,不放任自流,也不能一棍子打死,要合理管控。